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 第490章

“一早相识?”

皇后微有诧异,“那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宜妃祖籍川渝,贺兰贵人出身江浙,这两地相距何止千里?”

南瑾并不答这话,而是另择了话题问道:

“臣妾听闻宜妃与家中关系亲厚,川渝总督常会托人送些家乡的风物入宫,以解她思乡之情。

那日皇上因川渝总督奏折动怒,只因那折子上尽是替宜妃美言、恳请皇上多加眷顾之语。按说他们父女关系应当融洽,只是......”

她话锋一转,不免困惑,“臣妾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嫔妃自戕乃大罪,必会祸连母家。即便宜妃所行恶事败露,她自知死罪难逃,也该静待皇上圣裁才是。

她选择自戕,家人必遭株连。她能狠心舍下常睿,又能全然不顾父母族人安危,足以说明孩子和家人在她心中,根本就无足轻重。那她在乎的究竟又是什么?”

皇后回忆道:“从前的川渝总督膝下无子,只育有一女,自是视作掌上明珠。

宜妃的父亲朱庆元,便是他家中入赘的女婿,一路靠着岳丈提携才得以立足。

之后又跟随岳丈多年,渐渐得了提拔,最终接任了川渝总督的官位。

因着这些,朱庆元对其正妻敬畏非常。而宜妃的生母,只是朱庆元在外的一房相好。

生下宜妃后,不敢带回府中,朱庆元只能将她们母女安置在城外的庄子里养着。

直到宜妃生母病故,朱庆元羽翼渐丰,才敢将已满十岁的宜妃接回府中认祖归宗。”

皇后微微一叹,继续道:“朱庆元对宜妃确有几分愧疚之心,你要说宜妃因为此事而怨恨他,所以选择自戕连累全家,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可即便如此,她幼年被养在庄子里,那也是在川渝地界,她和贺兰贵人又何来一早相识的契机?”

南瑾道:“这一切都是宜妃的一面之词,她的话,皇后娘娘可还能轻信?”

皇后泠然道:“再是信不得,如今也已无从查证了。这些话不单是宜妃对本宫所言,当初朱庆元送宜妃入潜邸时,也是如此说。”

她顿一顿,无奈摇头,“就算他们父女二人当年有所隐瞒,到了如今这一步,这事儿也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

皇上雷霆手段,已将朱庆元革职查办。朱府上下遭此大祸必然人人自危,阖府守口如瓶。谁还敢再提旧事?

若再添一条欺君之罪,莫说官位前程,只怕他满门的脑袋都未必保得住了。”

皇后所言不无道理。

人都是求活的。

朱家此刻自顾不暇,避祸唯恐不及,哪里还敢翻出陈年旧账,引火烧身?

此刻要再想顺着宜妃身世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已是不能了。

事情僵在这里,南瑾一时也没了头绪。

此事迷雾重重,看似拨开了一层,却又很快陷入了更深的死胡同。

她无奈地摇头,“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咱们的揣测。明面上,贺兰贵人行事滴水不漏,咱们没有任何实证......”

“不需要实证。”皇后眸色骤然一沉,打断了南瑾的话,

“她一个没有家世的低位嫔妃,本宫要拿她何须证据?

本宫双目所见,便是铁证如山!”

要给一个人定罪,需要条分缕析、证据齐全,那都是律法给平民百姓的约束。

而在这权力之巅的皇城内,有时只需上位者的一句话,便能轻易坐实一个人的罪证。

南瑾看着不怒自威的皇后,心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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