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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好再收回。
只能在战场上多护着点这小子了。
没办法,雷震岳只好让牧霖回家一趟:“回去跟家里说一声吧~”
于是牧霖便连夜赶回了家中,刚进家门,牧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石地上。
“爹,娘,儿子要去铁岩堡。”
此话一出,满屋寂静。
牧霖还想再说什么,牧老将军的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胡闹!你才多大?”
牧霖抬头,露出与牧野如出一辙的倔强眼神:“十七。当年我哥初上战场,也是十七。”
现在他已经过了十七,也可以上战场了。
牧夫人手中的绣绷“啪”地落地,丝线缠乱了未绣完的平安符。
她声音发颤:“你哥已经在战场上了......难道要娘一夜之间,两个儿子都......”
战场刀剑无眼,她不敢想万一出什么事。
牧霖跪着前行到母亲的膝下,像小时候一样把头放在母亲的膝盖上。
“娘,您总说我跟我哥很像。”他轻声道,“那让我也像他一样,护着该护的人,承担我该承担的责任,成吗?”
牧夫人把头别过去,悄悄抹了抹眼泪。
虽然牧霖是他的孩子,但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她摸了摸牧霖的脑袋:“去吧,娘会在家等你平安回来。”
牧老将军沉默许久,最后还是默认了。
他把儿子带进了祠堂。
“给祖宗们磕个头吧,告诉他们你要去前线。”
祠堂里的檀香缭绕,祖宗牌位沉默地俯视着他。
牧霖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认认真真地磕头:“不孝子孙牧霖,今日拜别列祖列宗。”
少年的声音在空荡的祠堂里格外清晰:“此去边关,不为建功立业,只愿救死扶伤,护我大夏将士性命。”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牧老将军的身影微微晃动。
牧老将军拍拍小儿子的肩膀:“临行前,爹没有什么要送你的,就再陪你做一次沙盘推演吧。”
第一局:平原遭遇战
牧老将军执黑,牧霖执红。
"你太依赖骑兵。"老将军的黑色轻骑佯装溃逃,将牧霖的重甲铁骑引入沼泽,"记住,龟兹人最擅长的就是假装败退。"
牧霖的红旗主将被沼泽困住,全军覆没。
第五局:城防攻守
牧霖守城,在城门布置三重弓弩。
老将军冷笑:“龙衔草烟攻。”
黑色旗帜插上燃烧的箭矢,毒烟顺着风向灌入城门:“真正的敌人,从来不走正门。”
城头守军咳血倒地,牧霖的防线崩溃。
第十局:山地伏击
牧霖精心设计的峡谷埋伏,被老将军识破。
“你哥当年在这摔过跟头。”黑旗轻兵从山脊背面绕出,火把照亮牧霖错愕的脸,“北狄狼骑,从来都是兵分两路。”
第十一局,第十二局,第十三局......
第十八局:夜袭粮道
牧霖的红旗奇袭队眼看要得手。
老将军突然掀开沙盘暗格——底下竟藏着第二条水道:“"阿史那贺鲁的惯用伎俩。”
黑色水师从背后突袭,牧霖的粮队全军覆没。
十九局沙盘推演,牧霖连输十八局。
最后一局时,老将军问牧霖:“知道为什么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