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应该尘归尘,土归土,让命运维持原判。
上一世,也许冥冥中命运已经做了最佳选择。
她走出放心粮油店,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恶念。
……
第二天一早,刚刚七点半,陆小夏正在吃早饭,手机响了。
平西店面包店的店长小郑打来的。
“陆总,你快来平西路一趟,咱们店完了,被人毁了。”
小郑说着说着,就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慢慢说,怎么了。”
“咱们店……被人弄了很多脏东西!咱们可是面包房啊……是谁这么缺德啊!”
陆小夏开着车赶到平西路自家店铺外,路过的人个个都捂着鼻子,绕着走。
玻璃橱窗被人洒上了秽物,门口也泼了很多大粪。
臭了一条街。
玻璃门上用红色的漆喷了几个字:
“陆小夏,**!”
小郑和另外两个店员正拿着抹布用力的擦那几个红通通的字。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多么讽刺。
这家店当初本来是为了救周强才开的店,生意不太好,她随时准备关掉,所以一直没装监控。没想到现在这家店被周强毁了。
现实有时候比黑色幽默还幽默。
她从车里拿出一只破窗锤,对着小郑和另外两个姑娘说:
“不用擦了。”
小郑哭丧着脸:
“陆总,赶紧擦吧,这字太难听了。”
“不用。”
陆小夏指挥着姑娘们撤到安全地带。
然后她又从车里拿来透明胶带,粘在玻璃上,举起铁锤,把玻璃橱窗和玻璃门统统砸了。
“这家店从今天起,关了。京州需要人,愿意去的可以去京州,不愿意去的,去咱们平州的其他店。”
她远远看向放心粮油店,周强正蹲在门口抽烟,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好吧。
该结束了。
她转身回到车里,缓缓开出了平西路。
内心那个计划,在这一刻越发坚定。
……
……
周强这几天很高兴。
好久没有这样解气了,自从娶了个**,他心里没有一天是痛快的。
这种窝着一口气的感觉,其实是从自己知道梅爱莲是个骗子那天开始的。
而他偏偏不能拿那个骗子怎么样。
梅爱莲骗了他,丈母娘也骗了他。
他找不到梅爱莲,于是所有的气都撒在小姣身上。
小姣生了孩子,是个男孩。
**怕小姣的奶水把孩子喂傻了,坚决不让小姣碰孩子。
小姣天天吵着要孩子,差点把家拆了,**没办法,抱着孩子去亲戚家躲起来。
他把小姣带到平州,慢慢的,小姣就把孩子忘了,不吵闹了。
但傻得越来越厉害了。
以前还知道做饭,扫地,现在经常坐着发呆,像是癔症了一样。
有时候连衣服扣子都不系,敞怀露胸的,坐在门口。
丈母娘给送过一次药,说是发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他当时气得跟丈母娘狠狠吵了一架,让她把小姣领回去,他要退婚。
可是丈母娘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骗婚。
丈母娘留下两瓶药就走了,他平时忙着进货送货,哪有功夫伺候**吃药,小姣自己自然也不记得吃药。
不仅不吃,还把药当玩具,洒得到处都是。
又想起梅爱莲的种种好处来。
模样不错,拿得出手,谁看了不说他娶了个好媳妇。
会持家,做饭、洗衣、家务,不用他伸手。
会算账,店里的生意盘得清清楚楚的,他只负责送货就行。
可是因为小姣骗婚,他白白放过了梅爱莲。
每每想起梅爱莲,他就要冲小姣发一顿脾气。
这个**,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是的,奇耻大辱。
尤其是那件事。
那天他送货回来,店门从里面反锁着。
他当时就觉得不妙,因为之前收了几次**,他已经教会了小姣,他不在的时候,不卖东西。
只要他不在,不管谁来,小姣都会说“不卖”。
反锁着门是什么意思。
他把门踹开,楼梯间里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个男人。
他认识,那人是对面摩托车维修店的一个维修工,姓秦。
紧接着小姣也从楼梯间跑出来,裤子都没提,衣服乱七八糟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冲着姓秦的撕打过去。
打得那人跪地求饶。
他又去找来老秦的老板余东利,让他给个说法,要不然他就报警。
余东利果然是个懂的,兄弟长兄弟短的,说了一通好话,提出拿钱私了。
张口就给一万块。
老秦哭丧着脸,跪着哭着还了个价,说是手里只有八千,饭钱都没有了。
余东利从中说和,最后老秦给了八千。
八千块钱啊。
自从梅爱莲走后,他这店就不怎么赚钱。
勉强靠着几个老客户维持着。
八千块几乎是他大半年的利润。
这八千块钱就像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
他开始出去物色合适的人。
就找像老秦那样的,老家在农村,一个老男人来城里打工,半年才回一次家,有生理需求,家里又上有老下有小,孩子在上学,怕丢人。
思路一旦打开,他多了一条财源。
当然,他主动找的人,一次给不了多少钱。
但一个月两三次,房租和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他知道,这条街上的人都不大看得起他。
但是,他们又不会替他交房租,他们也不会替他养**,他何必在乎他们怎么想。
连陆小夏,以前对他彬彬有礼的,现在也敢插手过问他的私事。
真是给她脸了。
昨天在店里,看她是个女人,没下狠手,没想到吃了亏。
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了亏,太窝囊了。
他当天晚上就把面包房毁了。
他要把陆小夏赶出平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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