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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出公司大门。
垂头丧气的言承须回望一眼。
昨天的这场自爆除了伤害了自己、组合以及公司的名声。
想要达成的目的一个都没有实现。
好在，自己跟公司合约签的年限比较短。
与公司合同所剩时间不足半年了。
言承须的心中并没有丝毫喜悦。
从小学五年级起，他就开始打工养家。
为母亲和姐姐分担压力。
早年间，他穷怕了。
后来机缘巧合踏进了娱乐圈，
他想给家里人更好的生活，给母亲买房子。
这样大家不用再遭受房东的冷眼。
去年开始，他成为了大明星。
但团体活动收入平分，个人经纪约公司抽佣高。
虽然名气很大，在屏幕上总是光鲜亮丽。
但他的窘迫只有自己懂。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想跟公司重新谈分成。
虽然现在跟公司的个人合约不足一年了。
但外面那些公司跟柴智平有区别吗？
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
经纪公司都是一个德行，都是吸血鬼。
哪怕跳槽，也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了另一个坑罢了。
对他的现状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他选择赌一把，而不是等合同到期默默走人。
除非你不打算在娱乐圈混了，不然哪里都是一样的。
资本家都不是做慈善的。
阳光洒在言承须的身上，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光明。
合上手掌，里面是一片漆黑。
明明看得见，摸得着，为什么就是把握不住呢？
11月的台省还比较暖和，言承须的心却是冷的。
恍惚间，他想起那天江一朋的暗示。
那天江一朋将他们三个分别喊出去。
江一朋暗示自己，有公司想挖自己。
希望自己合约到期后能选择去那里。
“呵！”
言承须轻笑出声。
“不过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罢了。”
至于江一朋这位柴智平的爱将现在有了二心。
他也没有告诉柴智平的想法。
“不错哦，有我一半的功力了。”
后台，吴见豪看完了江澈的排练现场。
“哈哈，这点我确实不如你。”
江澈轻轻一笑。
他的额头有着细细的汗水冒出。
他自己的歌曲多数是偏向安静的，少有的像《王妃》这样的歌，也不需要他跳舞。
刚才排练的最后，是内地一位前辈的老歌，他做了些改动，加入了不少的舞蹈动作。
这也是记者会上他说不会唱《一无所有》的原因。
因为早就选好了。
不止是他，这次四人都会翻唱别人的歌。
9号上午，言承须和周鱼民抵达魔都虹桥机场，不出所料被激动的粉丝围堵了。
“言承须加油！”
“言承须我们永远支持你！”
大部分都是来给言承须加油打气的。
言承须心里很感动。
只是现场记者也不少，他不好轻易做出动作。
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放大镜下。
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作没听到。
在保镖的拥护下，两人艰难的走了出来，上了车。
很快，言承须和周鱼民抵达魔都，F4终于凑齐的新闻开始传播。
照片中清晰可见，F4的经纪人柴智平并没有现身。
这么重要的场合，看来她是不会来了。
【加油！你是最棒的！】
秦蓝知道江澈今天一定很忙碌，选择了发短信。
《天下第一》剧组发来通知，将在12月下旬召集演员进行为期一个多月的集训。
秦蓝的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进组集训也就意味着，她跟江澈基本无缘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江澈还在到处巡演，根本不可能进组拍戏。
反过来说，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了。
“我代表魔都所有F4的歌迷对你俩表示欢迎。”
江澈微笑着张开双臂。
这里是魔都体育馆的后场，没有记者的长枪短炮对着。
“少来！”
“就是！”
言承须略感诧异。
他本以为江澈和吴见豪会对他前天的行为有想法。
甚至会迁怒于他。
结果两人都是笑容满面，一副好久不见的样子。
“好了，既然大家到齐了，那就抓紧时间排练吧！”
吴见豪拍了拍手并甩了一下头发。
江澈并没有留意到秦蓝给他发了短信。
F4今天举行演唱会大家都知道。
给他打电话发短信的人很多。
他和吴见豪跟匆匆赶来的两位大帅哥一起排练着组合的表演环节。
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下午五点半，四人在后台吃着盒饭。
经过刚才的排练，言承须心里最后一丝忐忑也消失了。
来的路上，周鱼民就安慰着他。
让他不要多想。
到了这里，剩下两位队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
但行动上看得出来并没有怪罪他。
“前两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大家。”
想了想，言承须还是主动道歉。
不论是组合，还是个人，这两天都受到了极大的非议。
要说对大家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而这件事又是因自己而起。
是自己没有跟大家商量，一意孤行才造成的后果。
江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拍了拍言承须的肩膀。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只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是啊！公司这样对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吴见豪点头附和。
“其实年初我想去内地拍戏时，就跟公司差点闹翻了。”
江澈小小的爆料。
此话一出，F3都惊讶的看着他。
此前，大家只知道这家伙去了内地拍戏，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幕。
“当时发生了什么？”
周鱼民很感兴趣。
“这件事说来那就话长了啊！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吃完饭排练吧？”
江澈话锋一转。
差点闪断了几人的腰。
“哪有你这样的？说话说一半！”
“你这样迟早会被人打的！”
“沙包大的拳头你见过没？”
江澈惹了众怒了。
“我说！我说！”
江澈连忙举手投降。
“当时这个剧组给公司发了邀请，让我去试镜。
结果被柴姐直接压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后来呢？”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
江澈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唱着唱着，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笑完他发现对面三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那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待三人有所动作，他就赶紧开口：
“后来导演想亲口听到我拒绝的理由，就拜托人给我传了个话。
我才知道自己被柴姐蒙蔽了。”
“我找到柴姐，说我想去试镜。
柴姐问我，她要是不同意我打算怎么办？”
“那你是怎么说的？”
“你也想召开记者会？”
“我说，我当然是继续听从公司的安排跑通告，拍广告啊！”
“你怎么这么怂？”
“就是！”
“拜托。”江澈两手一摊：
“我没有反抗的底气好吗？
当时反抗的话，确实是爽了，之后我就得被雪藏了。”
三人沉默了。
要不是没有反抗的底气，言承须也不会精挑细选，才找到前天这个绝佳的时机。
然而，就算是这样，对于现状还是没有任何帮助。
柴智平还是不松口。
“你后面怎么打算的？”江澈看向了言承须。
这也是大家的心声。
既然选择了这么惨烈的方式，那之后呢？
言承须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知道，我跟公司的合同只剩下几个月了。”
“什么？你跟公司的合同只剩几个月了？”
江澈一直以为，大家签约的时间差不多，年限也差不多。
他自己的合同要到2004年1月份才到期。
听言承须这意思，他比自己早了快一年的时间。
这也不怪他。
四人从初次见面，就没有真正的交心过。
也没有一起谈过这么私密的问题。
江澈也不是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性格。
就像后来的公司。
有的人喜欢私底下打听别人的工资。
有的人只默默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比你们早签约一年。”
言承须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流星花园是柴智平从1999年就开始筹备的项目。
选角不可能2001年开拍前才开始。
他是2000年就被柴智平看中，并把他从当时的模特公司挖了过来。
“别看着我，我跟你差不多。”
周鱼民迎着江澈的炯炯眼神，主动开口。
“me too！”
吴见豪也解释了一句。
这下江澈平衡了。
刚才他差点以为就他一个人傻傻的跟公司签了三年，其余人都只签了两年。
场中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言承须今天的迷茫，一年后，大家也要再经历一次。
“不用想太多，古话说得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
江澈拍了拍手掌，给大家加油打气。
他自己的退路早就有了，违约金都凑齐了。
刚才不过是装样子罢了。
当然，真跟公司走到对簿公堂，最后赔违约金的地步，对他而言也没必要。
言承须前天已经当了出头鸟。
而且他的合同也快到期了。
那后面肯定会有变化等着，只需要多一点耐心。
静观其变就好。
就在几人边吃饭边聊天之际。
体育馆外，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全是人。
主办方安排了上千人来维持秩序。
因为今天来的不止八万人。
这是一场盛大的聚会。
哪怕是前两天有了些许风波。
也不影响丝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