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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珩望着禁地方向沉默片刻,突然转身从案几上取过药瓶:"先换药。"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等你能行动,我们去宗门外的枯灵池,那里有灵泉支流,或许能找到线索。"
顾苏白感觉沈夜珩给自己上药的手温度极高,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师兄,你发烧了?”
沈夜珩一僵,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唇边轻吻:"蛇族渡伤时体温会升。"
他低头替她系好衣襟,发顶的碎发扫过她手背,"睡会儿,我去取些灵草。"
顾苏白给沈夜珩一系列的亲密行为搞得有些不适应,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沈夜珩曾是宿命相连的恋人,但还是有些害羞。
门扉刚合上,顾苏白便掀开被子下床。
她扶着桌沿走向窗边,灵力光带在她眼底愈发清晰,原来灵泉的能量不是分散的,而是像活物般在天地间游走,最终汇聚向某个隐秘的核心。
"苏白!"
沈夜珩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顾苏白抬头,见他抱着一捧青绿色的灵草,发梢沾着晨露,却在看到她站在窗边时脸色骤变:"谁准你下床的?"
"我好多了。"顾苏白笑着走向他,却在触到他掌心时愣住,他的手冷得像冰,和方才的灼烫判若两人。
沈夜珩似乎察觉她的异样,迅速将灵草塞进她怀里:"换好药我们就出发。"
他转身走向内室。
就在此时,天衍宗最深处的阴暗角落里,一缕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命盘残片中缓缓升起,在周青禾面前凝聚成楚云歌模糊的人影。
他的气息比之前虚弱了许多,显然在禁地的行动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你失败了。”周青禾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野心。
“失败?”楚云歌的虚影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不,那只是一个开始。顾苏白的血脉已经被激活,她成了最好的‘钥匙’。天衍宗那些老家伙想的是如何封印灵泉,真是愚不可及。”
周青禾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堵不如疏。”楚云歌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既然封印不住,那就让它彻底爆发!在一场席卷整个宗门的浩劫中,所有的秩序都将被重塑,而我们,将是新秩序的制定者。”
他的计划疯狂而极端。
周青禾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正是他渴望的混乱。
“要怎么做?”
“很简单。”楚云歌的目光穿透虚空:“我们需要一个祭品,一个能与灵泉共鸣,并将其彻底引爆的祭品。而顾苏白,就是最完美的人选。”
三日后,顾苏白在沈夜珩的陪同下,来到了宗门后山一处早已废弃的灵池。
这里曾是宗门弟子早年修炼的地方,后因灵气枯竭而被遗忘,如今只剩一汪死水,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你确定这里有线索?”沈夜珩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顾苏白没有说话,她闭上双眼,眉心处仿佛有微光一闪而过。
空气中稀薄的灵气汇成淡薄的雾,而那汪死寂的池水之下,却有一条极其隐蔽的,散发着银色光芒的能量细线,蜿蜒着伸向未知的地底深处。
“找到了。”她轻声说:“这是灵泉的一条支流,虽然已经濒临干涸,但它还连接着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