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傻女逃荒路上起飞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老太太不见了

“哥?有喜事啊?”石头来了兴趣,一边穿衣一边打问。

穿裤子的时候,他看到小腿上的淤青,一左一右还挺对称,就连青紫都差不多大小。

他猛地想起昨晚的怪事,抱着被子挤到穆常安身边。

惊恐的左右看,声音都有些发飘,“哥,你有没有觉得咱这屋不对啊?凉飕飕的?”

“睡糊涂了?胡咧咧个啥?”穆常安忍着笑,一脸嫌弃的推开人,坐起来穿鞋,“大清早的,屋里不凉飕飕的,还能热乎不成?”

大小伙子火力壮,所以他们这屋的火炕只在睡前塞一回柴火。

前半夜屋里还能比较暖和,后半夜火道里的柴火烧没了,屋里的热乎气就慢慢散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难免有些凉。

“哥,你别不信啊?”石头秃噜到炕头,撸起裤腿给人看,“要不是有鬼,我这腿是被谁踹的?

昨晚都把我给踹醒了,当时你和大哥都睡着,指定不是你俩干的。

咱这屋又没有第四个人,只能是鬼干的了……”

越说石头越害怕,还有些委屈,“这鬼下手真狠,都给我踹青了。”

穆常安目光在石头左小腿上的淤青看了几眼。

原来昨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装睡啊,大哥也一样。

“哥~”看二哥不理自己,石头哼哼唧唧叫一声,还踢了踢腿,让人看他受伤了。

穆常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的后退几步,一巴掌拍到他右腿的淤青上,“大老爷们哼唧啥?不嫌恶心。

赶紧起来吃饭!”

冬妹姐估计已经做好饭了。

说完就开门出去,留下凄凄惨惨戚戚的石头。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石头咋了?”穆老爹端着粥盆路过,朝屋里努努嘴。

“嘁,非说自己被鬼踹了,别理他!”穆常安直接去打水洗漱。

灶屋里烧火的穆常平听到话,噗嗤笑了。

“咋了?”冬妹把切好的菘菜倒进锅里,快速翻炒,又隐晦的看一眼外面。

“没事,石头说他昨晚被鬼踹了。”穆常平揭过这茬。

“啊?”冬妹吃惊。

“哈哈,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小子是个憋不住事的。”穆常平转移话题,说起昨晚的事。

提起昨晚,冬妹脸上漫上尴尬。

和男人偷摸出去被二叔子撞见,换谁谁不尴尬?

穆常平已经比昨晚好多了,摆摆手说:“昨晚的事你只当没发生,老二不是个多嘴的人。

把心放肚子里就行,平时咋跟他相处就咋跟他相处。”

听男人这么说,冬妹提了一早上的心放下了。

装聋作哑她还是会的。

果然,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石头那个憋不住事儿,就提起自己昨晚被鬼踹了。

“胡说啥?”穆老爹才不信呢,只当他睡迷糊了。

至于两个罪魁祸首,一个装聋作哑,一个低头扒饭。

“叔你别不信啊,我腿上可是有伤的!”石头放下筷子就去扁裤脚,还好言劝穆老爹,“叔,我给你说。

你还真别不信,我们三个住都有怪事,你一个人住可得小心 了……啊?叔你打我干啥?”

石头还没念叨完,后脑勺就挨了你巴掌。

“把你那裤腿给我放下!”穆老爹举着筷子低呵,看一眼早就别开脸的冬妹,“越说越没边儿,吓着人了我揍死你。”

屋里四个大男人当然不怕,他怕冬妹害怕。

石头这才想起冬妹姐还在,他**头嘿嘿笑两声,赶忙把裤腿放下来 ,坐直认真扒饭。

穆家在吃饭,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也在冒烟,做饭早的都已经吃上了。

桑家。

因为昨晚田氏闹那一场,一家人除了不懂事的铁蛋、桃丫两个,其余人都没咋睡好。

尤其是大人,老太太昨晚的脸色着实不好,加上她一反平常的安静。

让桑大柱几个格外不安。

天不亮钱氏就起来了,桑大吉也没多睡。

夫妻俩一个做饭,一个忙着劈柴挑水扫院子喂牲口。

夫妻俩忙活一刻钟,四房和二房的人也起来了,不过各忙各的,没人说话。

“大嫂,今早给娘炖个蛋吧。”孙氏进灶屋说。

“家里鸡蛋吃没了,你大哥去别家买去了。”钱氏手下利索的切面,头也不抬的说,“你要是闲着就帮我烧火。

娘胃口不好,我给她擀了些面,一会儿给她做一碗汤饼吃。”

不管别的,甜丫在乎老太太,只要老太太活着,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甜丫总能多顾念几分他们大房。

所以照顾好老太太对她没坏处。

另外,她也不讨厌这个婆母,不希望她出事。

孙氏欸一声,正准备过去,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田氏一**挤开。

“大嫂,四弟妹,我来烧,我来烧……”田氏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去看两人。

不过这份心虚后悔的模样,看的钱氏、孙氏有些恶心。

这会儿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两人没接话,三人在灶屋各自忙活。

等饭都做好,天边彻底亮起来,微弱的日光反射着雪光,把四处照的透亮。

安顿好孩子们,老太太屋子还没动静,桑大吉几个都急了,也没胃口吃饭了。

“这么等下去不成,我去给老太太送饭。”孙氏是个急性子,准准备去敲门。

“四弟妹,让我去吧。”桑二庆说了今早第一句话,看向几人的眼神里带着祈求。

孙氏叹口气,让开了身子,桑二庆一喜端起饭就往正屋去了。

路过钱氏,低声说了句,“大嫂,昨晚的事对不住,你只当她是放屁,别往心里去。”

“二弟(二哥)也真是为难。”作为兄弟,四余和大吉还是心疼二庆。

虽然气他太护着田氏,可今早看到他眼下的青黑,还有布满红血丝的眼,气不由淡了几分。

“为难?”孙氏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他是非不分是别人逼他的?再说,娘就该被气?”

大吉和四余被怼的面色讪讪,憋红一张脸不知道咋辩解,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亲娘,他们也不好受。”钱氏拽拽孙氏胳膊。

人家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自然不如她们俩看的分明,为难是正常的。

真一点不为难,她还觉着男人太心狠了。

正说着,陶碗碎裂的声音自正屋传来,四人一惊奔出灶屋,听到桑二庆惊慌失措的喊声,“娘……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