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刀冲向渣男后,她重返19逆天改命 第226章

权且当他没看到自己捡钱吧。

周强避重就轻,用下巴指了一下仓库门口的面袋子:

“我送货,顺便拿钱。怎么着?”

这话不假,客户说,货送到,自然送钱过来。

如果不是刚才捡了两万块钱,他本来就准备在这儿等着客户送钱过来的。

他指的是面袋子,可是在余东利眼里,他指的是放钱的地方。

难道真是他?

太嚣张了。

但余东利还是不死心,他总觉得自己的手法天衣无缝,面前这个二百五怎么可能知道。

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句:

“收什么钱。”

周强给气笑了,语带嘲讽,提高了声调,没好气的说:

“你说收什么钱?!还能收什么钱!”

又伸手一拍自己的三轮:

“我干啥的你不知道?有病吧你!明知故问。”

他的意思是,俩人都那么熟了,门对门的邻居,曾经称兄道弟,你会不知道我是干啥的。

本来是极普通的对话,然而此刻,余东利的心高度敏感。

周强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踩在余东利的敏感点上。

加上那气冲冲的语气,他一下子就确认了。

就是这个**。

他佯装镇定,阴恻恻的问了句:

“兄弟,说说吧,你打算怎么着。”

他声音低沉,语气淡定。

可是在周强听来,这完全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看来刚才捡钱的事是被他看见了。

暮色苍茫,四野静谧。

两个男人,一个袖里藏着大扳手,一个手里握着木棒。

这对峙的功夫,天色越发暗了。

周强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看余东利的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让步。

再想想自己终究是外乡人,上次老秦的事,自己为什么同意让步两千块钱。

还不是因为自己人单势弱。而余东利店里,三个成年男人,真硬来,他打不过。

就面前这一个,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算了。

他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把木棒往车上一扔,决定和谈。

他从怀里摸出其中一捆钱,一副认命的语气:

“行了余哥,咱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都知道了,来!给你!都是兄弟,你以前待我不薄,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就这样吧,咱们都知足常乐,否则谁也落不着好!”

说着,将钱隔空扔给余东利。

余东利没想到他会来这出,接住钱愣了一下。

周强指的是捡钱分钱的事,但这话在余东利听来,完全是另一种意思。

尤其最后一句话,是威胁。

余东利四下看了看,周遭一片死寂,没有人。

对面不远处的树上,有几只黑鸟扑楞楞的飞。

要出手吗?

余东利在心里盘算着,犹豫着。

这个孬货人高马大,手边还有根木棒,自己并不能保证一击致命。

不过这货明显是认怂了,要不然怎么会还回来一万。

怂了好,那就换个办法吧。

他拿着那捆钱,露了个笑脸,淡淡的回了句:

“行,那我得谢谢大兄弟。就按你说的办。”

“行了,别客气。咱赶紧走吧,一会来人了,咱都走不了。”

他本想着捎余东利一程,顺便套套近乎,问问他为啥来这儿。

结果余东利却说:

“我骑车来的,就停在前边,还得把车骑回去。”

周强应了一声,骑着三轮调头,余东利却叫住他:

“强子兄弟,我那还有两瓶30年的大曲,我请客,咱俩喝两杯,也算握手言和,怎么样。”

“今晚?”

“对,今晚。”

又怕周强警惕,遂补了一句:

“就去平西路街口的家常菜。”

周强本来还真有点警惕,但一想到去饭馆,怕他干甚。

又想到酒,想到握手言和,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到做生意格局要大,便点头同意了。

周强骑着三轮,余东利骑着摩托,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工业园区。

两万变一万,周强在心里把余东利祖宗八辈骂了一遍。

余东利也没闲着,默默在心里盘算着。

还用老方法吧。

隐蔽。

正好上次的料还剩一大半。

周强是个酒蒙子。

作为酒厂员工的家属,他家有不少好酒。平州大曲各个年份的酒家里都有。

以前周强为了喝他的30年老酒,没少跟他下棋套近乎。

那时梅爱莲还在。

他拿瓶老酒,梅爱莲弄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周强搬来棋盘,俩人边喝边下棋,好不惬意。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城区,周强正好要回家给小姣交待两句。

余东利则要回家拿酒。

于是,俩人约定半个小时后在家常菜馆见。

余东利回了家,找出上回用剩下的“料”,拿了一瓶30年大曲,倒出一半酒,把“料”勾兑进去。

再回到菜馆,周强还没到。

他在门口给周强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周强才出现在视线里。

还换了身干净衣服。

余东利在心里冷笑。

真讲究。

毕竟要死了,还知道要死得体面点。

他晃晃手里的白酒。

两瓶。

一瓶有料,一瓶是原装。

“强子,这两瓶好酒了,都是前年灌的原浆,度数高,你一瓶我一瓶,今晚咱哥俩不醉不归。”

周强眯眼笑着,笑得一脸杯酒泯恩仇的模样。

余东利要了个小包间,点了一桌子菜。

点完菜,把两瓶酒拧开,其中的一瓶给周强斟了一杯,又把瓶盖拧回去,放到周强跟前。

“这是你的,咱说好了一人一瓶,各喝各的,谁也别耍赖。尝尝。”

说着,把自己的那瓶打开,给自己斟了一杯。

周强喝了一口,咂咂嘴:

“辣!有点冲!”

余东利也喝了一口自己的,咂咂嘴,故意激他:

“你能不能行?不能行趁早说,别糟蹋好东西,这原浆度数高,我一般不拿出来。”

一杯酒下肚,火辣感从喉入腹,周强来了精神:

“余哥你说谁不行!怎么不行!谁糟蹋好东西了!我还没喝过原浆呢。”

的确,他没喝过。

以前知道余东利老婆是酒厂的,家里有好酒,他经常借着下棋蹭酒喝。

回老家就跟老家的兄弟吹牛,自己也是喝过酒厂30年老酒的人。

现在又喝过原浆了,又有了吹牛的资本。

菜陆续上来。

六个菜,四热二凉。

两人猜枚,划拳。

以前俩人也玩过猜枚,周强在这方面向来不如余东利。

余东利连给周强斟了四杯。

原浆酒确实很冲,半瓶下肚,周强很快面红耳热,连脖子都红了。

余东利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给他斟了一杯,眼神幽暗,问了句:

“兄弟,现在跟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强醉眼迷离,抬头看他,但面前的影子已经模糊。

他强行稳住眼神,一巴掌拍在余东利肩上,一脸真诚:

“哥,咱俩啥关系?弟弟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啊啊啊,本章未完,明早再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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