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傻女逃荒路上起飞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 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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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偷偷翻墙进甜丫家?”石头想到什么,声音陡然变小,还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一脸纠结,“哥,你不是要干啥坏事吧?

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穆常安脸黑了又黑,最后直接黑成锅底,跳下墙第一件事就是踹石头,“你就是个棒槌!”

说着余光在他挑着的扁担上打转。

这**就是翠妞找的苦力。

石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木棚子这边此刻热闹宣天。

小孩子跑闹的动静,狗跟着人疯玩吠叫,还有大人们呵斥的声音。

比集市都热闹。

大冷的天,雪花纷扬但挡不住大家伙的热情。

木棚子前用木头临时搭了几个灶口。

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刚搭的,外圈的黄泥还泛着暗色。

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五个灶口都忙着。

冯老太带着一众老太太和年轻媳妇, 正热火朝天把各家做的年夜菜分装入盆。

分好的菜放进冒热气的蒸笼里保温,开始摆年夜饭的时候再拿出来,不然大冷天菜冷的快。

甜丫做的菜一送过来,就得到妇人们的围观。

看着碗里分装好,浓油赤酱你的大肉丸,都有些懵。

“甜丫,你做的这是啥啊?色可真好看。”

“闻着也香。”罗杏儿吸吸鼻子,要不是周围围着的人太多,她高低用筷子沾点汤汁尝尝。

“四喜丸子。”甜丫解释,“用猪肉做的,先炸后炖,酥香软烂。”

光听描述,不少人已经开始咽口水。

王豆花却问了个不咋相干的问题,“纯肉做的?”

看甜丫点头,王豆花倒吸一口气。

谁家做年夜菜一点儿菜不放啊,也就甜丫实诚。

这两桶纯肉大丸子,不得用二十多斤儿肉啊。

还有那羊杂汤,她也看了,除了汤上飘着的葱花是素的,其余全是肉。

冯老太也是没忍住斜了大方的大孙女一眼,败家玩意,一点儿不知道省。

穆家下聘送来的猪肉,估计一半都被甜丫用到这道四喜丸子里了。

甜丫和翠妞对视一眼,笑着走了,俩老太太抠搜的毛病又犯了。

各家做的年夜饭陆陆续续送来,天也一点点儿变黑,木棚子里萦绕这各种肉香味。

浔哥这帮追着麻雀打的小孩也不玩了,纷纷跑过来盯着冒热气的蒸笼。

“宝蛋你裤子咋回事?”自家不省心的熊孩子一进来,冯老太就看到了。

更看到小孩破洞的裤子。

宝蛋心虚的捂住裤腿,赶在阿奶过来前,撒丫子就跑。

“小瘪犊子,新衣服刚做没几天就弄烂了?”冯老太气的骂人,余光看到浔哥勾着背鬼鬼祟祟的人影。

眼一眯,手一伸,把人揪过来,搭眼就看到浔哥扯烂的袖口,都起毛边儿了。

“干啥了?衣服霍霍成这样?”

浔哥觑着阿奶的脸,小小声嘀咕 一句,“打刺溜滑没站稳,挂树杈子上了。”

甜丫听得噗嗤笑出声,对上老太太瞪过来的视线,她立马不乐了。

帮弟弟解围,“没事,回头补补还能穿,我先领他回家换身衣服。”

看着一高一低走远的姐弟俩,老太太叹口气,“这些娃子们,没一个听话的。”

真是操不完的心。

等姐弟俩换好衣服回来,木棚子里已经摆好了二十几张桌子。

最前头还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是各家祖先的排位。

黑漆漆的排位下铺着一块红布,红布正中摆着猪头。

猪头四周是各家冒着热气的年夜菜,盘子挨盘子,碗挤碗整整摆满一桌子,搭眼一瞧得有二十多道菜。

桑阿爷点燃香,先朝祖先们拜了拜,“过年了,你们也尝尝小辈们做的年夜菜。

沾沾我们的喜气,落户头一年大家伙就把日子过起来了,手里也都存了银子。

你们别担心 ,我们过得挺好……”

几个月前,天灾人祸,天干的一滴雨不下,种粮食的黄土地一点点龟裂。

他以为这辈子完了。

没想到甜丫回来了,还带着穆家父子。

他们的命也跟着变了。

老头絮絮叨叨的时候,冯老太招呼大家伙端菜摆饭。

一盆盆一碗碗冒着香气的菜被摆上桌。

二十户人家,却摆了二十六道菜,有的人担心家里人多,所以多做了一道年夜菜。

二十六道菜,把一张张四方桌占的满满登登。

馋嘴的娃挤在桌子旁,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桌子,看完这个看那个,哈喇子留下来也不自知。

“把哈喇子擦擦,都滴衣服上了。”冯老太端着冒热气的炊饼过来,高声提醒,“都看好自家娃,没开席前不能拿动手。”

闻言,各家大人把馋嘴的娃拽回来,箍在身边不准人乱动桌上的菜。

供桌前,桑有福在心底默念出几个愿望。

希望老天开眼,风调雨顺。

希望大家伙平平安安,这辈子不再逃荒。

希望祖宗们保佑那些没跟着逃荒的桑家庄人,无论人在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活着。

拜完祖宗,老头把香**香炉。

回身朝外一挥手,“放炮,开席。”

门外。

穆常安得信,举着火把把墙上插着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惊飞枯枝院墙上看热闹的野雀子。

屋里的村里人却在鞭炮声中红了眼。

“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啊。”冯老太让人把眼泪憋回去,“过年就该笑。”

“对,大花说的对。”桑有福站起来,冲大家伙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开席!”

一听可以开吃了,小娃子们立马开动,拿起筷子就往自己想吃的菜夹去。

“开席,过年了!”

大人们学着桑有福的样子,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靠近鼻子,甜丫脸上的笑立马没了,沉着小脸又凑近闻闻。

这下确定了。

别人喝的是酒,她这是水。

“阿姐,我看到了,姐夫把你的酒换成了水。”浔哥啃着猪蹄子,鼓着腮帮子跟阿姐告状。

除了穆常安还有谁会这么干?

好气呦。

本以为今天能蹭上几杯酒,没想到狗男人防的这么严。

喝不了酒,她就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咬一口猪蹄子,把猪蹄子当穆常安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