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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芷想得太好了,以至于在被萧道顺按在地上掐住脖子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嘴角的笑意凝固,眼底的兴奋和得意转而化为惊恐和错愕。
“大王,您这是做什么!”
萧道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单手捏着秦芷小巧的下巴晃了晃,她的长发随着晃动,像极了一条长蛇。
“你以为孤是**?你一个大晋女子千里迢迢来到边关,不是在那边犯了事,就是另有图谋,说,你来是做什么的!”
大手已经滑到秦芷的脖子上,秦芷深呼吸几次,脸色被憋得通红。
“我说,我说,大王,我是大晋侯府小侯爷韩恕的妻子,但因为一些事情,被韩恕抛弃,只有逃来边关才躲过一劫,大王求求您,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萧道顺甩开秦芷的胳膊,从腰侧拿出一把**,擦拭的时候露出寒光。
“孤最讨厌说谎的女人,若是被孤发现你在骗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冰冷的**贴在脸上,秦芷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知道的,大王,我知道很多侯府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们正在攻打大晋,我可以提供大晋的秘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有!”
萧道顺心中冷哼,愚蠢至极的女人,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出卖。
很是令人作呕。
他用**拍了拍秦芷的脸颊:“可以,孤暂且留你一条**命!”
秦芷如同死里逃生,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不住地颤抖着,眼底含泪。
她又活了一劫。
……
一个月后。
边关告急的军情再次传了过来,魏寒川已经待在书房整整一天时间没有出来。
之前被皇上召见,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秦苒决定不继续等下去,带着海棠来到书房外,见魏寒川坐在书桌前,紧紧蹙着眉头,一阵心疼。
“王爷,我炖了吊梨汤,稍微喝一点吧?”
魏寒川抬头,对上秦苒的眸子,唇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
招了招手,秦苒过去坐在他身边。
“边关还是败仗?”
魏寒川喝了一口吊梨汤,一道暖流划过身躯,轻松了不少。
“嗯,萧道顺好像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每一步,在每一次动作之前都能预判,我怀疑军中有叛徒,而且……”
魏寒川看了秦苒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苒察觉他话中有话,直接拿过他面前的军报,看到上面的内容明显一愣。
“侯府的军队?”
魏寒川接过那份军报放在一旁,双手捧着秦苒的脸颊。
“每次都是侯府的军队出了岔子,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
秦苒皱眉,完全没有注意到魏寒川眼底的探究,一心在军队上。
疑惑分析军队的情况:“知道军队的根底,只有韩恕一个人,可是他前几个月被烧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是人照顾,怎么可能和敌军互通有无?”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魏寒川听到她为韩恕撇清关系,心中一股不悦涌了上来。
好在秦苒及时发觉,揉了揉魏寒川的手。
“这件事有蹊跷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同样在大火里的还有秦芷吗?”
魏寒川一顿,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知道侯府军队底细的,不止是韩恕,还有在侯府那么长时间的秦芷。
“我会试一试,在下一次的突袭中,全部用自己的军队。”
秦苒慢慢靠在魏寒川的怀中:“一切小心。”
不用侯府的军队,让将士们的怨言颇多,但下一场突袭却恰恰证明了,魏寒川的选择是对的。
这是近几天十几场战役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甚至对方还没有打到之前的地方,大晋的军队就已经胜了。
在这场战役中,大晋俘虏了对方人质多达几百人,敌军首领的首级也被取下,悬挂在战争开场不远处。
羌族兵败而归,萧道顺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甩了帽子,冲入自己的营帐。
将正在梳妆镜前坐着梳妆的秦芷一把提起来,扔到地上。
顺手从墙上取下婴儿手臂大小的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秦芷身上。
顿时,一条猩红的伤口出现在秦芷身上。
“啊!”
一声尖叫划破营帐上空。
秦芷立刻跪地求饶:“大王,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大王要如此对我!妾希望大王明示,也好让妾死个明白啊大王!”
萧道顺咬牙,额上青筋暴起。
“秦芷,狡猾的大晋女人,前几次的大胜让孤逐渐放松了对你的戒备,所以才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秦芷一阵错愕,失败了?
怎么可能?
明明她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侯府军队的弱点都告诉萧道顺了。
怎么还会失败!
果然是废物!
“大王,真的不管妾身的事啊!妾身已经将所有的秘密都告……”
秦芷突然停住,顿了顿,看向萧道顺:“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军队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秦芷的提醒正好让萧道顺想起,今日对方的军队的确少了不少人。
起初他还以为今日一定能大获全胜,谁知竟然输得一败涂地!
萧道顺摸着下巴,一脚踹在秦芷的肚子上。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孤一样不会放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孤再次打败大晋的军队!”
快了,距离彻底吞并大晋的城池,就差这一战,偏偏在这一战输了。
萧道顺满肚子的气,又揍了秦芷几拳。
秦芷捂着脸痛哭出声,被萧道顺一阵恐吓,看清楚他眼底的杀意之后,这才停止了哭泣。
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萧道顺准备杀了她之前,想到了一个办法。
秦芷赶紧上前,抓住萧道顺的衣袍。
“有了!有了大王,我们可以去大晋的京城,策反大晋的子民,这样一来,大晋的皇室失去民心,到时候大王收下大晋就是手到擒来了!”
萧道顺闻言,顿时仰天大笑,拽着秦芷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聪明,可孤如何能进入大晋的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