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逃婚,我当场改嫁了 第五百九十章 有意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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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有意毁他

这厢,招氏吩咐了厨房备今晚的家宴,而后去了孟老夫人的院子报喜。

招氏边喂孟老夫人喝药,边道:“母亲,今日秋闱放榜了,承章那孩子榜上有名,还是解元呢。”

孟老夫人闻言,心底有几分高兴,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奈何身体不争气,嘴歪眼斜的她连笑一笑都做不到。

下一刻,她又猛然想起二孙子和大孙女是一路人,再如何有出息都不会惠及她的小孙子,只会打压她的小孙子,那点愉悦瞬间被冲淡。

想到这里,她心底涌上一股怨怒,怨恨儿子对她如此不孝,不仅把她气得病倒,还废了她小孙子的世子之位,把她的小孙子关起来,他们祖孙至今还未能见上一面。

招氏察觉到婆母面色不对,但也故作没发现,她的任务就是让丫鬟婆子照顾好婆母,让大夫开良药延续婆母的性命,可不能让继子因守孝而耽搁正事,其他的她可不管。

孟老夫人愤恨不已,连药也不肯喝了,直接不配合招氏。

招氏可不敢让她如此任性,柔声劝道:“母亲,儿媳知道你喝药喝怕了,可良药苦口啊,您得好起来,以后还得看承章和承兴娶媳妇,抱上曾孙子呢。”

承兴娶媳妇?

孟老夫人黯淡而浑浊的眼眸里顿时有了亮光,心想着小孙子将来是要娶媳妇的,说亲的时候,儿子总不能继续关着小孙子,等小孙子解除了禁足,他们祖孙就能见面,那时候她再让小孙子知道自己中风瘫痪并非因为小孙子,而是被儿子气的。

招氏见她开始配合喝药,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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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孟冬远夫妻与孟承章、乔云瑛一起用家宴,有孟承章中举这件喜事,场面倒算和睦。

他们今日设家宴庆祝,招氏也没忘记被禁足在院中的孟承兴,派人给他送的晚饭也甚是丰盛,就因她一直一视同仁,不曾苛待过孟家的孩子半分,贤良淑德的名声早已传到府外去。

孟承兴出不去,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同丫鬟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此时,他脸色苍白而颓靡,眼下浮肿,瞧着就是与丫鬟过度放纵的模样,那件月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正搂着最喜爱的通房丫鬟卿卿我我,看到丫鬟摆膳,桌上晚饭异常丰盛,有些疑惑:“今儿晚饭怎么如此丰盛?”丫鬟如实答道:“三公子,今日秋闱放榜,世子爷得了榜首,是本届秋闱的解元,府中设宴庆祝,故而今晚饭菜丰盛。”

孟承兴听了此言,面色一变,下意识猛的推开怀里的通房丫鬟,那通房丫鬟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见他面色不好,摔疼了也不敢吭声撒娇,只听得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丫鬟瞧见他脸色骇人,虽心里发怵,却还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孟承兴听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不一会儿又仰首大笑,状若疯癫,世子之位是二哥的,如今二哥又中举,父亲肯定倾尽所有去托举二哥,更加记不得还有他这个儿子了,可是凭什么呢?明明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却被禁足院内,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真恨啊,明明他是正儿八经的嫡子,所有的荣光本该是他的啊,父亲却如此待他,若非杀子有碍名声,父亲怕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只为给董氏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报仇。

他的父亲可真狠啊,他们十几年的父子情分,都不如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说有了后母就有后爹,此言果然不虚。

他笑着笑着,笑出了泪,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恨意,道:“好,好,好,都挺好哈哈哈!”

别看他如今失势了,被禁足在院中,不再受父亲重视,但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敢怠慢他,现下屋子里的丫鬟都被他这番反应吓得不轻,一个个瑟缩着不敢吭声去触他的霉头。

说三公子成为孟家弃子吧,却又不太像,若有下人怠慢了三公子,传到夫人耳中,夫人必定严惩,着实不像是被放弃的弃子。

但说三公子还没被放弃吧,却又被禁足无法出这院子,伯爷更是没有瞧过三公子一眼。

主家对三公子这态度着实暧昧不明,但似乎又隐约传递着一个信号,只要伯爷消了气,三公子就能解除禁足,那可是亲父子,难不成伯爷能气一辈子?迟早会消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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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孟承兴院中的小厮匆匆来寻招氏,将孟承兴晕倒的事情告知。

招氏得知这个继子因为放纵过度,在通房丫鬟肚皮上晕倒,脸色沉了下去,这可是家丑,但她是继母,不好过度插手,便道:“快去请府医给三公子诊治。”说罢又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鬟,“去寻伯爷过来,就说我有要紧事同他说。”

孟冬远还未起床,正搂着爱妾温存,这个爱妾是他新纳的,模样与前妻董氏有几分相似,遗憾的是她没有董氏的才情,只是空有皮囊,但有三分像,他也满足了。

近日来,他每日都宿在爱妾屋里,每夜耕耘,想着与董氏有三分像的爱妾能给他生个孩子,当初跟董氏的那个孩子还未出生就被承兴那逆子害死,若能让新纳的爱妾给他生一个,想来孩子也能有几分像董氏的,也算是满足了一桩心愿。

当外面响起丫鬟的声音,说是招氏有急事找他时,他瞬时没了兴致,甚至还有些不悦,本不愿去见招氏,但丫鬟催得急,说是与承兴那逆子有关,他才不得不让爱妾侍候自己起床穿衣,然后去见招氏。

到了招氏的院子,见招氏脸色凝重,他愣了一下,随即蹙起眉头:“他又闹出什么事了?真是个孽障,关起来都不安生。”

招氏将实情告知,末了又道:“承兴年纪小,尚不懂得节制,他院子里那些个丫鬟不安分,时时刻刻勾着他,不如都打发到庄子上做事,换一批老实本分的?”

她自觉这样处置没问题,打发到庄子上做事,再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过平淡的日子,也总比陪着孟承兴虚度年华好。

然而,孟冬远却不赞同道:“那些丫鬟都已经成了他的人,哪能打发出去?这次是她们侍候不周,扣她们月例以示惩戒就好。”

这是打算轻拿轻放?

招氏微微蹙眉,瞥见他眼底的冷漠与算计,心底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寒意,这不仅是打算将儿子养废,还打算让儿子的身体也因整日沉迷女色而废了,才十几岁就这般放纵,身子很快就会被掏空,身体亏空得厉害,身子骨就垮了。

虎毒还不食子,他却能如此狠心。

罢了,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亲生父亲都这样安排,她作为继母也不会管太多,像孟承兴这样的孩子,就算自己管了,掏心掏肺想要把对方性子掰过来,对方也不会领情,甚至还会怨恨她,她又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等会儿去看望的时候,劝诫几句便可,至于听不听劝,那就与她无关了。孟冬远想起另一件事,又道:“避子汤可得为那些丫鬟准备好,不可有疏漏,否则没成婚就有了庶子庶女,败坏门风,还会连累承章的名声。”

招氏回道:“这个不会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