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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时刻,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
许慧敏一脚刹车定住,看着不可避免的车祸本能地闭上眼睛。
简知夏也下意识捂住脸。
然而预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发生。
听见许慧敏怒问,“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简知夏放下手看向她,只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大檐帽的男人把许慧敏从车上拽了下去。
慌乱中简知夏想到了赶紧报警,但她的包被碰掉在脚下,有安全带束缚着弯不下腰去。
只好先把安全带解开再弯下去捡包。
拉开包拉链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
幸亏她录了面部锁,手机拿出手对上脸直接就解锁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拨出报警电话,她这边的车门就被人大力拉开。
另一个男人把她手机抢了过去,然后也把她拽出车外。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她,抓着她的男人拿出一根绳子要把她的双手绑住
简知夏奋力挣扎,跳起脚,一脑袋撞在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被撞的一个后仰,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简知夏趁机拔腿就跑。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她跑的很快。
一边跑还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距离前面有人烟的建筑物还很远,高楼笼罩在一片泛白的日光中。
道路两边是荒草地,有很多半人高的灌木荆棘和乱石,两边都看不见尽头。
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追上来,她猜想匪徒肯定是要开车追她。
那么她只能往荒草地中跑,虽然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但一定能逃过匪徒的追捕。
于是她准备下道往荒草地里跑。
但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绑匪没有跑过来追她,也没有开车追她。
她听见一道高亢响亮的喇叭声。
“简知夏,你再跑我就杀了许慧敏,我们的目标是你,你也不想因为你让无辜的人枉死吧?”
如同一根绳索缠住简知夏的双腿。
她陡然停住脚步,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险些扑倒。
转过身,看到两个人抓着许慧敏站在马路中间。
刚刚抓她的人手里正举着一个喇叭。
“知夏,别管我,你快跑,我是许家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快……”
许慧敏嘶声喊到一半,男人抬手一掌刀劈在她后颈上,许慧敏顿时晕了过去。
拿着喇叭的男人又喊道,“简知夏,你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后天,但今天你要是跑了,我会立刻杀了许慧敏。”
“我当然知道她是许家人,怪就怪她跟你在一起,我把她杀了喂狗,许家连尸首都找不到,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他说着拿出一把锃亮的刀子抵在许慧敏脖子上。
就像电视里的**杀人魔,僵硬地转了两下脖子,显得特别穷凶极恶。
“你想请出去,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你而死,你的良心能安吗?”
良心能安吗?
自然是安不了!
所以简知夏毫不犹豫地往回走。
“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许清川说他恐吓过俞丽书,俞丽书不敢再找她麻烦。
那这两个人是谁?
在距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简知夏站住。
“我回来了,你们放了许医生。”
拿着喇叭的男人应该是主谋。
他过来抓住简知夏,用绳子绑住她双手。
“放心吧,我们的目标是你,没必要动许家的人给自己找麻烦,我兄弟会把她安全送回城里。”
抓着许慧敏的人把许慧敏扔到车后座上,自己上了驾驶位。
看着车往城里的方向开去,简知夏只能相信他们言而有信。
“你到底为什么抓我,你要杀了我吗?”
“我暂时不会杀你,确切的说你的生死不掌握在我的手里。”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
男人推着简知夏上了他的车,用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一上午许清川都在实验室,他想时刻看到自己爱的人。
但一上午简知夏都没在小奕病房,病房里的人一直是谢景皓。
得知简知夏不能生育后,许清川对谢景皓的嫉妒就不那么深了。
小奕不是知夏生的,但小奕跟知夏姓简,说明小奕也不是谢景皓的孩子。
他猜想知夏跟谢景皓结婚也有隐情,应该是为了给小奕上户口吧。
所以哪怕离婚了他们的关系依然很好,因为他们从始至终就是好朋友。
中午薄靖汉约许清川吃饭,向许清川汇报近期投资的项目情况。
其中一个项目已经圆满结束,许清川净赚了一亿多。
然而在许清川眼里这只是个冷冰冰的数字,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但他却知道,这也是他变得强大的一片鳞甲。
当鳞甲拼成无坚不摧的羽翼,就能保护他最爱的人不再受人迫害。
回到医院,还是没看见简知夏。
大半天没见到人他心里有些不安。
到病房给小奕做了常规检查,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没见小奕妈妈?她平时最宝贝她儿子了,一会儿都不敢离开。”
谢景皓没想那么多,人家问了他就说了。
“知夏说去办点事,大概下午回来吧。”
“没告诉你去办什么事吗?现在都下午了。”
“我从来不过问她的私事……”
谢景皓忽生警惕,“许医生,你好像很关心知夏,你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许清川神色自然,“怎么会呢,我有未婚妻,就是好奇小奕妈妈这么久不在医院而已。”
“哦。那就好,且不说你有没有未婚妻,你要是对知夏有意思我劝你打住,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婚的。”
“为什么?”
“因为……”
谢景皓差点脱口而出,马上反应过来,狠拍了一把自己嘴巴。
他跟陌生人说知夏隐私干什么?
于是胡说八道地编排。
“她骨子里就不喜欢男人,觉得男人是累赘,每天工作照顾孩子就很辛苦了,还要伺候老公吃喝拉撒,照顾老公的父母,维系老公家的亲属关系,太累了。”
“我们俩结婚那会儿,平时家务都是我做的,孩子也是我带,这样她还嫌我是累赘跟我离婚了呢。”
许清川仍然神情自若,心里却嘲弄冷哼。
这谢景皓的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来了。
“我去忙了,你好好看着小奕吧,有事按铃。”
“行。”
许清川离开病房到外面的安全楼梯间,给简知夏发消息。
【去哪了?】
等了一会儿,消息石沉大海。
他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直接打电话。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简知夏。
而是一个用变声器变音的男人。
“许公子,你找简小姐?”
许清川脸色一变,嗓音肃冷,“你是谁,为什么拿着简知夏的手机?”
男人发出挑衅的笑声,“我能拿着她的手机,还不够说明我们关系匪浅吗?”
似是故意吊着胃口,缓慢地回答,“我是她男人。刚一起上过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