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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昔从餐厅离开后,就给白老爷子打过去电话。
“祖父找我有事?”
白老爷子开门见山:“你觉得贺先生如何?”
白九昔抬了抬眸,“他是一个不错的长辈。”
电话另一端的白老爷子听到白九昔的话,脸色不好看,但这时候身边没人,也就没人在意。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贺先生一向洁身自好,虽然比你大一些,但这个年纪的男人会疼人,你爸妈已经同意了你和贺先生在一起。”
“他太老了,我没看上。”白九昔说的果断又气人。
白老爷子耐心有限,直接态度强硬,语气不容拒绝,“这件事家里安排了,你没有其他选择。白家子女,婚事不由自己做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能让家人不失望,接下来和贺先生好好相处。”
白九昔要笑不笑的说:“只要祖父不后悔就行。”
“这件事不容你乱来,记住了吗?否则你继续回疯人院好好学规矩。”白老爷子认为他的话能镇得住白九昔。
白九昔眼眸陡然幽冷。
“我昨天去看祖母了,祖母好像没有成植物人,只是睡着了一样,她好像在跟我说,九昔,你值得一切。还说,她想祖父了。所以,你想她了吗?”
每一个字从白九昔的口中说出来,都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人想到一个画面。
那脸色惨白的祖母睁开了眼,幽幽的凝视着正在听白九昔说话的人。
“闭嘴!别胡说!”白老爷子怒吼的声音传过来。
白九昔已经将手机拿开。
“那好吧,祝祖父今晚美梦。”
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九昔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唇角带笑的凝视着窗外美景。
——
白老爷子挂了电话后,脸色白的厉害。
耳边不断的想起熟悉的女人声音。
“你骗我。”
“你怎么能骗我?”
“骗我的人不得好死,白关山,你不得好死。”
紧接着,他忽然感觉头痛欲裂。
双手按压住头。
在失去意识前,大喊一声。
“救我!”
——
十分钟后。
酒店客房内。
一道敲门声传来。
“客房服务。”
正在赏夜景的白九昔回道:“我没要客房服务。”
“是3015的客人白先生让我们送来了夜宵。”门外的酒店服务人员回道。
白九昔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门前。
开了门。
让人将夜宵送了进来。
很多年轻女孩子喜欢的网红夜宵应有尽有。
奶茶,水果也是一应俱全。
就怕她挑食不吃。
白九昔弯了弯唇角,对服务生说:“谢谢。”
重新关上门后,她看着这些食物,笑的开心极了。
——
贺文俊洗了澡,坐在窗前喝酒。
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朝着贺文俊说:“白尧齐让人给白九昔送去了夜宵,我觉得夜宵里面被下了药,白尧齐是打算将白九昔直接送到贺总的床上来。”
贺文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白九昔有些意思。”
“那……”
“再看看。”
“好。”
——
又过了二十分钟。
白尧齐来敲白九昔的门。
等了几分钟。
站在门外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声响后,白尧齐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房卡放在了门上。
叮铃铃的一道响声,门开了。
然后他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还没来得及开灯,忽然一个空调遥控器飞了过来。
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白尧齐的额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
“啊!”
白尧齐惨叫一声。
随即,房中灯火通明。
所有的灯全亮了。
“救命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惊醒了一群正在酒店入睡的客人。
特别是住在同楼层的人。
纷纷开了门探头出来查看情况。
“什么情况吧?是哪个客房?快让酒店保安过来!”
“我先报警。”
白尧齐捂着头,一阵阵头晕,听到走廊里的其他客人的话,他又急又恨,连忙朝着门外说:“是我妹做噩梦了!别误会!”
紧接着,白尧齐朝着下了床走到他面前的白九昔说:“你疯了,怎么打人?”
白九昔看着血流了一脸的白尧齐,弯着唇角说:“我以为是贼偷偷进我房间,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房卡?”
“我!我走错房间了!”白尧齐眼神闪烁,慌乱的为自己找理由。
白九昔懒得戳穿他,只是看着他血流的越来越多,不急不慢的说:“送你去医院?”
白尧齐顾不上去不去医院这件事,他朝着桌子上看去。
他让人精心准备的夜宵,白九昔一个也没吃,完完整整的摆在桌子上。
顿时,头上的青筋直跳。
“夜宵你没吃?”
白九昔:“我减肥。”
白尧齐气的眼发红。
“怎么回事?”
贺文俊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朝着两个人询问。
在看到白尧齐血流不止的头时,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道暗光。
“受伤了?”
白尧齐咽下一口气后,装作不慌不忙的说:“我没事。”
“别毁容了。”白九昔提醒。
白尧齐脸色变了变,咬着牙看着白九昔,总觉得她在幸灾乐祸,而且是故意把他打的这么惨。
贺文俊看向白九昔。
白九昔穿着短袖睡裙,长发落在肩头,脸上没有妆,看上去皮肤细腻白皙,又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
迎面而来的清纯和妖气。
镜片下的眼睛暗了又暗。
“去医院吧。”贺文俊收回视线,对白尧齐说。
白尧齐真有些坚持不住了,而且他也怕毁容,刚点头说好,又有人进来了。
“挺热闹,杀人了?”
比别人高出半个头的陆北骁,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杀人了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很寻常的事。
但听在人耳中,就会有不由心跳紧张的缓慢起来。
白尧齐闻声看去,见到陆北骁,整个人更晕了,脸也更白了。
怎么陆北骁也在这里?
“陆,陆少!”
“别脏了我的眼。”陆北骁没看一眼白尧齐,只看白九昔。
他满眼都是兴致。
以为她是个柔弱妹子,会被人欺负。
结果手挺黑。
白尧齐那额头被砸烂了吧?
白九昔也看向了陆北骁。
这几天和他偶遇的是不是太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