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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老板，没有。”女经理回道。
“那算了。”
谢晚棠把绷直的身体放软，靠着身后软软的沙发上。
“好的。”
经理一走，许砚秋凑过来：“怎么，以前就来过？还有老相识的男模？”
看着许砚秋那一脸的八卦样，谢晚棠感到好笑。
“我帮人家问的。”
谢晚棠只能说这么多了。
别的，她没办法跟许砚秋说。
许砚秋是个有分寸感的人，听谢晚棠这么说，她就明白了。
她就说嘛，谢晚棠这么一个乖乖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混迹这些声色犬马场所的老江湖啊。
还有，她突然要求她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她就猜到，她不是自己想来的。
果然，是帮别人。
来这儿找一个叫安森的男模。
至于这个男模怎么了，许砚秋也不好奇。
很快，女经理就带了十几个男模进来，让他们排排站，供谢晚棠跟许砚秋挑选。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彼此的心声，简直一目了然。
果然是时代不一样了，以前，这种场景，她们都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只不过，电视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客人都是男的，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
那个时候，她们怎么都没想到，等她们长大，角色竟然可以互换。
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有钱，没什么实现不了。
十几个男模，个个都是行走的荷尔蒙。
一米八的大高个，八块腹肌，那眼神媚得能要人命。
许砚秋内心哀嚎，哇塞，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么好的货色，怎么就这么的没有理想抱负呢？
可是，要没有这么好的货色，站在这儿，也只会被老板们嫌弃。
哪个老板愿意挑一些歪瓜裂枣，花钱还给自己添堵？
矛盾啊。
许砚秋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在他们身上转了又转，最后咬牙，挑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就他了。”
“好的，Jax（杰克斯），好好伺候老板。”女经理吩咐那人。
“会的，经理。”杰克斯落落大方地走到许砚秋身边。
把许砚秋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女经理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们俩不常来，说不定，还是第一次来。
而刚刚之所以把她叫住，找她打听什么安森的，不过是想掩盖她们初次来这儿的尴尬。
这样的客人，女经理不是没见过。
“这位老板呢？”女经理问向谢晚棠。
“就那个吧。”谢晚棠随后一指，就指了第二排最左边的那个，杰克斯后面的那个一直把头低着的男模。
“Leo（里奥），好好招呼老板。”
“是，经理。”
没有被挑中的男模们就这么走了。
Leo坐在谢晚棠旁边，谢晚棠一脸严肃认真，在Leo主动贴过来的时候，她喊他：“坐那边去。”
“……好的，老板。”
许砚秋很尴尬，不是，她家宝来这儿点男模，人家主动贴她，那是人家的工作，她干嘛这么一脸严肃啊？
许砚秋就比她更会疼男模。
让杰克斯表演才艺。
杰克斯会唱歌，许砚秋就很赏脸地让他去拿麦克风，两人就开始兴冲冲地点歌。
“宝，放轻松点，咱们来这儿就是找乐子的。”许砚秋被杰克斯拉着去点歌之前，还不忘回头教谢晚棠。
“你玩开心就好。”
言下之意，她怎么样，她就先别管了。
“老板，吃水果吧？”Leo拿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叉子，叉了一块去了籽的西瓜，递到谢晚棠的嘴边。
“谢谢，我不吃。”谢晚棠婉拒了，“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给小费的。”
“好。”Leo把那西瓜肉放到自己嘴里，扔了叉子。
“很缺钱？”谢晚棠笑着问出第一个问题。
“是啊，老板，不缺钱，谁来这儿呀不是？”
谢晚棠点头，“嗯，说得没错，”
“那你们男模是一直待在一个会所里，还是会几个会所轮流啊？”
“那要看情况，如果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客人点，就换个会所，连换三个会所，都没客人点的话，就会被要求辞职。”
“哦，那你们也挺不容易。”
“是啊，哪有容易的？”
“那有没有有很多客人点，但是还是突然间辞职，或者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男模？”
“也有的。”
“那这种情况多吗？”
“老板，你……不会是警察吧？”Leo还是很机警的。
这个问题，刚好被过来喝饮料，吃水果的许砚秋听到了，她插话进来：“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这可是陆太太，陆氏集团小陆总陆宴深的太太。”
“认识吧？”
“失敬失敬。”Leo立即改口，然后认真地回答谢晚棠的问题，“不多的。”
“嗯。”
谢晚棠点头，最后问了下，他们这个包厢以及点他们男模最低消费的时长跟价格后，等时间一到，谢晚棠就干脆利落的去买单离开。
离开的时候，许砚秋还有点意犹未尽。
站在会所门口，Leo跟杰克斯将她们俩送出来，许砚秋还恋恋不舍的摸人家杰克斯的腹肌，那触感是真的Q弹。
见谢晚棠一整晚都在问人家Leo问题，Leo身上触感那么好的腹肌，她愣是碰都不带碰的。
多可惜啊。
钱给了，还贼老贵的，结果，啥福利都不享受？
那多不划算啊。
“宝，你真的不摸一下？”许砚秋蛊惑。
Leo很识时务站过来，“老板，还可以摸。”
“……”
谢晚棠敷衍的伸手过去，蹭了一下。
就这一下，被定格了下来。
谢晚棠不知道，许砚秋也不知道。
两闺蜜打车回了御景尊邸。
一连三天，谢晚棠去了不同的会所，点了不同的男模，问了同样的问题。
论收获，似乎收获不大。
这个群体，毕竟不是那么受待见跟关注。
男模在会所拥有的名字也是假的，更多的只是一个代号。
男模跟男模之间，估计也很难有很深厚的情义，所以，一问三不知，也是正常的。
不过，谢晚棠没有放弃。
第四天晚上，她再次跟许砚秋到了另外一家会所。
进了包厢，谢晚棠第一个问题，依然是问经理，他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安森的男模。
这一次，安森有了眉目。
“有，只是，一个星期前，他就不干了。”
“不干了？一个星期前？”
谢晚棠激动地站起来。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腹部有点抽筋。
谢晚棠赶紧伸手揉了揉。
这时，经理用耳麦叫来的男模，正在陆陆续续地走进包厢，一旁的许砚秋，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这怎么也跟着谢晚棠混了三天了，她还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怂样。
下一秒，看到走在男模队伍最后面的那一个时，谢晚棠的眼睛也瞬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