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许岁梨,你可怜可怜我......”
“对啊,谁叫你不看手机,今天好多人吃瓜呢,我吃饭的时候在,顺便也吃了一下瓜。”
段靳珩已经朝许岁梨走来了。
许岁梨往后退了一步。
段靳珩顿了一下,他握住许岁梨的手,往大厅外面走。
天已经黑压压的了,昏黄的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许岁梨被段靳珩牵着。
走到了公园里,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
许岁梨听到了野猫在叫的声音。
“你身体没事吧?”段靳珩率先问她。
许岁梨点了点头,“没事。”
她又看向了段靳珩,“你呢。”
段靳珩垂下了眸子,“没事。”
两人说过这简短的几句后,又安静了下去。
许岁梨声音有些低,“段禧音.....”
段靳珩呼吸一沉,“是我私自把订婚礼改成了生日宴。”
“那你妈妈。”
“她找回来了。”段靳珩简单说着,过了一会儿。
段靳珩又是说:“我已经叫人给段禧音安排了老师授课。”
许岁梨看向他,“你把订婚礼改成生日宴,你妈妈不生气吗?”
“她打算和段西城离婚了。这六年来,她再生气,也该消了,段禧音已经六岁了,做错事的不是他,是段西城和**。”
崔婉仪要和段西城离婚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你不问我,为什么取消订婚礼吗。”段靳珩盯着她,声音很低很低。
夜晚足够静,许岁梨听清了。
她偏了眸子,看向发出猫叫声的草灌木。
时间停留在此刻,段靳珩看着她,她躲避他的眼神。
夜风很凉,吹起来刺骨,许岁梨声音浅浅的,随着风入了段靳珩的耳,“好晚了,回去吧。”
段靳珩看着她躲过他的视线,走去那边的灌木丛。
她从口袋拿出了一小袋猫条,撕开,挤了一些出来。
蹲在那里的一只黑白奶猫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着急地吃着。
夜灯拉长了她的影子,段靳珩往前走了两步,和她的影子交叠。
好像什么都触手可及,但他什么都碰不到,不管是小时候渴望的父母的爱,还是情窦初开时,渴望的许岁梨的爱。
他已经喜欢她喜欢得发疯,许岁梨才刚刚认识他。
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他了,他偏偏还爱着她。
不断走在迷宫里,永远见不到面。
“喵.....”小猫仰着头,朝着许岁梨可爱的叫唤了一声。
许岁梨手上的猫条已经被吃了一半。
突然,身后压上来一道影子,段靳珩蹲了下来,从许岁梨手上拿过那支猫条。
他垂眼盯着那只小猫,许岁梨却慌乱,“你不能和猫接触,而且你今天也没有含那个药.....”
她说完,段靳珩却不动。
“许岁梨,你可怜可怜我......”段靳珩声音低哑,“我什么都没有了。”
许岁梨看着他垂下的睫毛,长长直直的,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一样,他也总是说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了。
许岁梨只当那是他在床上才会说的动听的话。
但他好像,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把订婚礼改成了生日宴,违背了段西城的话,把段禧音拉到了明面上。
段西城,崔婉仪,段家有一个是一个,他都惹了。
许岁梨听到他的呼吸沉了沉。
有一根猫毛浮在他鼻尖,许岁梨抬手,温凉的指尖碰触到他。
段靳珩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在乎我。”
他手里的猫条已经掉了,那只猫吃完后继续抬着眼看两人。
“那天你没有来澜庭,都无所谓了,我可以给你很多次机会,只要有一次你.....”他声音突然哽住,轻得叫人听不见,“只要你抓住一次,我就什么都原谅你。”
他握着许岁梨的手,垂下了头,呼吸喷洒在她手腕,低低沉沉的。
他口里说着给许岁梨机会,却是在祈求许岁梨给自己一个机会。
喉咙里发出的呼气声带着颤,“你就当带着只流浪猫回家吧,我这只,还能干活赚钱。”
他原本蹲着的膝盖跪了下去,抱住了许岁梨,脸埋在许岁梨锁骨窝,发丝蹭着她下颌,声音轻又低,“好不好.....”
过敏反应开始发作了,他呼吸重重喘着。
许岁梨一手拖起他的脸,让他能顺畅呼吸,“你身上带药了吗?”
段靳珩摇头,许岁梨拿起手机打了医院电话。
段靳珩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许岁梨身上,许岁梨坐在了地上,她看到了段靳珩的手。
刚刚喂猫那只手起来很多红色的点。
许岁梨伸手,握住了他那只手。
他的手指比她长,又好看,却很脆弱,连小猫都碰不了。
也狠心,他为什么不告而别,去了国外,不回消息也不回电话。
为什么偏偏同意离婚。
她还能相信他吗。
“怎么又是你,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来了?你好歹给自己留条活路吧。”医生皱着眉替他检查,瞥了一眼旁边的许岁梨,“你是他女朋友吧,怎么也不管着点,前天,昨天,今天,这是把医院当家了啊。”
许岁梨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前天,昨天.....”
“看来他还瞒着你啊,你可得好好管管,虽然他有开抗过敏的药,但是过敏原的敏 感性是逐渐降低的,他不能这样频繁试探。”
许岁梨有些发愣的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