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苒冷笑,大手一挥:“既然秦公子不相信本妃的医术,也不相信宫中太医以及在场这么多名医的医术,那还是请小侯爷和三位公子,带着秦小姐回去吧,不要再这里耽误了病情,到时真治不好,可就糟了。”
秦复被这话气得不轻。
什么王妃,分明是嫉妒他家妹妹长得好看,故意抹黑陷害!
当真是恶心至极!
“靖王妃,我们看在靖王的面子上,让你三分,但你不要得寸进尺,谁都知道我妹妹身子孱弱……”
秦苒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直接叫管家带人将这几人驱逐出府。
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的秦芷醒了过来,见在场这么多人,她立刻反应过来,是韩恕和三个蠢货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将她迷晕了带过来看病。
她怒不可揭,但又不好发作,硬生生逼自己流了几滴泪。
“韩恕哥哥,哥哥们,我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咱们回去吧,阿芷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此话一出,众名医纷纷明白是怎么回事。
合着这小姑娘是知道自己没病,故意装病。
所以才一直不敢出现,被打晕了才来,真是可笑至极!
“我说没病装什么啊?等到哪天真的病入膏肓,再想找大夫可就晚咯!”
“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真是令人无话可说。”
“没想到秦家的小姐竟是这副德行!”
韩恕抱着秦芷,走到秦苒面前,面色冷酷至极,言语之间尽是指责秦苒。
“靖王妃,我妻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再清楚不过,请你不要继续伙同这些庸医,妖言惑众,否则我不会客气!”
魏寒川听了这话,唇角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
指尖轻轻点了点,管家立刻上来赶人。
“赶紧走!我们王府让你们这样的人踏足,真是脏了地!”
“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小侯爷,三位公子,请吧?”
靖王府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韩恕站在原地,死死瞪着靖王府的牌匾。
秦海皱眉:“小侯爷,我看要不咱们先回去,此处人多口杂,难免会生出什么流言蜚语。”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不少对秦芷指指点点。
秦芷早已经埋着脑袋,不敢出声。
接下来的事态如何发展,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次日,京城中已经传遍了,说是秦家二小姐佯装生病,骗了一家人十多年时间,更可恶的是,这个秦二小姐将身体不好的缘故,怪在她亲姐姐身上,央着亲生父母和哥哥,抢了姐姐的夫婿,甚至逼着姐姐献血,最终导致姐姐惨死。
这个事实的故事版本流传最为广泛,秦芷在永宁侯府,已经砸了几次东西。
房内已经布满碎片,韩恕处理完公事回来,脸色也不算好看。
今日不少公子哥见了他,纷纷嘲笑他娶了一个毒妇做妻子,逼死了贤良淑德的秦苒。
三年时间了,如今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韩恕心中还是会忍不住一颤。
毕竟当初是他间接害死了秦苒……不,秦苒那是该死,毕竟秦芷的身体就是因为她才坏的!
可……若是秦芷的身子真的如同外面和那些名医所说,根本没病呢?
韩恕的视线落在一地的碎片上,心中的疑惑更浓郁了。
一个体弱多病的人,真的有力气砸了这么多东西,还一直没有歇过吗?
“阿芷,别生气了,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当!”
韩恕走进去,将秦芷拥入怀中,秦芷抱着韩恕的腰哭泣。
“韩恕哥哥,你看看外面现在都把阿芷传成什么样了,那个靖王妃,我与她无冤无仇,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针对我,韩恕哥哥,我真的好伤心啊。”
韩恕心疼得要命,赶紧安抚一阵,手轻轻拍着秦芷的背。
“没事,我已经求了皇上,让他下令平息京中的风波,想来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人敢再开口了。”
秦芷心中一阵窃喜,就算是靖王妃又怎么样,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没人会相信靖王妃!
“韩恕哥哥,你对阿芷真好。”
秦芷的手在韩恕的胸前画圈圈,这三年来,韩恕一直以她身体不好为理由,一直没有碰过她。
现在出了事,秦芷没有十足的把握,以后不会出来更铁的证据。
她必须要趁早为自己做打算才行,而韩恕,就是她必须要抓住的第一艘船。
韩恕被秦芷撩拨得呼吸急促,几次想要动手,却最终都忍住了。
“阿芷,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必须对你负责,等到你的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咱们再行夫妻之礼。”
秦芷羞涩地低了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眼底划过一丝深深的鄙夷。
真是没用的男人。
与此同时,靖王府。
侍卫卓峰来秦芷身边禀报。
“王妃,之前您让放出去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她现在的名声在京中奇差无比,只是……”
秦苒放下茶盏,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韩恕为了秦芷 不受委屈,一定会求助。
“只是什么?”
“只是方才所有的流言都消失了,听说是皇上出手了。”
秦苒冷笑挑眉,倒是没想到,韩恕竟然能为了秦芷做到这一层,她的指尖在茶盏上轻轻划过。
“没事,我们还有另一招,你过来,待会去外面,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卓峰领命出去了。
秦苒起身,看着窗外的落日,神情落寞不已。
魏寒川被推进来,摘下眼睛上的黑布,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纤细的身影浸润在落日的光辉之中,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神性的光芒。
魏寒川推着轮椅上前,从身后环住秦苒。
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在秦苒耳边响起,她的耳朵酥酥麻麻,忍不住歪了一下脑袋。
“在想什么?”
秦苒摇头,她方才什么都没想,三年时间,她心心念念的大仇即将得报,她却没有半点开心。
秦苒回头,看见魏寒川还坐在轮椅上,手覆在他的膝盖上。
“你的腿,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好,有消息了吗?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