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艰难又如何?王爷他不是种马 第十八章 尿裤子的蠢货

();

沈家门口,沈琳琅直到看不见谢尘的马车,才转身进府。

“表姐真幸福,家世好,未婚夫体贴。”

柳青禾从暗处走出来,声音酸溜溜,沈琳琅还以为府上的醋坛子打翻了。

“你要是睡不着就去城外跑几圈,不要在府里装鬼吓人。”

“我要是能吓到表姐,那也是我的本事,谨王对表姐真好,着实让我羡慕。”

“他是我未婚夫,不对我好难不成对你好?”

柳青禾握紧放在袖中的手,压下心头的怒意。

“谨王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琳琅不想跟柳青禾多扯,毕竟柳青禾说话挺恶心的,嗓子好像黏在一块似的,发出的声音粘腻刺耳。

“知道就好。”

沈琳琅抬脚离开,柳青禾却不甘心,白天谢固没能让沈琳琅吃亏,晚上也没能伤了沈琳琅分毫。

她一肚子火气,沈琳琅凭什么高高兴兴的?

“青禾很好奇,表姐到底有什么本事,私下才见过一两次,谨王就愿意拼命护着表姐。”

沈琳琅听了这话,眼底滑过一抹疑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柳青禾。

拼命护着?柳青禾在场?

“你今夜出府了?”

“怎么,表姐能出府,我便不能吗?”

“那你可去看戏了?”

沈琳琅上前一步,柳青禾退了半步,借着夜色的掩饰慌张地吞了下口水。

“不曾。”

沈琳琅压着怒意,她跟柳青禾斗了十年,她太了解柳青禾的小表情和她心虚的眼神了。

“表演的台子塌了,伤了十几个百姓,巡城的将领抓住了闹事的混混,花钱收买他们的男子也已经被抓住了。”

柳青禾眼睛快速眨了眨,强撑镇定。

“表姐与我说这个作甚?”

沈琳琅从五分怀疑变成十分肯定,不由分说上手扯住柳青禾的长发,将人拖到自己跟前。

“柳青禾,是不是你?”

柳青禾瞳孔皱缩,不敢直视沈琳琅如鹰隼一般的眸子。

“表姐,你快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琳琅一手掐着柳青禾的脖子,一手扯着柳青禾的头发,迫使柳青禾仰头看着她。

“柳青禾,你瞒不过我。”

沈琳琅总算明白,为何她几次三番被人撞到,为何那些削尖的竹子正正对着她的脸。

原来,背后是柳青禾搞鬼。

沈琳琅冷着脸,脸色冰冷可怕,她们如何斗是她们的事,可柳青禾不该把无辜百姓牵扯进来。

“柳青禾,你找死。”

沈琳琅加重手上的力道,柳青禾被掐得直翻白眼。

“沈琳琅,你放开我。”

柳青禾双手不停拍打沈琳琅的手,可她平日只注重养护肌肤,不舍得出一点力气,她的那点力道根本奈何不了沈琳琅。

“沈琳琅,姑母不会放过你的。”

“姑娘,大姑娘,你快放开我们姑娘。”

黄梨有样学样,拽着牡丹的头发,一手捂着牡丹的嘴,不让她大喊大叫,免得坏了姑**心情。

白杏则盯着周围想要上前帮忙的仆妇。

“姑娘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你们手脚笨重,要是伤了姑娘,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因着白杏的话,仆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歇了上前的心思。

不上前帮忙,她们还能狡辩两句,上前帮忙要是伤了姑娘,她们辩无可辩。

豆大的眼泪从柳青禾的眼角滚出来,柳青禾只觉得要喘不过气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咳咳,沈琳琅,你放了我。”

柳青禾手脚发软,恐惧地看着沈琳琅,她真的想要杀了她。

“柳青禾,你我之间的仇怨,你不该将无辜的人扯进来,上次纵火烧茶馆,这么快就不记得教训了?”

沈琳琅眸子猩红,怒意快要溢出来。

柳青禾直翻白眼,根本开不了口,沈琳琅就是个疯子。

“沈琳琅,你放开青禾。”

听到消息的柳棠披着一头黑丝跑过来,甚至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衣。

“沈琳琅。”

柳棠声音发颤,怎么都掰不开沈琳琅的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柳棠一声怒喝,一旁的仆妇才回过神。

在仆妇的手挨到她之前,沈琳琅爽快松开手,狠狠将柳青禾甩在地上。

“咳咳。”

柳青禾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青丝凌乱,眼尾发红,脸色惨白,跟女鬼差不多。

死亡的恐惧将柳青禾裹挟,柳青禾止不住发抖,双股间一阵骚味,柳青禾羞愤欲死,从未有过的狼狈。

柳青禾拼命克制,不想让那股液体流出去,可她都控制不了发抖的手,又如何能控制住流淌的液体。

“青禾,你怎么样。”

柳棠眼中带泪,想要把柳青禾扶起来,柳青禾反手握住她的手臂,无助的摇头。

“青禾,哪里不舒服,姑母在这里,你跟姑母说。”

柳青禾还是摇头,不等柳棠继续询问,尿已经流到柳棠的脚边,柳棠嘴唇发抖,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你们都离开,不许靠近。”

“好大一股尿骚味,柳青禾,你真没用。”

柳棠顾着柳青禾的面子,沈琳琅可不会,大声将柳青禾的狼狈摆在众人面前。

“啊,姑母。”

柳青禾抱着头,再也压抑不住,哭得比死了亲爹亲娘还要悲惨。

“沈琳琅。”

柳棠气急了,起身抬手狠狠扇了沈琳琅一巴掌。

“啪!”

“姑娘。”

黄梨和白杏一左一右站在沈琳琅两边,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

夫人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打姑娘呢?

黄梨和白杏不解,周围的仆妇更是不明,一个两个真想把头砍下埋到地里去,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沈琳琅用舌头顶了顶被扇得有些发麻的嘴角,面无表情地看向气急败坏的柳棠。

“母亲,我说过,你的巴掌,我会还给柳青禾。”

柳棠闻言,眼神惊慌,是啊,沈琳琅从来不吃亏。

柳棠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高高举起的手再也没敢打下去。

“你要把沈家搅得鸡飞狗跳,你才高兴吗?你给我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沈琳琅嗤笑出声,她跪祠堂,沈家的先祖认吗?

“母亲,护城河边的表演台塌了,伤了十几个百姓,王爷也受伤了,母亲与其同我生气,不如祈祷柳青禾将尾巴都扫干净了。”

柳棠身形踉跄,神色惊慌了一瞬。

“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琳琅弯唇冷笑,带着黄梨和白杏离开。

“母亲,你问地上那个尿裤子的蠢货。”

柳青禾气得心口起伏。

盛京上下,谁不知她毓秀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她比沈琳琅好上不知几何,她才不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