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傻女逃荒路上起飞了 第七百七十三章 杀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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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浔哥果然顾不得别的了。

转身撒丫子就跑。

乡下没什么玩的,猪尿泡是小孩子难得的玩具。

“刮猪毛喊你干啥?”浔哥的话,钱氏和孙氏也听到了。

“没啥,我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本来不觉得有啥,对上两人求知的眼神,甜丫没由来的有些难为情。

“哈?”孙氏嘴角一抽,怀疑自己听错了,“真喜欢?”

看甜丫点头,钱氏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大伯娘,四婶,你俩慢慢来,我先过去了。”甜丫不想再面对两人裂开的表情,转身朝人挥挥手。

快速朝穆家跑去。

穆常安和穆老爹以前是杀猪佬,再没人比他俩更会杀猪。

所以今天的四头猪也是由父子俩负责杀。

甜丫到的时候,穆家门口正热闹。

小孩尖叫的声音,大人的说话声,猪的嘶叫声掺杂在一起,跟赶集似的。

“雷五,你行不行啊,手没劲啊!”这是石头的吼叫声儿,“按紧蹄子,我要捆绳。”

“行行行!”雷五满头大汗,看向一旁按猪肚子的穆常平,“常平哥,别用拿手按了,按不住的。

上半身趴猪身上压着。”

穆常平满头汗珠的点头,说话声淹没在猪嚎声,旁边人都听不清。

他的耳朵也快要被猪嚎聋了。

突然,不知谁咒骂一声儿,“猪跑了!”

人群惊叫着散开,脚上拖着麻绳的猪,灵活避开抓过来的手,四蹄飞起朝外奔去。

求生本能让这头百来斤的猪爆发出空前的力量。

跑的方向正是甜丫来的方向。

“真是倒霉!”甜丫咒骂,眼睛却四处搜寻,赶在猪头撞过来之前,灵活的蹦到一旁的土堆上。

土堆上积雪未消,落地的瞬间脚底板一滑,身子朝后仰去。

周围说话声嗡嗡的,还有冯老太几个的惊呼声儿。

甜丫只想找给地缝钻进去。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腰被一只大手箍住,顺势饶了半圈,等甜丫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雪堆上。

鼻尖萦绕着猪臭味儿。

甜丫看过去只看到穆常安飞速朝猪接近的背影,接着一个飞赴,小山似的身子直直砸到猪身上。

周围立马响起喝彩声儿,石头、雷五拿着麻绳紧紧追过来。

凄厉的嚎叫声划破天际,甜丫不由咧嘴,感觉自己听到了猪骨头被压碎的咔嚓声儿。

咦~

她不由抱着胳膊抖了抖。

“别咦了,赶紧起来,**不凉啊?”冯老太把人扯起来,拍拍她**上的雪问,“疼吗?”

“不疼,没事。”甜丫不甚在意的跺跺脚。

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穆常安飞速把猪的四个蹄子捆好。

在绝对的力量的面前,求生本能没用。

“这头猪谁捆的?”穆老爹冷着脸问,“就不知道缠紧点儿,猪受惊把人撞一下不是闹着玩的,是能见血的!”

“是我俩!”石头和雷五的低着头,小小声举起手。

穆老爹没客气,抬腿一人踹一脚,把两人踹的踉跄几下。

雷家人看着弟弟挨打,没人帮着说话。

说啥啊。

不让俩兔崽子逞强非不听,挨打活该。

石头和雷五只有理亏, 揉揉**没敢吭声。

“好了,把猪抬回去,开始杀猪吧。”穆常安确定甜丫没事,转头问冬妹,“嫂子,热水烧好了吗?”

“好了,随时能用。”

冬妹和穆常平结婚时搭的三个灶台还没扒,如今正好用来烧杀猪的热水。

三个半人高的陶釜盛着满满的热水,如今正呼呼冒热气。

棚子侧面 ,架起了四个临时的木头架子。

每个架子中间都挂着一个黑漆漆的铁钩子。

汉子们喊着号子,把四头猪倒挂在铁钩子上。

腾空时四头猪又嚎叫一阵儿。

甜丫趁机挤进人群,占据一个有利的听声地形。

浔哥捂着耳朵站在阿姐旁边,既怕又好奇,想闭眼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儿。

四桶温水拎过来,有人拿着刷子沾热水往猪身上唰。

黑灰色的污水顺着猪身往地上流,猪骚味弥漫开来,味道不好闻。

围观的人却没一个退开的。

猪洗好,穆家父子的杀猪刀也磨好了。

要杀猪了。

“都把娃子们的眼捂住,免得惊着魂。”穆老爹甩甩胳膊提醒。

穆常安也朝甜丫这边看一眼,视线在浔哥兴奋害怕的小脸上绕一圈,笑问,“害怕不?”

浔哥不由挺起小胸脯,强装镇定,“不害怕。”

说着还把眼睛睁的更大了,溜圆溜圆的。

“**,你姐夫逗你呢。”甜丫蹲下,环住浔哥的小身子,“待会儿害怕了就往阿姐怀里钻。”

“我不害怕!”浔哥扭扭身子,想从阿姐怀里出来,**上挨了一巴掌才老实。

杀猪刀还没捅进猪脖子,桑有福来了,发工钱那天老头又扭着脚腕子了。

所以风寒虽然好了,但是这几天也出不了门。

“丰年啊?”老头还没到,就扯着嗓子喊人,“猪杀了没?没杀先停停。”

“怎地了?有福叔?”穆老爹把杀猪刀放下,走出来

“猪……猪头!”老头呼哧带喘的,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猪头别弄伤了。

四个猪头都留着,今晚上坟请祖宗,明个还能摆供。”

“这事啊,您让同文来说一声不就行了。”穆老爹让人给老头搬个凳子,“您就坐这儿守着。”

准备就绪,父子俩齐齐弯腰,白刀子噗嗤一下捅进还热着的猪脖子。

手腕一转,刀片横过来一拉,血口立马扩大。

温热的鲜血汩汩流进底下的木桶里。

“哇!”

“啊!”

围观的小孩或是尖叫,或是兴奋的蹦跶。

浔哥说着不害怕,刀子进去的一瞬间,他还是转头扑进阿姐怀里。

甜丫顺手捂住小孩的耳朵。

谁知小娃耐不住好奇,过一会儿又扒开甜丫的手,从指缝里偷偷看猪放血。

杀猪很快,喇上四刀猪就死了,刚才还刺耳的嚎叫声没了,只剩人群的吵嚷声。

淡淡的血腥气在周围弥漫。

木桶旁边的雪上也撒上几滴鲜红的血,透出斑斑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