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后,我靠美食逆袭成首富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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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为了安全起见,最终还是狠下心,租下了那间独门独户的小院。贵是贵了些,可至少住得安心。

安顿下来之后,婉柔便开始四处寻摸生计。写小说赚钱不靠谱,还得寻些抄书的差事,补贴家用。

可谁知,这抄书的活计,竟也这般难寻。

京城繁华,三教九流汇聚,识文断字之人不在少数。其中许多人,都靠抄书来勉强糊口。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弱女子,又能争得过谁?

寻了许久,才在一家小书铺里,寻到了一份零散的抄书活计。那书铺老板见她可怜,又见她字迹工整,这才勉强答应。

可那点微薄的收入,连日常开销都不够,更别提攒钱寻姐姐了。

交了半年的租金,婉柔身上几乎已是身无分文。

原本指望着新写的话本能卖个好价钱,谁知,竟没有一家书行愿意收。

抄书的活计少得可怜,新写的话本又无人问津,婉柔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当初的满怀希望,如今都化作了无尽的焦虑和迷茫。

她省吃俭用,恨不得将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可即便如此,日子依旧过得捉襟见肘。

“我说姑娘,您这下半年的房租,可早就该交了!”房牙子的声音,再次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婉柔的思绪,“您这都拖了小半个月了,再不交,我可怎么跟房主交代啊!”

婉柔低着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里面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铜板,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妈妈,您行行好,再宽限几日吧……我,我手头实在是紧,等我寻到了活计,挣了钱,一定尽快把房租补上……”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牙婆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些不耐烦,“我这也不是做善事的,房主那边也催得紧,您这让我夹在中间,很难做啊!”

“妈妈,求您了,再宽限几日,就几日……”婉柔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低到尘埃里。

“罢了罢了,谁让我心善呢!”牙婆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再替你跟房主说说,不过,你可得抓紧了,最多十日,十日之内,你必须把房租交上!这房子可不愁租,有的是人抢着住呢!”

“多谢妈妈,多谢妈妈……”婉柔连连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也带着一丝绝望。

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婉柔只得开始接些绣活。

从前卖身为奴,虽说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可至少吃穿不愁,住处也有着落。如今,孤身一人在这京城闯荡,才真正体会到世道艰难,人心险恶。

可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远在苦寒之地的双亲和姐妹们。

想要一家团聚的念头,支撑着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日夜。

婉柔的女红,原本是极好的。可如今,为了赶活计,她不得不日夜不停地飞针走线,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早已变得粗糙不堪,布满了细小的针眼。

可即便如此,十日之内,她仍是凑不齐那笔房租。

“我说姑娘啊,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十日为期,十日为期!”院子里,房牙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这……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你让我怎么跟房主交代啊!”

“妈妈,我……”婉柔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都替你求了两次情了!这是最后的deadline,你要是再不交钱,那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房牙婆的声音越来越高,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婉柔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说姑娘,这房子多的是人想租!当初租给你,是看你面善,以为后面收房租能轻松点。谁成想,”陈婆说到这儿,故意拉长了调子,上下打量了婉柔一眼,嗤笑一声,“你竟是这般没有信用!”

她双手叉腰,斜着眼,尖酸刻薄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砸向婉柔,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生疼。

婉柔被怼得无地自容,窘迫难当,嘴唇嗫嚅着想要解释:

“不是的...我...”

“我可是陪着笑脸跟房主说了不少好话!前前后后,给你宽限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够意思了吧!”

陈婆脸色铁青,显然已是怒火中烧,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婉柔脸上了。

“你可倒好,屡次爽约放鸽子!让我在房主面前难做,替你挨骂!我这又是何苦呢?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该放弃这单生意!”

陈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狠狠地戳着婉柔的肩膀,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她身上。

“我...我这阵子靠绣活赚钱,会攒够钱的。”

婉柔的声音细若蚊蝇,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绣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再宽限一次,真的就一次!”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祈求。科举将近,各地举子蜂拥而至。京城里头的客栈、民房早就住满了人。要是退了这间房,再想找个合适的落脚地,难如登天。婉柔很清楚,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呸!你当我这房子是自家开的善堂?”

陈婆厉声呵斥,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我给你时间,房主能给我时间吗?总不能让我再去卑躬屈膝求情吧?我欠你的吗?”

陈婆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冷冷地瞥了婉柔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囊中羞涩还想住豪宅,装阔装过头了!”

“没工夫跟你这儿耗!一句话,不是立刻给钱,就是马上卷铺盖走人!”

陈婆下了最后通牒,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

婉柔委屈无助到了极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流下来。

“出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一道儒雅的男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平明缓步走进院子,步履从容,自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场。

婉柔一愣,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怕被熟人看到自己的窘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孟...平公子,你怎么来了?”

“刚刚在路上瞥见了你,跟你打招呼,你没应声,就一直尾随到这。”

平明说着,目光在婉柔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扫了眼院里来势汹汹的老太婆,又看了看拘谨难安的婉柔,眉头微蹙:

“这是怎么了?”

陈婆上下打量着来人,目光在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锦袍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琢磨他的来头,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你是她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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