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琛反问他：“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够不够好？”
秦阳心里跟打鼓似的，怯生生的看向贺霆琛。
“贺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怵得慌，您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跟我直说。“
贺霆琛一双眼睛就跟锋锐的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凌迟着秦阳，他内心无比煎熬。
这贺总的眼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光是这么被看一眼，他感觉自己差点都要脱口而出，把实情告知他了。
可一旦说出口，自己也就意味着会把林如霜给拉下水。
他害自己没有关系，总不能把林如霜一块儿害了吧。
贺霆琛身姿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朝着秦阳抬了抬下颌。
“秦阳，跟林如霜为什么两个人都不接电话？”
秦阳闻言，仿佛在这句话里嗅到了什么味道，急忙解释。
“贺总，你可不要误会，我跟林小姐是清白的，我们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们当时有事情，你也看到了，根本没有时间接啊。”
“是吗？秦阳，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欺骗了，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贺霆琛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胸腔处碾过一般。
“我现在给你这个坦白的机会，如果你从实招来，我可以原谅，但要是等我自己发现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阳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左右脑现在跟互搏似的。
他要是现在跟贺总说出实情，自己做的事情可能会被免责，但是林如霜怎么办。
林如霜的底细就会被调查，秦阳也清楚，林如霜现在应该还不太想让贺总知道真实情况。
他自己怎么样不要紧，一会儿可别把别人拉下水了。
思来想去，秦阳还是打算暂时帮林如霜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贺总，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当时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调查。”
贺霆琛走到秦阳跟前，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指了指他，唇角紧绷着。
“先去公司。”
秦阳看着贺霆琛的背影，才算是松了口气。
可这只是暂时的，贺霆琛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她找人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除非他们能够做到滴水不漏，否则东窗事发那就是迟早的事儿。
林如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哪还有贺霆琛的身影，手机微信在这时弹出了一条消息。
是贺霆琛发来的。
【公司有点事情，我要去处理，你别等我，先睡。】
林如霜看到这儿，也可算是松了口气，她刚才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还在担心，如果贺霆琛持续性的追问。
保不齐还不等明天天亮，她就会露馅儿。
现在好了，他去公司，至少可以为他们争取一些机会。
林如霜急忙给阿尧打电话。
“阿尧，贺霆琛已经开始对我们产生怀疑了，你赶紧的，把还没有完善的地方完善一下，确保让他就算是真的调查也查不出个什么。”
“是，不过我的能力只能到那种程度，如果贺霆琛找一个技术更厉害的黑客来攻克，我不能保证那个监控不会恢复。”
林如霜愣了愣神，虽然心里也不太确定，但事到如今，做都做了，只能想解决的办法。
“没关系，你到时候再说吧。”
……
贺霆琛抵达公司之后，公司灯火辉煌，但是贺霆琛只是让秦阳把技术员叫了过来，还有当晚值守的人。
秦阳跟在贺霆琛的身后，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问问，不然清理上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贺总，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监控被毁，应该是有人闯入了公司，肯定是做了什么，你等会儿让其他人全都将文件或者是合同方面重要的东西全都过一遍，确保无误。”
“是。”秦阳摁下电梯楼层键，“不过这个人未免也太厉害了，我们公司的安保系统可是整个云城最厉害的，就这样，竟然都能被人给破解了。”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公司的是最厉害的，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公司迟早会完蛋。”
秦阳谦虚的低下头：“是的，贺总。”
贺霆琛脚上跟踩了风似的，所到之处，总觉得让人感觉到一阵冷冽的风。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员工忙成一团，所有的人都在审批合同以及资料，贺霆琛突然之间把视线落在了保险柜上。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打开保险柜的门，秦阳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甚至抬手按了按人中的位置，好让自己缓一缓。
可保险柜的门好好的，贺霆琛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文件全都在，一份都没有少，但唯一让他注意到的一点是，有三份合同，这三份合同让他印象不是很深。
他从里面拿出来，看到合作的公司时，再看了一眼末页的落笔跟印章，他眉头紧蹙，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
“秦阳！”
贺霆琛突然一阵怒吼。
站在不远处还没有回过神的秦阳给惊了一跳。
“贺总，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过来。”
秦阳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后走到贺霆琛的跟前，恭敬的问道。
“贺总，是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这份合同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之前我没有签名，上面为什么还会有我的签名跟公章。”
秦阳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贺总，我也不清楚，我都还没有来公司，上次您说了暂时把这几个项目搁置一下，不就没管了吗？”
“再者，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您有，这上面还有您的签字跟盖章，会不会是您自己签了之后忘记，这也不说没可能。”
但贺霆琛的态度很坚决：“我没有签，这一点，我很确定。”
秦阳直接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保险柜照道理说只有贺总您一个人打的开，其他人根本打不开，这字儿，您好好看看，不是您自己的吗？”
贺霆琛看了一眼末尾的签字，的确是自己的没错，而且就连笔迹都是一模一样。
可他的确没有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