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翠离开后，赵大毛反而拘谨了起来。
“大毛。”宁向晚冲着他招招手，“过来。”
赵大毛走了过来：“何文航妈妈，不对，我该喊你老师了，宁老师。”
“很什么都行，不过我想问问你，你妈妈说我可以使劲儿揍你，是真的吗？”
“啊？”赵大毛一听，顿时夸张地张大了嘴巴，甚至小手还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你真的要打啊？”
“我大人是有原则的，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原则，我是不会打你的，不仅不打，可能还会奖励，比如大白兔奶糖，比如红烧肉，总之吧，就看你表现了。”
“这么好啊？”赵大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那宁老师，你说，怎么样才能被奖励？”
“自然是要听老师的话啊。”
“那我听宁老师的话。”赵大毛点头，“我的**再打就要成两瓣了。”
“**就是两瓣的，哈哈。”航航却笑了起来，“要不然你怎么拉屎？”
赵大毛就伸手去摸自己的**，然后很惊讶地点头：“何文航，你真聪明，的确是两瓣啊，可是我妈天天说要将我**打成两瓣啊。”
“那是因为你妈不识数。”
“很有可能，那我以后得回去教教她，要不然出去会被骗的。”
“行，你就先教她小九九，如果背不过来，你也可以打她**。”
“哈哈。”赵大毛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就这么干。”
宁向晚：……
算了，她还是去做饭吧。
何正霖跟着她进了灶间：“你好像很喜欢孩子啊。”
“你怎么会有这个错觉的？”宁向晚一愣。
“你对航航好，对大毛也有耐心啊。”
“难道不是因为航航是你儿子，而大毛是航航的朋友？”
何正霖眨了一下眼，然后笑了：“爱屋及乌？”
“你可以这么理解。”宁向晚点头，“当然，也因为航航的父母是英雄的缘故吧。”
何正霖伸手勾住了她的手，刚想说什么，房门就被推开了，航航伸头进来：“妈，我和大毛出去玩行吗？”
何正霖急忙松了手。
“你们不怕冷啊？”
“不怕。”大毛在后面喊。
“那出去玩要注意什么呢？”
“不去海边，不去没人的小树林，遇到事儿了要大声呼救。”
“真棒，去吧，但是过一会要记得回来吃饭。”
“好。”航航开心地笑了，然后跟赵大毛就手拉手地跑了。
等厨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后，宁向晚看向何正霖：“还要牵手吗？”
何正霖一愣，然后脸一下子就红了：“你……”
“我什么我？我是你老婆，想牵手就牵啊，想拥抱也可以的，甚至还可以亲亲啊，你干嘛整得这么纯情？”
何正霖不光脸红了，现在连脖子也一起红了：“那个，我先出去了，让小玲过来帮你。”然后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却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
“哈哈。”宁向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大嫂，大哥怎么了？”何玲进来的时候，一脸疑惑。
“没事。”宁向晚摇摇头，“就是看他撞门上挺有意思的。”
何玲：……
大嫂的爱好真特别。
很快午饭就做好了。
正准备出去找人呢，航航却自己回来了。
“大毛呢？”
“**来将他带走了。”
“你没邀请他过来吃饭？”
“我邀请了，但是他说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吃饭，那样不好。”
宁向晚不由得看了何正霖一眼：“之前这孩子面对那些大孩子的欺负也敢说真话，就能看出这个孩子很正直，如今更是觉得他父母将他教育得很好。”
何正霖点点头，没接茬。
宁向晚觉得有点异常，但是却没再说什么，而是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何玲和彭鹏收拾了残局后，就返回了宿舍午休，还带走了航航。
“何正霖同志，我觉得你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呢。”宁向晚拉着何正霖也回了卧室，“现在说吧。”
“晚晚，其实刚才在灶房里，我就想告诉你，其实，赵大毛的父亲牺牲了。”何正霖抬眼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
“啊？他……他爸爸是军人？”
“赵大毛的妈妈是望山大队的，她是大队长的堂侄女，七年前跟赵连长相亲认识后结婚，在大毛两岁的时候，赵连长牺牲了，而且还被授予了个人一等功，还被授予烈士称号。”
宁向晚一愣，一等功啊，那得是多艰巨地任务啊？
“大毛不知道？上次我还听他说，他爸爸给他买了什么东西呢。”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很少的人知道这个事儿，而且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也没有对外宣布。”何正霖叹口气，“组织上派了一个同志偶尔过来一趟，充当了对外宣称的在外面打工的父亲。”
宁向晚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组织上其实批准了张大翠同志可以改嫁的，但是，张大翠同志保证，在大毛成年前，她绝对不会改嫁，一定会将英雄的儿子抚养长大。”何正霖深吸了一口气，“甚至都没有额外对组织提任何要求，只是拿了该得的那些抚恤，毕竟养孩子是要花钱的。”
“她真的很伟大。”宁向晚的心情有些复杂。
“嗯，她将孩子教育得也很好，赵大毛这个孩子虽然调皮，但是，却是个好孩子。”
“那他和航航成朋友了，你说会不会就是冥冥之中的相互吸引啊？”宁向晚笑了一下。
“很可能，因为他们的父亲……”何正霖顿了一下，“其实真的是战友，是一个团的战友。”
“太巧了。”
“所以晚晚，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自私，也有点……会让你不太舒服，但是我还是要拜托你，跟航航一样教他，好不好？”
“你不用拜托我也会的，只是，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你是我媳妇，我不信任你信任谁？夫妻一体，如果……我说如果你有问题，那我第一个就有问题。”
宁向晚笑了，低头刚想亲一下对方的额头，外面却传来了彭鹏的声音：“队长，有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