杨桂兰刷拉一下脸就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她推搡着黄晴往外走:“走走走,看在你**面子上,婶子就不跟你说难听的话了,但婶子家庙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赶紧走。”
杨桂兰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口口声声都是为她好,为穗穗好,可话里话外,不是在诅咒穗穗,就是打工作的主意。
虽然早有预料,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成功,可杨桂兰的骤然翻脸,还是让黄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婶子,我是有我自己的小心思,可我这个主意对咱们两家来说也是两相便利,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孙子重要还是一个工作重要。”
杨桂兰不想搭理她了,就一门心思的推搡着黄晴往外走。
一边推还一边高声的喊:“大嘴,大嘴,来接一下你家晴晴。”
黄大娘在隔壁早就准备着了,这会一听到老姐妹的声音,立马拉开门走了出来:“桂兰,这死丫头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嗯~桂兰性子还是太好了一点。
这要换成她,有人到她家来红口白牙的想要她家的工作,她早就大嘴巴子招呼了。
黄大娘还有心情闲丢丢的想道。
没办法,她可比自家那个被冲昏了头脑的闺女看的清楚。
一没钱二没有恩,三她们家跟桂兰家又不是亲戚,人家凭啥把工作让给她们。
偏她口水都说干了,这丫头就是不信。
这下碰了壁了,总该死心了吧。
可是并没有,她低估了黄晴想要留在城里的决心,在杨桂兰这边走不通,她又去找了温南州。
在厂里的温南州听到有个女同志来厂里找他,还有些纳闷来着。
守门的李叔应该认识穗穗啊。
但当他到了侧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女同志。
哦,也不能算是不认识,是隔壁邻居黄大娘家的女儿,不过找他干嘛?
温南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黄晴也看到了温南州,看着越发温润清俊的男人,她咬了咬嘴唇,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温南州,是我,黄晴。”
她和温南州是青梅竹马,上学的时候也在一个班里,那时候班里的坏小子们经常欺负吓唬她,还是温南州保护了她,她不信温南州对她一点心思都没有。
当然,她也不是想要破坏温南州的夫妻感情。
只是希望借着温南州的这点心思,让她达成目的。
“咱们也是老同学,这次我回来也没怎么见过你,我马上要回乡下去了,来找你告个别。”
那温南州多见多识广啊,且前世的时候没少被自家穗穗拉着普及一些婊里婊气茶里茶气的行为和话术,被普及的都有点应激了。
他站在黄晴两米之外的距离,确保不会造成什么误会,然后才板着脸:“黄晴同志,我和你的关系没到特意来告别的地步。”
这年代男女关系可是大忌,平时在路上一男一女走的近了点,都容易有风险。
现在黄晴一个女同志,单独来厂里,找他一个已婚且马上有娃的男同志来告别,太没有边界感了。
温南州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都不想个跟她在这浪费时间:“我还在上班,你找我有事的话,直接找我妈去说吧,找我媳妇也行。”
说完他连个再见都没有,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