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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
他拉起婉柔的手,朝外走去。
婉柔跟着平明,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快看!那不是林家大小姐吗?”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
婉柔顺着人们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正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虽然带着面纱,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这就是京城第一美人,韩苏柔啊!”
人群中有人议论道。
“听说她不仅长得美,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听说林家已经放出话来,要为她招婿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谁能有幸成为林家的乘龙快婿。”
人群中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韩苏柔的身上。
韩苏柔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场面,她神态自若地走着,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婉柔的身上。
婉柔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长姐!”
婉柔突然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韩苏柔听到这声呼唤,身子微微一颤。她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婉柔?”
她看着婉柔,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敢置信。
“长姐,真的是你!”
婉柔再也忍不住了,她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韩苏柔。
“婉柔,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
韩苏柔也激动地抱住了婉柔,两姐妹紧紧相拥,泪水夺眶而出。“赵将军回京了!”
人群里,这一声喊就跟油锅里倒进了水,瞬间炸开了。
钱烨,这位小赵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官至三品。他妹妹是仇王侧妃,他自己又刚平定西北,立了大功。
这样的人中龙凤,自然是京城里最抢手的。可惜常年征战,至今还没娶妻。那些想把女儿嫁给他的,恐怕把卫家门槛都踏平了。
林家的马车不疾不徐地走着,钱烨的队伍也近了。
到了近前,只见他手一挥,身后的队伍戛然而止。
钱烨一勒马,翻身而下,动作行云流水般利落。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大步流星地朝林家母女走去,在马车前站定。
“沈夫人安好。”他拱手一礼,声音洪亮。
林家和卫家并无私交,他这番特意下马问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夫人阅人无数,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她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赵将军安好。”
钱烨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韩苏柔。
方才还如剑锋般锐利的眼神,此刻却柔和得像春水一般。
“沈小姐安好。”他的声音也放轻了些。
韩苏柔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将军安好。”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江南女子的婉转,格外动听。
钱烨只觉得心头一荡,眼神越发温柔了。
“偶遇沈小姐,有件小玩意儿想送给沈小姐。”他朝身后示意。
一个亲兵捧着个锦盒,快步上前,将盒子打开。
“之前在马球场上,有幸一睹沈小姐风采。听闻沈小姐畏寒,我特意寻了几只雪狐,制成这件披风,赠予沈小姐。”钱烨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雪狐!而且是好几只!
这可不是一般的珍贵,只有极寒之地才有。
为了猎这雪狐,不知多少人丢了性命。
赵将军竟然将它送给韩苏柔,这其中的含义,谁人不晓?
周围的那些贵女们,一个个眼都红了。
羡慕、嫉妒,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韩苏柔倒还算镇定,这样的场面她经历得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将军厚爱,云姝心领了。只是此物太过贵重,云姝实不敢当。”她微微福身,举止得体。
“无妨,”钱烨的语气不容置疑,“沈小姐值得这世间所有珍宝。”
这话,几乎等同于当众表白了。
周围那些女子,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韩苏柔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脱,便收下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离开。
“这位赵将军,倒是个爽快人,心悦谁便直言,颇有几分咱们燕云男儿的气概。”清漪在一旁小声说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旁边一个卖货郎笑着插嘴,“武将世家,哪个不是雷厉风行的?再说这沈小姐,多少富二代都想追求却无门,再不抓紧点,想娶到女神哪有那么简单?”
“说得也是。”清漪笑着点头。
马车内,沈母将那件雪白的披风拿出来,轻轻**。
“果真是稀世珍品,触手生温,轻若无物。”
她看向女儿,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赵将军仅见过你一面,便送此厚礼,其心意不言而喻,看来你也颇为中意?”
韩苏柔的脸颊泛起红晕,垂首不语。
“母亲~”她娇嗔一声,声音更低了,“您又打趣我。”
沈母笑了笑,将锦盒盖上。
“看来,你的终身大事,为娘倒是不必忧心了。”
“母亲!”韩苏柔更是不依,声音中带着几分娇羞。
“怎么,为娘说得不对?”沈母笑问道。
韩苏柔依旧低着头,手指绞着帕子。
“女儿……女儿深居简出,不曾与外男有所接触,母亲莫要乱说。”
沈母觉得有些奇怪:“这么说,你对那位赵将军并无好感?”
“女儿谨遵父母教诲,”韩苏柔微微侧过脸,“怎会对他人随意动心?”
“既然如此你干嘛收人家东西?”沈母追问道。
“闺女根本不想要。”韩苏柔朝那锦盒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可母亲您也看到了,是赵将军执意要给,女儿推辞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推来推去,反倒失了礼数,所以……”
“哎呦,你这丫头!”沈母嗔怪地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沈夫人换了个说法,语重心长,“女子轻易不收男子的礼物,但收了,意义便不一样了。”
韩苏柔仰起脸,水汪汪的眸子里是全然的不解。
“这收礼和收礼,其中大有文章!”沈母索性给她细细分说,“他送你,你就收,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对他也有好感?”
韩苏柔眨眨眼,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上元节那回,李公子为博我一笑,豪掷千金包下望江楼,母亲那时怎不说我?”
沈母耐心解释:“那次可不一样。李公子包楼时,我们并不知情,待到上楼之后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