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你头发油的,都能炒一盘菜了。”
“……”她顿时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本来打算做完菜,洗个澡,换上新裙子,等凌海涛回家的。
计划完全打乱了。
“我做了一桌子菜,在厨房忙了两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头发能不油吗。没事,一会儿你走了,我洗个澡就清爽了。”
小丰看了凌海涛一眼,凌海涛:
“一会儿我跟小丰还有别的事。那个,你先把钱给我吧。”
对了,今天是她发工资的日子,她每个月都把钱交给凌海涛。
但是,今天,她有点膈应江丰。
“有事明天再办,不差这一晚上。小丰啥时候找个对象啊,年纪也不小了。”
江丰比她还大一岁,三十三了。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惧一愣,对视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从小丰看凌海涛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他俩就是在玩兔子。
小丰眼神幽怨,噘着嘴,一脸委屈。那分明是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再想想小丰平时说话和走路的样子,她有一次说小丰娘娘腔,凌海涛还训斥过她。
那天晚上,凌海涛跟小丰走了,但是因为她没有把工资交出来,他半夜又破天荒的回来了。
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海涛,你跟小丰,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断袖吗?”
她在凌海涛面前,总是忍不住自卑,问得理不直气不壮。
凌海涛气呼呼的看着她,回了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要是不信任我,这日子就别过了!”
“谁说我不信任你了,我信任你!你说不是我就放心了。”
“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再提咱们就离婚!”
凌海涛冷着脸,气呼呼的卷了一床被子,去睡沙发了。
最终,她的新裙子也没派上用场。
那天过后,她拼命的说服自己,凌海涛说不是,那就不是。
她实在是太爱凌海涛,太珍惜她们的小家了。
她不可能离婚。
她还盼着有朝一日带凌海涛回村,让那帮眼皮子浅的人看看,她,冷家大丫头,不是没人要。她带回来的这个男人,比当初背叛她的那个俊俏多了。
同时她也把生孩子的事提上了日程。
就算他跟江丰有瓜葛,江丰是个男的,不能生孩子。
每年过年回凌家,凌家爷爷奶奶就催他们生孩子,哑巴婆婆也呜哩哇啦的吵着要抱孙子,几个舅舅和叔叔也催。
爷爷还说,如果他们生不出来的话,就要过继个孩子给凌海涛。
只要她生了孩子,凌海涛自然会收心。
自那次生日后,她和凌海涛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
彼此心知肚明,却什么都不说破。
可是,这种奇妙的平衡,被那个叫陆小夏的女人打破了。
那个女人跟有病似的,非要把她婚姻的伤疤揭开。
她甚至还**凌海涛和江丰!
她图什么啊。
两个月前,因为陆小夏踹了凌海涛一脚,凌海涛又开始跟她冷战。
她一天发几十条短信求他原谅,跟他道歉。
终于,海涛回家了。
也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婆婆生病了,心脏病,需要钱做手术。
她立即把手里的钱全给了他,三万七。
他说不够,要十七万。
于是,她向自己老家的妹妹借了三万,表姐借了两万,又用信用卡透了两万。
最后,把店里准备进货和发工资的钱也拿出来,一共凑了十二万。
她把自己榨干了。
凌海涛说十二万就十二万,剩下的他自己再想想办法。
她凑十二万的那几天,换来凌海涛回家住了。
甚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一**就打起了呼噜,并没有跟她做生孩子的事,但是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慢慢来,冰山总是会融化的。
已经在向好了不是。
只要他需要钱,只要自己努力赚钱,只要有了孩子,他会回来的。
她怀着这样的希望,努力想办法赚钱,努力压榨自己。
可是,陆小夏这个女人又跳出来了。
这次带来的消息简直像一把铁锤,把她的希望砸得粉碎。
海涛和江丰买房子……
这么说,自己凑的那十二万,是在给江丰凑首付?
自己还满脑子开拓客源,准备赚点快钱,好给婆婆治病呢。
她还欠了那么了多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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