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东还想不同意,但是接下来宁国庆的话直接就说服了他。
“儿子,女人而已,她都跟你睡了,不值钱了,现在不是你担心她嫁不嫁了,而是她要担心你娶不娶了,而且,刚怀孕的女人,那方便更敏感,你可以多跟她睡几次,让她彻底离不开你才醒。”
宁东毕竟是宁国庆的根儿,内心里也是一样地卑劣:“行,我听爸的。”
宁向晚听得是眉头直皱,这家人的三观已经稀碎了。
宁国庆一见儿子想通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出门去镇上。
镇上就有邮局,就可以发电报。
宁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也跟着宁国庆一起出门了。
宁向晚这才起身走进了屋子里。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拿……怎么是你?”官绣花猛然一转身,当看见宁向晚的时候,一愣后顿时炸毛了,“你回来干嘛?你……个死丫头,那何正霖死了没有?我告诉你,要是不拿钱回来,我……”
“闭嘴吧。”宁向晚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放心吧,断亲了就是断亲了,我不会回来的,更不会给你钱的。”
“你个不孝……”
“你又不是我亲妈,我孝顺你干嘛啊?”宁向晚打断了她的话,“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十八年前,你是怎么偷换孩子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官绣花,我不是以前那个对你们唯命是从的傻丫头了。”宁向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但是我好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所以,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要不然我就不会过来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官绣花的眉头皱了皱。
“官绣花,我的身份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我既然发现了,自然会追查到底,你说到时候你们会是个什么罪名呢?”
“你没有证据。”
“证据是要找的,放心吧,已经有人去京都了,也有人去青城了,到时候……”
官绣花咽了口唾沫:“向晚,我知道你怨恨我们偏心,但是,你是我生的,你怎么能污蔑我呢?”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宁向晚愣了一下,这个官绣花有点东西在身上啊,这个时候了还如此的……执着,看来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却也不会白来。
“官绣花,既然你都 这么说了,那我也不问了,你好自为之吧。”宁向晚说着站了起来,“真相我会查清楚的,当然,如果在这之前你愿意提供线索,我会考虑给你钱的。”
“你给我钱?你哪里来的钱?”
“你不知道何正霖受伤是有补助的吗?”
“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
“官绣花,其实你该知道,你们做的事犯法的事儿,京都的那两家都不是普通人家,一旦真相大白,估摸着就你们家还有青城的那个宁国庆一家会成为背锅侠,到时候……”
官绣花的脸色白了白。
“而且,我那个好爸爸宁国庆跟那个王梅其实早就在生活在一起了,每个月都给对方钱的,他但凡出去都去找她,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镇上问问,而且你想一下,你和他都多久没过夫妻生活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经在外面交完自己的公粮了。”
官绣花的脸色就更白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毕竟喊了你十八年的妈,我不忍心你一直被欺骗,更何况,万一哪天他们想要结婚过日子,那你就是绊脚石,你说弄死你能有多难?”
官绣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我这几天会留在县城,你要是想通了,可以去县城找我,起码从我这里拿了钱后,就算宁国庆要抛弃你,你也有能力离开过好日子不是?”宁向晚说完就真的走了。
官绣花却呆坐在屋子里,脑子里嗡嗡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猛然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跑。
大湾村距离麻湾镇大概就是五六里路的样子,快跑的话也就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就能过去。
整个镇子上就两条主街,邮电局就在镇中心的位置。
官绣花到达镇子上的时候,刚好看见宁国庆从邮电局里出来,不过看那样子就没打算回家,而是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急忙跟了上去。
于是,官绣花就看着宁国庆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买了雪花膏和桃酥拎着去了王梅的院子。
院门打开的瞬间,王梅就直接露出了宁国庆的脖子。
因为隔着远,官绣花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是却看得很清楚,她的丈夫将女人抱住吻了下去,然后用脚关上的院门。
官绣花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想要出去闹,可是想到之前宁国庆那凶狠的眼神,她忍住了,走到了那院门外面。
里面的两个人还没进屋,所以,在外面还能清晰地听见两个人亲的难解难分地啧啧声。
亲得差不多了甚至还在说话。
“国庆哥,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我是寡妇,可不想继续这样了。”
“我有老婆孩子,这样不是挺好,我的人和钱都给你,官绣花就在家当黄脸婆而已。”
后面里面的房门声开关了一下,声音就消失了。
官绣花捂着嘴哭得好不伤心,可惜却没有人能安慰她,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这二十多年挺不值得的。
其实之前她提王寡妇不过是试探,因为她听过一点风言风语,却并没有证据,但是没想到,对方反应那么强烈,甚至还警告了她。
甚至连刚回村的宁向晚都知道这个事儿,这说明他们已经很久了,只有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呢。
这一刻,官绣花觉得宁向晚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她得弄钱了。
不过就这么走了,她不甘心,所以,转到房子的后面,捡了一块砖头,直接就将对方的后玻璃窗给砸了。
划拉一声响,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
官绣花这才开心地笑了,然后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