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农家武状元,你让我作诗? 第116章 赌一把,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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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安策马狂奔,追风四蹄翻飞,踏起一片烟尘。

他本以为甩开了追兵,可不过半刻钟,身后便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回头一瞥,只见数十骑大坤军士如狼群般紧追不舍,当先一人手持长槊,怒吼道:

“贼子休走!”

“还真是不死心!”

吴承安冷哼一声,心中却已了然。

他斩杀的是大坤千户赫连铁,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若是让他这个凶手安然离去,这些追兵回去必定难逃军法处置。

伸手摸了摸箭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仅剩六支箭了。

这数量要对付数十骑追兵,简直是杯水车薪。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吴承安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勒紧缰绳。

追风通灵,立即会意地放慢速度。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吴承安已然张弓搭箭,弓弦震动之声未落,身后已传来一声惨叫。

一名追兵应声落马,咽喉处插着颤动的箭羽。

这一箭来得太过突然,追兵队伍顿时大乱。

“放箭!杀了他!”为首的什长怒吼道。

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吴承安却早有准备。

他双腿一夹马腹,追风如离弦之箭般猛然加速,竟在箭雨落下前冲出了射程。

待箭矢纷纷落空,他又突然减速,回身又是两箭连发。

“嗖!嗖!”

两名追兵应声坠马,一人被射穿眼眶,另一人则是咽喉中箭。

这精准得可怕的箭术让剩余追兵胆寒,追击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箭法太准了!”

“这样追下去,我们都要死!”

“什长,快想想办法!”

恐慌在追兵中蔓延。

吴承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又是两箭射出。

这次他故意选择了队伍最后方的两名骑兵,箭矢穿透皮甲的闷响过后,又是两具尸体栽落马下。

转眼间,追兵已折损近半。

剩下的军士面面相觑,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那什长见状大怒:“他不可能有太多箭!继续追!”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已呼啸而至,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什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栽下马去。

擒贼先擒王!

这名什长连续两次发号施令,吴承安已经注意到了此人,最后一支利箭就是专门留给此人的。

这一箭彻底击溃了追兵的斗志。

他们勒住战马,惊恐地望着吴承安远去的背影,再无人敢追。

“现、现在怎么办?”

“还追什么追?那家伙箭无虚发!”

“先把什长的尸体带回去吧。”

追兵纷纷停下,开始收拾尸体。

远去的吴承安没有听到马蹄声,转身看去,发现身后确实空无一人。

直到确认甩开追兵,吴承安才长舒一口气。

他赌赢了——用有限的箭矢制造出箭矢充足的假象,又以百发百中的箭术震慑追兵。

这一手心理战,比真刀**的厮杀更来的惊心动魄。

若是对方没有被他给震慑到,继续追来,那他就危险了。

夕阳西沉时,辽西府巍峨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

吴承安心中一喜,催马加速。

然而刚到城门前,守军却突然刀枪出鞘,厉声喝道:

“站住!”

“大胆!大坤军士敢来我辽西府!”

吴承安一愣,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大坤军服,不由失笑:

“赵队长,是我。”

守门队长赵铁柱眯眼细看,突然惊呼:“吴公子?”

他急忙喝退士兵,快步迎上前:“您可算回来了!总兵大人发动全城在找您!”

待走近了,赵铁柱才注意到吴承安腰间悬挂的首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

“大坤千户赫连铁的首级!”

吴承安拍了拍血迹已干的头颅:“特意带回来给师尊的礼物。”

赵铁柱瞪圆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赫连铁可是大坤有名的猛将,曾让辽西军吃尽苦头,没想到竟死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手里。

吴承安收起笑容,正色问道:“我走这两日,王总兵带兵围府的事,后续如何?”

“府尊黄大人出面调停了。”

赵铁柱压低声音:“不过这事还没完,黄大人正在调查,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吴承安点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回来的消息先别声张,我这就回府见师尊。”

说罢,他一抖缰绳,追风长嘶一声,载着主人向城中疾驰而去。

夕阳将一人一**影子拉得很长,腰间的首级随着马背起伏,在城砖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风卷起城头的旗帜,猎猎作响。

辽西府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正在涌动。

战马踏着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吴承安策马来到韩府高大的朱漆大门时,夕阳的余晖正将府内的飞檐斗拱染成金色。

追风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归心似箭,马蹄声比平日更加急促。

“娘,您说师弟这都两天一夜没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绕过影壁,韩若薇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从正厅传来。

吴承安心头一热。

师姐向来英气逼人,此刻声音里却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承安这孩子……”

韩夫人的叹息声里浸着深深的忧虑:“你也别太担心,你爹已经亲自去找了。”

吴承安不想师娘担心,立即朝厅内走去。

“谁?”韩若薇的厉喝声中,一柄长剑已经出鞘。

“师娘,师姐,我回来了。”

当吴承安的身影出现在厅前时,韩若薇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愣了一瞬,随即像阵风般冲了过来,却在距离三步时猛地刹住脚步。

“你……”

她的目光从吴承安染血的额角扫到破损的铠甲,最后落在他腰间那个渗血的布袋上,声音都变了调:

“这两天你去哪了?你怎么浑身是血?还有,你怎么穿着大坤军士的衣服?”

韩夫人快步上前,却在看清那个布袋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布袋底部已经被血浸透,隐约露出一个人头的轮廓。

“孩子!”

韩夫人的手微微发抖,却不是害怕那颗首级,而是抚上吴承安脸颊时发现的一道尚未结痂的擦伤。

“这两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