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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解成简直对他这个活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反驳,“爹,这还不是易中海在的时候,您闯出的偌大名声。”
杨瑞华瞪了一眼好大儿,生气的开口:“老大,你是怎么和你爹说话呢。你爹要不是这么算计着过日子,咱家能过的下去嘛。”
赞许的看了一眼老妻,闫埠贵开口说道:“你娘说的对,我经常说的,家有黄金外有秤,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就是这么个理儿。”
听到他爹这话,闫解成听着就烦,他开口说道:“您是能算计,现在黑市上的粮价,我给您说说,看您怎么再算计。”
闫埠贵不以为意的开口:“那就说说吧,我心里盘算一下,看看咱家这日子,应该怎么过。”
闫解成的眼睛向着屋顶翻了翻,开口说道:“爹,您知道黑市现在的粮价嘛,一斤好玉米面由原来的一块零八分,现在变成了四块三毛二。玖分伍厘钱的荞麦、玉米茬子、高粱面,都翻了三倍。”
闫埠贵这下傻眼了,他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涨成这个样子,你不会是拿话况我呢吧。还是你想把我,给你买粮剩下的钱给眯了。”
闫解成听到他爹这话,立刻不乐意了,“爹,您要是这样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今晚买回来的粮食,您也别吃了,我明天早上就原价给卖了去。”
闫埠贵一笑,不屑的开口:“编啊,你继续编,我看明天你卖给谁去。黑市平常也就贵个一成五的价格,怎么到了你去卖粮食,还变成三倍了。”
闫解成也是懒得和他活爹辩解,站了起来,一把提起那五十斤玉米茬子,就准备离开回屋睡觉。
闫埠贵一看大儿子来真的,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小声的喊道:“哎哎,老大,你要干嘛,那是我花钱买的粮食,你给我放下来。”
闫解成看着三两步拦在他面前的活爹,颇为无语,一手背着五十斤粗粮,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爹的面前,手指来回搓动着。
看着好大儿那熟练的动作,闫埠贵一瞪眼,恼怒的开口说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闫解成也是瞪着他爹,开口说道:“爹,您莫不是忘了,您就给了我十块钱,这五十斤粮食,可是要十三块五呢,您不得给我再给三块五毛钱的差价啊。”
看着眼前找他补差价的好大儿,闫埠贵眼睛一转,开口说道:“老大,补什么差价啊。你这个月是交了八块钱的伙食费,下个月的,还没交呢,算到你下个月去。”
闫解成见自家活爹又要耍赖皮,顿时急眼了:“爹,您要是这么说,那这粮食,我明天早上卖了,就把您那本钱还您。”
说完话,闫解成把粮食袋子一抖,就准备去他自己睡觉的房间。
闫埠贵一见好大儿这动作,就知道,粮食是高价没跑了,连忙开口阻止。
“老大啊,你怎么这么爱计较呢,以后吃饭,你多吃一个二两窝头。这样,也就能把你垫资的这个帐,给消下去。””
闫解成怎么可能上当,他气恼的说道:“爹,你不就是,不想补我这个差价嘛,我说可以啊。明天我转手一卖粮食,说不定,我还能多赚一点呢。”
杨瑞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老大,从下个月开始,咱家的伙食费,涨价了,一个月十块钱。这粮食都涨价了,伙食费怎么不涨价,那我和你爹,不是亏了嘛。”
闫解成这下傻眼了,他看了一眼床上披着衣服坐着的老娘,又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老爹,他顿时明了。
闫解成也是不客气,他把粮食背好,就往房门那里走去。
闫埠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他不相信他家老大就这么走出去。就他们这院里,谁会用三倍的价钱,去买这些茬子粗粮啊。
闫解成不理会自家老爹,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嘀咕了一句:“哼,贾家可是急着要买粮食呢 ,我明早,就给送家去,贾大妈还得给我一个笑脸。”
闫埠贵的小眼神停了下来,不转动了,张开阻止:“停,停,停,老大,粮食给我留下来,杨瑞华,拿钱,三块五毛钱。”
杨瑞华也不磨叽,从披着的衣服兜里,拿出一沓毛票来,数了三块五,就递给了当家的。
闫埠贵扬了扬手里的毛票,顺势又坐回了椅子上,对着站在门口的好大儿开口:
“老大,愣着干嘛呢,你不给我搬过来,难道要你爹我亲自去搬不成。”
闫解成也是服了他这对活爹活娘了,这抠搜的,也是没谁了。
把东西重新搁在桌子上,从自家亲爹手里接过毛票,闫解成当场来了一个“呸”,哕在了手指一口唾沫星子,就数起了那一沓毛票,一分,二分,一毛,五毛。
闫埠贵嫌弃的看了一眼好大儿,但还是把脑袋往前凑了凑,一脸神秘的开口:
“老大,你说咱们院里贾家,贾张氏让他儿子去黑市买粮食了,还是大量买?”
闫解成这会儿,正数钱呢,那会搭理他的活爹,数完之后,对着他活娘开口:
“娘,您怎么比我爹还抠搜的,再给我三分钱,三分钱的便宜,您也要在儿子这里占。”
杨瑞华看着好大儿,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抖了抖。攥在手里的两张纸币,一张二分,一张一分的,被她给扔到了床上。
“闫解成,你爹怎么教你的。我怎么看你这架势,你比你老子,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闫解成上前,把三分钱纸币,给捡起来捋平了,这才开口说道:
“娘,您这话说的,一个被窝里,还睡不出两种人呢。我是您和我爹想好大儿,怎么着也要学您二老几成功力是吧。”
闫埠贵看着自己大儿子这样,气的牙痒痒的开口:“混账东西,我是算计着把外边的东西、别人的东西,使劲的往咱家划拉,是为了养活咱这一大家子。”
喘了一口气,闫埠贵这才脸色难看的继续开口:“可是你看看你,你是把抠给学到了,可这抠门,不是对自己家里人的。你现在做的,和这抠搜沾边嘛,你这是自私,那不叫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抠搜,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