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身上有一种书卷气,那是 ????????????????读书才能熏陶出来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古子云霆的声音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你总是那么安静,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被人发现你的秘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故事,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几次想问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好勉强你。”
婉柔静静地听着,心跳越来越快。她没想到,古子云霆竟然对她观察得如此细致,竟然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曾经以为,你只是不善言辞,或者是因为我们不熟,所以你才对我有所保留。但后来,我渐渐明白,你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你心里藏着太多的东西,太多的苦衷,你害怕一旦说出来,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会毁了你现在的生活。”
古子云霆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婉柔倾诉:
“直到那天,我读到了一本书,书中讲述了一位才女的故事。她出身名门,却因家道中落,沦落风尘。但她并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反而更加坚强,更加努力地生活。我突然觉得,你和她很像,你们都是那种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坚强的女子。”
隔着门板,婉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一定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甚至是一位才女。你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而你之所以不肯接受我,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你不愿意做我的妾,更不愿意委屈了自己。”
古子云霆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和疼爱:
“婉柔,我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那颗善良、坚强、纯洁的心。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名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与我携手一生。”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柔: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我只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包袱,勇敢地做自己。我会在你身边,默默地守护你,支持你,直到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好了,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古子云霆便转身离开了。
婉柔倚在门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
她知道,古子云霆是真心喜欢她的,也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可是,她真的能接受他的这份感情吗?她真的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吗?她又怎会不喜欢他呢?
公子温润如玉,待人至诚,哪个女子又能真正不动心?
她婉柔并非九天仙子,更不是什么斩断尘缘的高人逸士,不过是寻常女子,要吃饭喝水,有七情六欲,一颗心也是热的,会动情。
可她有自己的底线。
纵然身世微**,也绝不肯给人做小!
这一夜,婉柔无眠。
隔壁的古子云霆,同样一夜未寝。
长夜漫漫,似无尽头。
翌日,婉柔一早便去正房伺候。
备水、备膳,她做得又快又好,一如往昔,仿佛昨晚,不过是黄粱一梦。
古子云霆看在眼里,心口隐隐作痛,这或许,便是她的答复了。
婉柔替他穿好外袍,又取出一枚香囊,锦鲤并蒂,银丝穿就,轻轻系在他腰间。
“愿公子,如鱼得水,与意中人,永结同心。”
她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古子云霆愣住,定定地看着她。
婉柔抬眸,嫣然一笑,晨曦落在她脸上,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纵然荆钗布裙,亦难掩国色。
古子云霆只觉心头一阵悸动,方才沉到谷底的心,又被高高提起——婉柔她……
他一把抓住那香囊,连带着,将那柔荑也紧紧握住。
“婉柔……”
两手相贴,掌心滚烫,两颗心,仿佛也在此刻交融。
婉柔低垂着头,脸颊泛起红晕。
她清楚自己的心,她喜欢他,这个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一举一动,都让她心折。
他既愿明媒正娶,她,又怎会再退缩?
晨光明媚,落花满庭。
他看着她,眼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此生绝不负你。”
天涯海角,无论祸福,他都会护着她、伴着她,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夏夜,微风拂过。
窗外灯火幽幽,室内暖香融融。
古子云霆伏案,婉柔添香。
偶尔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小憩时,婉柔奉上清茶。
“家母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且宽心。”古子云霆啜了口茶,温声道。
婉柔捻着衣角,轻声问:“夫人当真……舍得公子娶个丫鬟?”
“我沈家并非高门大户,不过是寻常殷实人家,没那么多规矩束缚。” 古子云霆宽慰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家母素来开明,又最是疼我,定会应允的,何况她那样喜欢你。”
婉柔轻轻颔首。
古夫人对这长子,是全然的信赖和倚重,尤其在古老爷过世后,更是如此。
“嗯,公子尚在孝中,此时提及,确是有些不妥。不若……等出了孝再说?”
“还有一事,” 婉柔略一迟疑,“公子竟不问我身世来历,就这样……定了终身?”
古子云霆笑笑,将她揽入怀中:
“那些于我,皆不重要。我只知我心悦你,无论你是谁,从何而来,都不影响我对你的心意。你若想说,随时都可。”
婉柔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只觉无比安心。
“等我归来。”
“嗯。”
古子云霆离去后,司府府更显清冷。
婉柔依旧在古夫人身边侍奉,与二公子的碰面,也只在偶尔。
自从成了古子云霆的“通房”后,二公子便规矩了许多,再不似先前那般言语孟浪。
细想来,这位二爷虽看着跳脱,骨子里,倒也还算有分寸。
来司府府也有些日子了,三姐姐,想是早已到了边关。
可为何,迟迟没有音讯?
莫非,路上耽搁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又或是,外祖父那边,有了变故?
婉柔心中焦灼,几次想写信,却又不知从何落笔。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赎身。
纵然要和世子喜结良缘,她也要干干净净地嫁他。
世子正值丧期,亲事还远,她正好趁这段时日,去外祖父处尽孝,也能与姐妹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