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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轮回……沈夜珩……”她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眼中的血光愈发浓郁，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咔嚓——”
石殿的梁柱终于支撑不住，轰然断裂。
大片的石壁倾颓而下，烟尘弥漫，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走！”沈夜珩当机立断，此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把横抱起顾苏白，周身灵力鼓荡，，辨识着崩塌中的生路。
那道涌入顾苏白脑海的意识似乎察觉到了沈夜珩的意图。
骤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从石碑方向袭来，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狠狠拍向沈夜珩。
沈夜珩闷哼一声，护着顾苏白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针对他，而是想要将顾苏白重新拉回石碑的控制范围。
“休想！”沈夜珩怒喝一声，体内蛇族血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
幽暗的鳞甲虚影在他体表若隐若现，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扩散开来，硬生生抵住了那股无形的力量。
然而，禁地的崩塌并未因此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地面开始大面积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黝黑裂谷，仿佛通往九幽地狱的入口。
空气中，腐朽与重生交织的气息越发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我们……究竟是谁的棋子？”顾苏白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清明。
话音刚落，血色的眸子就微微黯淡了一瞬，似乎在剧烈的冲击下，神智有了一丝回笼。
沈夜珩心中一动，却不敢分神。
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电，在不断坠落的巨石与塌陷的地面之间穿梭，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的危险。
他能感觉到，宗门高层的气息正在迅速接近，禁地的异动显然已经惊动了他们。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怀中的顾苏白身体越来越烫，那股在她体内肆虐的力量似乎正在与她的身体进行某种融合，血色的眼眸时明时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她痛苦的低吟。
“坚持住！”沈夜珩低吼，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唯一可能存在的出口，那是石殿坍塌后形成的一道狭窄缝隙，透着微弱的光亮。
就在他即将冲出缝隙的刹那，顾苏白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她的双眼再次被浓郁的血光覆盖，声音变得尖锐而陌生：“不……不能离开……钥匙……钥匙还没有……”
“什么钥匙？”沈夜珩心中一沉，难道她被那股意识彻底控制了？
然而，下一刻，顾苏白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在沈夜珩的胸前。
她眼中的血光剧烈波动，痛苦地喊道：“他要……他想要掌控灵泉，快，快阻止他……”
话音未落，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垂下了头。
沈夜珩的心脏猛地一揪。
他不再犹豫，抱着顾苏白，用尽全力冲出了那道缝隙。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彻底淹没一切的尘埃。
禁地之外，空间震荡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数道强大的气息从宗门各处升起，正急速向此地汇聚。
沈夜珩回头望了一眼被烟尘彻底吞噬的禁地入口，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