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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暧昧,“明明我昨天晚上表现的那么好!”
“阿宴。”沈漫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不属于自己的颤抖,“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个错误。”
“我我已婚了。”沈漫的声音越来越小。
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时,沈漫摸到后腰上未消的指痕。
第一次还能说是没结婚之前的放纵。
沈漫的指甲掐进掌心,婚戒硌得生疼。
可这一次,她是陆家的儿媳!
她已经结婚了。
公公婆婆那么好。
她怎么能做对不起陆家的事情?
陆廷礼扣纽扣的动作戛然而止,桃花眼泛起暗涌的墨色。
他忽然倾身逼近,薄荷气息裹挟着危险,“沈小姐,反正你老公不在家,你婆婆是我的远房姑姑,四舍五入,我也算是陆家人。”
陆廷礼指尖带着温热,掠过她泛红的耳垂,动作格外的暧昧。
沈漫的怒火烧穿了理智的最后防线,却在这瞬间突然冷静下来。
陆廷礼能如此的肆无忌惮,毫不在意。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勾起唇角,露出比陆廷礼更肆意的笑,“是吗?”
沈漫慢条斯理地将睡裙穿好。
她凑近陆廷礼,突然伸出了食指,勾住了陆廷礼的下巴,微微弯下了腰。
声音在陆廷礼的耳畔响起,“我倒想知道,我婆婆要是知道你爬上她儿媳妇儿的床,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陆廷礼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眼底翻涌着危险的兴致。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锁骨,“形影不离,天经地义。”
空气骤然凝固。
沈漫食指轻轻的下移透过衬衫,指甲划过了陆廷礼的胸肌。
指尖传来他绷紧的肌肉触感。
沈漫突然笑了。
庸人自扰之。
“我也想开了,做人应该及时行乐。”
陆廷礼瞳孔微缩,看着她突然绽放的明艳笑容,竟有一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沈漫从香奈儿包里抽出支票本。
钢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这是一百万小费。”
她将支票塞在陆廷礼胸口的口袋,又顺便摸了一把腹肌 ,悠悠的开口,“下次再接再厉。”
陆廷礼盯着支票上的数字,喉结滚动。
沈漫起身时,裙摆上的碎钻在他眼前晃出刺目光斑。
“这会儿这样的行为不对了?”陆廷礼悠悠开口。
“你不觉得在我老公家,和别的男人**很刺激吗?”沈漫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廷礼。
陆廷礼的脸色突然绿了。
她怎么能这么水性杨花!
怎么感觉他好像被绿了?
绿他的人还是他自己。
陆廷礼瞬间心情不爽。
沈漫透过镜子,打量着身后的男人的反应。
她对着洗手台深吸口气,将陆廷礼衬衫上雪松与硝烟混杂的气息从记忆里强行剥离。
昨晚的事情,忘掉就好了。
又不是她的错。
推门下楼,看到公婆都在楼下,沈漫脚步微微一顿。
"爸,妈早。"沈漫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白,羊绒地毯吸收了她的脚步声。
陆母转回头时,电视里财经新闻的男声突然变得刺耳。
沈漫几乎要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昨晚不知道她有没有折腾的喊出声。
如果是的话,那就尴尬了。
陆母相识并不知道昨晚,笑着招手,"快来吃,热乎的虾仁粥。"
瓷勺碰在骨瓷碗上发出轻响,沈漫盯着粥面漂浮的枸杞,突然觉得喉头发紧。
如果猜错了,那就对不起公公婆婆了。
楼梯拐角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陆母朝着陆廷礼处瞪了一眼。
陆廷礼倚在厨房门框上,慢条斯理地撕开三明治包装。
晨光穿透他半敞的衬衫领口,在锁骨处投下暧昧的阴影。
“你先吃着,我倒杯水。”陆母起身,找着借口离开,带起一阵茉莉香。
她往厨房走去的步伐刻意放轻。
沈漫垂眸搅动粥汤,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陆母关上厨房的门之后,啪一声打在了陆廷礼的手背上。
"哎哟!"陆廷礼压低的惊呼混着水流声,"您打我干什么?"
"明知故问!"陆母的训斥压得极低,"明明知道漫漫身子那样了,还折腾她?"
沈漫握勺的手骤然收紧。
粥汤在碗里荡开涟漪。
“昨晚不是故意的。”
陆母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压低了声音追问,“怎么回事?”
陆廷礼沉默片刻后开口,"她昨晚被人算计了,还好我跟着。"
水声戛然而止,陆母的声音染上冰霜,"谁敢动我的宝贝儿媳妇?"
陆廷礼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陆母只觉得心疼沈漫。
当陆母端着枣泥糕走到沈漫面前时,关切的声音随着响起,"昨天应酬累坏了吧?多吃点。"
糕体软糯的触感在舌尖化开,沈漫却尝不出半点甜味。
她望着婆婆,突然觉得喉咙发苦。
如果她猜测的东西只是场误会,自己反倒是个罪人。
她又怎么能对得起婆婆呢!
沈漫抬眼望向厨房,陆廷礼正倚着冰箱门注视她。
沈漫尴尬起身,“谢谢妈,我先去上班了。”
陆廷礼囫囵吞枣的把三明治塞到了嘴里,跟着小跑了出去。
沈漫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梧桐树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皮座椅的纹路。
直到陆廷礼低沉的嗓音打破寂静,"昨天晚上的事调查清楚了,沈沫和宋欣荣买通了服务员在你的水里下了药。"
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颠簸让沈漫回过神。
“我就猜到一定是沈沫!”沈漫的冷笑从齿缝间溢出。
"在蒋媛媛的生日宴"她攥紧手包,"如果我当众和你闹出丑闻,陆家就会和我划清界限。"
陆廷礼也猜到了沈沫要做什么,因此脸色跟着黑了下来。
还好昨晚是他,如果是别人呢?
"只可惜算错了时间。"陆廷礼转动腕表,金属光泽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他突然轻笑出声,尾音像毒蛇吐信,"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虽说找人算计了你,但顾嫣然也没放过她,也给她下药了,还拍到了沈沫和顾修竹密会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