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内外同忧
刘焕见状大怒：“杀了他们！”
数十名侍卫蜂拥而上。
闻鸿轩护在青荷和萧承稷身前。就在危急时刻，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靖王勿忧！徐岩来也！”
刘焕见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仰头饮下里面的液体。
“青龙引！他服了浓缩的青龙引！”
闻鸿轩挺剑上前，与发狂的刘焕战在一处。
刘焕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数倍，完全不似一个六旬老人。
“靖王小心！”青荷突然大喊。
闻鸿轩侧身一闪，堪堪避开红绡从背后刺来的**。
“他们也服了药……”闻鸿轩咬牙道，“全军听令！保护皇上撤离！”
混战中，青荷抱着萧承稷退到殿角。她突然发现，青铜鼎中的液体开始沸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不好！仪式已经开始了！殿下！必须毁掉那个鼎！”
闻鸿轩闻言，奋力向青铜鼎冲去。
刘焕和红绡疯狂阻拦，数名士兵为保护闻鸿轩而倒下。
就在他即将触到青铜鼎时，红绡的**刺入了他的后背！
“殿下！”
青荷尖叫一声，将萧承稷交给身旁的士兵，自己冲向青铜鼎。
刘焕转身去拦，却被青荷灵巧地避开。
她冲到鼎前，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撒入鼎中。顿时，鼎内液体由青转红，最后化为清水。
“不！”
“青龙引遇红莲散则化水，这是王皇后留下的破解之法！”
刘焕彻底疯狂，扑向青荷。
千钧一发之际，闻鸿轩强忍伤痛，一剑刺穿刘焕后心！
红绡见主子已死，尖叫一声，竟用**自刎而亡。
战斗渐渐平息，大殿内尸横遍地。闻鸿轩踉跄着走到青荷身边：“姑娘……没事吧？”
青荷摇头，指向萧承稷：“皇上已服下解药，但胎记被毁，恐怕……”
“靖王殿下！”一名侍卫慌张跑来，“边关急报！”
闻鸿轩接过染血的军报，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潼关失守，霍晗柳下落不明！
潼关城头。
霍晗柳站在破损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柔然军队。
三日血战，五万守军已折损大半，而敌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
“太后，东门告急！”赵垣满身血污地跑来，“那些服了药的士兵已经攻上城头！”
霍晗柳握紧长剑：“传令徐岩，放弃东门，退守内城。另派快马回京，告知靖王……”
“报！”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来，“柔然可汗亲率大军抵达，还……还带着一个中原人！”
霍晗柳心头一震：“什么样的人？”
“戴着面具，但……但右手有六指！”
“备马，哀家要亲自会会这位老朋友！”
“太后不可！城外危险……”
“不必多言。”霍晗柳已披上战甲，“传哀家旨意，若有不测，全军由徐岩统帅，务必死守潼关三日！”
她翻身上马，率领百名精锐冲出城门，直扑柔然中军。
奇怪的是，敌军并未阻拦，反而让出一条通道，仿佛早有准备。
中军大帐前，柔然可汗端坐在黄金打造的座椅上，身旁站着那个戴面具的六指人。
霍晗柳勒马停步，长剑直指对方。
“可汗好雅兴，中秋之夜不在家团圆，跑来我大梁送死？”
柔然可汗大笑：“霍太后果然名不虚传，死到临头还如此硬气。大人，您的老朋友来了。”
“霍氏，别来无恙啊。”老庆王嘶声笑道，“京城此时应该已经变天了吧？”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靖王早有准备，刘焕那帮乱臣贼子一个也跑不掉。”
老庆王不以为意，“无妨。只要拿到你的首级，大梁照样会乱。”
他拍拍手，几名侍卫押上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少年，“认识一下，真正的萧承业。”
霍晗柳看向那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眉目间确有几分先帝的影子。
但当她仔细看时，却发现少年眼神呆滞，嘴角流涎，显然神志不清。
“你用青龙引控制了他？”霍晗柳怒斥。
“只是暂时的。等用他的血开启太庙地宫的封印，大梁的气运就会转移到柔然。届时……”
“痴心妄想！”霍晗柳厉声打断，“你以为凭这种邪术就能颠覆大梁？”
“认得这个吗？王皇后给嫡长子萧承业的信物。当年先帝派人追杀王皇后母子，却不知我早已将真正的皇子救出……”
霍晗柳突然大笑：“老庆王啊老庆王，你聪明一世，却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老庆王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那块玉佩是假的！”霍晗柳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玉佩，“真正的玉佩在这里，是先帝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
“不可能！”老庆王厉声道，“红绡明明说……”
“红绡骗了你。”霍晗柳冷笑，“她根本不是王皇后的侍女，而是柔然派来的奸细！”
柔然可汗突然大笑：“霍太后果然厉害。不错，红绡是我二十年前就安插在萧承业身边的棋子。至于这位老庆王……不过是个复仇心切的可怜虫罢了。”
“你……你们……”
“王爷还不明白吗？你被柔然利用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谁坐大梁的龙椅，他们要的是太庙地宫里的东西！”
柔然可汗见阴谋败露，突然拔刀刺向老庆王！
霍晗柳早有防备，一剑挑开刀锋。
“杀！”她一声令下，百名精锐同时发动突袭。
混战中，老庆王被柔然武士围攻，身受重伤。
霍晗柳杀到他身边：“王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老庆王惨笑：“回头？我早已无路可回……”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不！”
霍晗柳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保护可汗！”
柔然武士蜂拥而上，却被发狂的老庆王徒手撕碎。
霍晗柳趁机救下那个被控制的少年，却发现他锁骨处根本没有胎记。
“又是一个冒牌货。”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服下“青龙引”的老庆王如入无人之境，柔然军队阵脚大乱。
霍晗柳当机立断，命令发射信号箭，这是总攻的讯号！
潼关城门大开，徐岩率领全军杀出。
柔然军队腹背受敌，很快溃不成军。柔然可汗见大势已去，仓皇逃窜。
霍晗柳看着被乱箭射成刺猬的老庆王。
“太后……”赵垣满身是血地走来，“我们赢了。”
“传令全军，即刻回京。我有预感，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