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霆琛的能力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优秀的。”
林如霜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总觉得程以安在说这句话时，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可仔细想想，似乎又没有感觉到具体哪里不对劲儿。
林如霜轻咳两声：“那我跟程总说一下我们这次的具体方案。”
“我们现在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采用了目前行业最前沿的算法，能够极大的提升效率，降低成本，这是我们推算出来的数据，真实可靠，即具有极高可行性。”
“而且现在竞争已经白热化，但我们这个领域却仍旧在服务断层，我们这个策划案要是能够实行起来，也是我们合作的突破口。”
“我们推出的星轨项目，用户只需要完成风险评估问卷，系统会自己算出经济走势，跟行业轮动的规律，然后生成调仓方案。”
程以安闻言，倒是对这个策划案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听上去是不错的，但是你们这个方案的风险性也是存在的，再说你们的这个报价这么高，意味着我们公司要花出比平时项目多两三倍的价格来完成你这个冒险的项目，你们觉得可行吗？”
但林如霜的眼神却很坚定有力：“但是程总在这个行业那么多年，签下的项目也是数不胜数，应该也清楚，本身我们每完成一个项目，其实就是在豪赌不是吗？”
程以安揉了揉眉心，还是委婉的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如霜很贴心：“没关系，还有几天的时间，程总可以慢慢考虑，也可以看看其他公司的策划案，再跟我们公司的对比一下，我们始终相信我们做的策划方案，是最优的。”
程以安看向贺霆琛，贺霆琛跟个二大爷似的，完全不操心这个项目能不能谈下来，只是一味的埋头干饭。
偏偏他生的好看，就连吃饭都很养眼。
“霆琛，你这个公司的员工还真是长了一张巧嘴，平时工作能力一定很强吧。”
贺霆琛扒拉了一口米饭进嘴里：“工作能力还行，但是比不上她怼人的能力。”
林如霜眉头紧拧，踢了踢贺霆琛的裤腿，贺霆琛抬眸，皱眉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警告。
程以安偏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贺霆琛。
“什么？”
“没什么，平时我看她在公司怼天怼地怼空气。”
贺霆琛说完，又去夹了一条鱼吃，林如霜真的很想问问他，他有那么饿吗？明明出门之前还吃了早餐，不是说还喝了一碗鸡汤，腻到他了吗？
怎么这会儿看上去就跟好几天没吃过饱饭的一样。
林如霜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牵强的扯了扯唇角。
“贺总，我想你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什么时候在公司里怼人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一会儿程总误会，还以为我们公司是什么牛鬼蛇神，把她给吓跑了。”
林如霜也在下意识的提醒贺霆琛，让他不要乱说话，现在是争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一会儿要是把项目搅黄了，有他好受的。
程以安抿唇淡笑：“不会的，我了解霆琛，他刚才是开玩笑的，林小姐不要介意。”
“不过你们的方案我还是很有兴趣的，就是想能不能晚上跟你们贺总去酒馆小酌两杯，然后谈谈具体的事宜。”
“晚上我可能不太……”
“可以的，程总，酒馆也很安静，很适合谈，再加上现在下午这边气温确实有点高，可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谈工作，没关系，我等会儿去查一下，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环境好点儿的酒馆，我来给你们安排。”
程以安惊喜的看向贺霆琛跟林如霜：“真的可以吗？”
“不……”
“当然可以了，程总，这件事情您交给我放心。”
程以安一副你懂我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如霜。
“林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
林如霜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
贺霆琛在旁边面色微沉，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
程以安却热情的给林如霜夹起菜来。
“来，林小姐，你尝尝这个螃蟹，我听说这家的螃蟹很出名的。”
“谢谢程总。”
林如霜接过。
但程以安见螃蟹在碗里，林如霜却没有动。
她又问：“林小姐，怎么不吃，这家螃蟹真的很好吃，你相信我。”
林如霜这个时候又不好去驳了程以安的好意，她也看的出来，程以安对贺霆琛似乎是有点好感，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不想在喜欢的男生面前丢脸或者是被拒绝。
她正准备拿起筷子浅尝两口，就两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贺霆琛却突然伸出筷子直接摁住了她的。
林如霜侧眸看向贺霆琛，那眼神仿佛在问。
你干什么。
贺霆琛一本正经的对程以安说。
“她对螃蟹过敏，还有贝类。”
程以安唇角的笑容明显僵住。
“哦，这样啊，我说林小姐怎么都不吃，其实也没有关系，林小姐你要是过敏，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林如霜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程总，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没关系的，不过林小姐，你们贺总对下属还真是挺了解的，就连你对什么过敏，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变了。
秦阳在旁边感觉自己跟空气似的，半句话都插不上嘴。
贺霆琛还丝毫不介意的将林如霜碗里的螃蟹给挑到了自己的碗里。
林如霜一个劲儿的给贺霆琛使眼色，可后者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确实没看见，也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
程以安见贺霆琛不说话，也不回应，这跟他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她这次很直接的问贺霆琛。
“霆琛，你跟这位林小姐，只是上下级关系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
贺霆琛闻言，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