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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映雪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腰间,她轻轻一拉,褚戎的腰带就松开了。
“你……你别这样……”褚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方映雪却不理会他的挣扎,她踮起脚尖,在褚戎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完,她吻上了褚戎的唇……“别乱来!”褚戎猛地侧身,避开方映雪的拉扯。他手撑在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方映雪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渴望:“你要是个男人,就证明给我看。”
她步步紧逼,褚戎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熏得他头疼。他忍无可忍,猛地一推:
“疯婆子!”
方映雪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扶住身旁的架子,堪堪稳住身形,抬眼,眸中已是怒火翻涌。
“褚戎,”她咬牙切齿,声音尖锐,“你这也太怂了吧!”
“我是不是,”褚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不耐,“跟你有什么关系?”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身后,方映雪气得脸色铁青。她死死盯着褚戎离去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
“不知好歹!”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又觉得不解气,尖声叫道:“你就抱着那个花瓶般的摆设过日子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这种痛!”
骂完,她仍觉得心中郁结难抒。方映雪一把抓过酒架上的一坛酒,“啪”地一声拔掉塞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襟。
——
京城,醉月小。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童雨薇百无聊赖地倚着门框,指尖捻着瓜子,一颗接一颗地送进嘴里,“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小馆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大堂内的一人身上。
“王爷公务繁忙,就不必总往小店跑了,您说呢?”清韵站在柜台后,话是对仇王说的,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别处。
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指无意识地绞动着,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烦躁。
本以为和离后就能彻底清净,谁知这位王爷反倒三天两头地出现,回回都有新说辞。
仇王对她的冷淡态度浑不在意,只是笑着说:“前阵子皇上派我去北边巡查,路过你家乡,就顺便去看了看。”
这话一出,清韵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仇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爹娘……他们可还好?”
仇王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丞相夫妇和你小娘一切安好,日子虽苦了点,但好在人都没事。我听当地的管事提了一嘴,说是有京里的贵人关照着。”
仇王故意把“贵人”两个字咬得重了些,却没点破是谁。他心知肚明,这所谓的“贵人”,除了那位手眼通天的霍辰,还能有谁?
按照大周的规矩,被流放的官员,家眷是不能随便探视的。可他偏偏是奉旨巡查的钦差,又是亲王,想去看看,谁敢拦着?
清韵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自从爹娘被流放,她就再也没了他们的音讯。虽说霍辰也暗中派人打点,可他到底没亲眼见过,心里总归不踏实。
如今听到爹娘平安的消息,清韵只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仇王见她这副模样,连忙出言安慰:“放心,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多照应着。”
清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她抬起头,看向仇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王爷。”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却让仇王心里乐开了花。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看着清韵不再冷若冰霜,不再用那些客套话来敷衍自己,仇王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可紧接着,他又想起当初清韵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帮忙的情景。那时的自己,竟然冷漠地拒绝了她!
想到这里,仇王的心里又是一阵懊悔和自责。
他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童雨薇在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眼看着自家钱掌娘眼圈泛红,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冲进去问个明白。
“这……”他刚想迈步。
一只小手伸过来,从他掌心里抓了两颗瓜子。
童雨薇下意识地扭头,看清来人后,又默默地转回头,继续盯着大堂里的动静。
“仇王这厮,最近来得也太勤快了!”童雨薇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不满。
清漪将瓜子送进嘴里,“咔嚓”一声咬开,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看啊,他八成是后悔跟长姐和离了。”
“我也觉得像。”童雨薇越想越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清漪将瓜子壳吐到一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要是我,才不搭理他呢,直接让人把他轰出去!”
童雨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清漪,连连点头:“对对对!就该这样!回头你把这话跟你姐说说,让她拜你为师得了!”
“放心吧,”清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包在我身上。”
童雨薇还是不放心。他一把拉住刚从那边添完茶回来的伙计,急切地问道:“快说说,他们俩刚才都聊什么了?”
伙计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王爷说他去北地巡查,顺路去看了看钱掌**双亲……”
伙计话还没说完,清漪手中的瓜子“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她猛地站起身,风风火火地朝大堂里冲去。
“嘿!你这丫头!”童雨薇看着清漪的背影,哭笑不得,“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呢?”
——
仇王离开后,清韵仍沉浸在对双亲的思念之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童雨薇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递了过去。
“这仇王,真是越来越狡猾了!”童雨薇看着清韵,愤愤不平地说道,“居然拿姐姐爹娘做文章,真是……心思歹毒!”
他越想越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
清韵接过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当她的目光落在丝帕精致的绣纹上时,动作突然一顿,泪水也止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童雨薇,眼神有些复杂。
——
婉柔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挪回家。
连日来的奔波,早已让她精疲力竭。她一边拼命赚钱,一边四处打听长姐的消息,可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