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纨绔,烧纸买下双胞胎 第678章 焕然一新的福兰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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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周的冬天也不是一点新鲜菜都吃不到的。

毕竟暖洞子种菜这种技术,不要说大周,在前唐的是时候就有了。

但是那暖洞子里面只能种出来韭黄和蒜黄这等东西。

而黄瓜哪怕是正常的夏天,也算是贵菜。

同时空的大宋朝,陆游就为了这玩意写过“白苣黄瓜上市稀,盘中顿觉有光辉”的诗句。

更别说是现在了。

这菜要是拿出来送到京里,甚至都能当成祥瑞啊。

而就在严其参、陆敬白等人对着那盘翠绿欲滴、在严冬时节如同神迹般的鲜黄瓜目瞪口呆之际。

一众侍女们步履轻盈,继续将一道道菜品端上桌来。

一名侍女放下一盅汤羹,揭开瓷盖。

顿时,只见那汤羹汤色清澈。

而里面漂浮着晶莹剔透、状如云朵的银耳,颗颗饱 满的莲子点缀其间。

陆敬白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惊呼:

“这……这是五鼎芝?

如此品相,朵大肉厚,色泽润白,陆某平生未见!

这等上品,往常便是达官贵人府上,也难得一见啊!”

嗯,五鼎芝这玩意就是银耳的古称,你算这玩意能被叫做芝,这玩意的价格就不可能便宜。

他话音未落,另一名侍女已掀开一个汤钵的盖子,柔声报出菜名:

“蛤蜊紫菜汤。”

“紫菜?”

保要镇的景旭猛地转过头,声音都变了调。

“可是……可是东南沿海那边,专供御 用的那个紫菜?”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来自遥远大海的食材,其珍贵程度不亚于珠宝。

而严其参则相对沉稳些,摇了摇头,眼中却同样满是惊异:

“不止是御 用那么简单。

不瞒诸位,拙荆便是东南人士,家中也曾托人捎带过些许紫菜。

只是……只是色泽大多暗沉,品相杂乱。

像这般颜色鲜亮、片薄如纸、洁净无沙的上等紫菜,严某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紧接着,这就跟窜稀放出第一个屁一样,一旦蹦不出,就彻底绷不住了。

只见各种珍馐美味如同流水般呈上:

来自川蜀之地、鲜嫩得仿佛刚刚破土的冬笋;

来自北方外阜、香气浓郁、肥厚异常的野生蘑菇;

还有那晶莹剔透、甜而不腻的水晶肘子;

用不知名香料烤制、外焦里嫩的全羊腿……每一道菜,要么是季节不符,要么是地域遥远,要么是工艺精湛到了极致。

几位主簿看着满桌琳琅满目,许多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菜肴,心中的惊讶早已变成了震撼和深深的疑虑。

彼此交换着眼色,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这等规格的宴席,纵使是招待王公贵胄,也绝不失礼,为何用来招待我们这几个区区镇主簿?

这张小将军,到底意欲何为?

就在众人心绪不宁,觉得自己不配得的时候。

雅间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晰有力的通传:

“将军到——!”

瞬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

桌边所有主簿“唰”地一下全都站了起来,迅速整理衣冠,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大家伙赶紧齐齐换上一副恭敬而严肃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门帘一挑,张永春迈步走了进来。

张大官人今日未着甲胄,只穿了一身藏青色的箭袖常服,却依旧身姿挺拔,步履生风。

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冲着屋内众人团团拱手:

“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军中有些琐事耽搁了片刻。

诸位主簿,请了!”

说着,他很是自然地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女将雅间的门关上。

就在侍女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三斤半一身重甲挤了进来。

往张永春身后一站跟个标本一样。

“见过张将军!”

瞬间,以严其参为首,带着其他六位主簿齐齐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家伙,就看张永春身后这位这身板,拧死他们七个估计也难不到哪去。

“哎,不必多礼,不必如此!”

张永春快步走到主位,双手虚扶,语气随意而亲切,仿佛你们组织团建的老板一样。

“大家同在北地为官,便是一家兄弟,是同僚!

今日私下宴饮,不讲那些虚礼,都坐,都坐!”

众人见他态度随和,心下稍安,依言落座,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张永春也不客套,直接拿起筷子,笑道:

“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别干坐着了,开始用饭吧!

我张永春是武人出身,直肠子,不讲究什么尊卑贵**,繁文缛节。

今日能与诸位同僚同桌而食,正好借此机会,增进增进感情!

来,动筷,都别客气!”

随着他话音落下,侍立一旁的侍女们开始殷勤布菜斟酒。

同时,雅间一侧的屏风后面,响起了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乐曲清越,节奏舒缓,显然是精心排练过的。

在这精美绝伦的雅间内,听着动人的音乐,品尝着闻所未闻的珍馐,喝着醇香的美酒。

几位来自偏远城镇的主簿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只觉得仿佛置身于汴京城最顶级的酒楼之中。

这等享受,是他们过去从未敢想象的。

他们吃过什么好东西啊!

这桌宴席就在在略显拘谨却又新奇不断的氛围中进行着。

而张永春谈笑风生,时而问及各镇风土人情,时而讲些军中的趣事,并不谈及正题,也不吃那些大菜,反而就夹了几口黄瓜。

这种行为,让几位主簿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眼见众人脸上都有了酒意,话也多了起来,气氛逐渐热络。

张永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霎时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扫过全场,原本还有些喧闹的雅间立刻安静下来,连屏风后的乐声都识趣地低了下去。

所有主簿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了张永春身上,心中不约而同地一紧:

来了!正戏要开场了!

然而,张永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目光扫过众人,用一种闲聊般的语气,慢悠悠地问道:

“不知……各位同僚,可曾洗过……桑拿浴么?”

“……”

雅间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几位主簿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与错愕。

桑……拿……浴?

那是何物?

而张永春却眯起眼睛。

行了,预制菜吃完了,也该洗大澡了。

等洗完了大澡。

你们也就该跟我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