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炎附势,道貌岸然!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沈家的主母,更不配为人母!”
“你给我闭嘴!”古母尖叫着,脸色煞白,“你……你竟敢……”
婉柔步步紧逼,声音陡然拔高:
“我就是不闭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今日,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我茅婉柔,不伺候你了!”
古母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婉柔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不是你休我,是我休了你!”
“你……你……”
古母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幸好嬷嬷一直扶着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子霆,你很好,真的很好,谢谢你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一切。”
婉柔努力不去看他,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可是,我真的太累了。写了和离书吧,就当是……放我一条生路。”
“婉儿,你非要如此?”
古子云霆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泪水模糊了婉柔的视线,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是,我今天就是要逼你,立刻,马上写和离书!”
“好!好!好!”
古母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叫声,她猛地推开嬷嬷,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儿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写!写了让她滚蛋!这种女人,咱们沈家要不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还不忘给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让她赶紧准备笔墨。
【文段5修改后】
古子云霆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正想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少夫人!不好了!”
一个小丫鬟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顾不上行礼,就急声喊道:
“小少爷……小少爷他……他快不行了!”
俞婉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她死死地抓住婉柔的衣角,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长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婉柔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古子云霆紧紧地握住婉柔的手,声音颤抖:
“婉儿,咱们先救孩子,好不好?”
“除非你写和离书!”
婉柔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再说一遍,和离书!”
古子云霆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绝望。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颤抖着提笔。
纸是早就备好的,上面已经写好了和离书的大致内容,只差最后的落款和手印。
【文段8修改后】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叹息。
婉柔看着那张纸,只觉得它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颗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一片墨迹。
终于,古子云霆写完了。
他将笔一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婉柔颤抖着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将它叠好,放进怀里。
然后,她从怀中取出药瓶,递给了方子晖夫妇。
“快,快去救孩子!”
方子晖夫妇如获至宝,连声道谢,跌跌撞撞地往里屋跑去。
“三姐,麻烦你去看看孩子,别让他出事。”
婉柔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紫莲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着进了屋。
婉柔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古子云霆。
她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新婚之夜,他们没有喝那杯合卺酒。
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他们今生的结局。
“从今往后,你我……”
婉柔的话还没说完,古子云霆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婉儿,我不会跟你和离的,永远都不会!”
婉柔愣住了。
她没想到,古子云霆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可古子云霆却抱得更紧了。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和离书我已经撕了,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婉柔气得浑身发抖。
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哭喊道:
【文段3修改后】
“你无耻!你**!你明明答应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你撕了也没用!我告诉你,在我心里,咱们已经和离了!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古子云霆任由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我心里有你,就够了。”
“你……”
婉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古子云霆竟然会变得如此无赖。
古母在一旁看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指着古子云霆,声音颤抖:
“逆子!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不用**,放心,我不会留在这儿碍你的眼!”
婉柔话音刚落,古子云霆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他怔怔地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眶泛红,眸中尽是黯然。
“当初婉柔还是家中婢女时,母亲对她疼爱有加,可自打成了婆媳……”
古子云霆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边是铁了心不回家的妻子,一边是妻子回家就闹着要轻生的娘亲,古子云霆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两头煎熬,痛苦不堪。
两人走到今天这步,茅母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她微微侧过头,避开古子云霆的视线,长叹了一口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刘兰芝那样贤德温顺的女子,为何还是不讨婆母喜欢?”
茅母顿了顿,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说给古子云霆听:
“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刘兰芝出身低微,婆婆看不上眼;二是小夫妻俩感情太好,焦仲卿但凡在他母亲面前表露出对妻子的维护,那就是不孝。”
茅母缓缓转过身,目光在古子云霆身上停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咱们卢家是落魄的罪臣,你却是前途光明的翰林。当初为了婉柔,你不惜和长辈定下的亲事闹翻,非她不娶,甚至不顾她不能生育,坚决不纳妾。”
“小夫妻恩爱本是好事,可在有些婆婆眼里,这就是错处。”
茅母微微叹了口气,
“你可知这"新娘子"的叫法有何讲究?”
她不等古子云霆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新娘新娘,入门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