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老公冷又傲,重生她不追了 第553章 情趣

第五百五十三章 情趣

“我不吃了。”崔婉仪推了一下段西城袖口。

饭桌上,段西城几乎一直在给她夹菜。

崔婉仪已经吃饱了。

尤其听到饭桌上大家你来我往的奉承。

而以前,他们看到她都是轻蔑。

如今不过因为身边有段西城,便全然变了一副脸面。

崔婉仪清楚,这就是这个圈子大部分人的真面目。

可她还是觉得恶心。

曾经厌恶,现在也厌恶,要是他们能一如既往,不管谁在她身边都对她不屑一顾,崔婉仪还能感叹一句真性情。

“你累了吗?”

段西城问过后,看她垂下头不语,就起身,一只手掌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挽着她手臂,两人慢慢起身。

崔婉仪推了一下他,“我自己可以了。”

那么多次康复训练,也不是白训练的。

崔婉仪的确可以自己起身了,甚至可以自己走,只是走久了腿会疼。

段西城松开手,只是还站在她身旁,以便她有任何意外,自己都能直接拉住她。

崔婉仪坐上轮椅。

这时,刘文涛走过来,“段先生段太太,这宴会才刚开始呢,大家吃完,去后山阁楼散散步,家里小辈啊专门折腾养了昭和三色锦鲤,看着景观不错,湖心有亭子,大家打打小牌。”

刘文涛说着已经抬手带着段西城就往地方去,还特意叫了几道人陪着。

大家吃的差不多,就要往后山去。

一路上,都有开辟出来的景观和小路,确实十分怡人。

段西城手压在崔婉仪肩膀上,捏了一下。

崔婉仪抬头看他。

段西城微微俯身,“和你不对付的人跟上来了。”

不对付的人......

崔婉仪瞬时想到在场的曹茉和付太太。

两人是当初最不和自己对付的人。

她冷笑,“你明知道她们跟我不对付,你还来。”

段西城嗓音绕在她耳边,低沉缓重,“不来,怎么报复回去。”

崔婉仪眼神一顿,偏头,鼻尖嗅到一丝他身上淡淡的兰花味。

她顿时瞪目,“你干嘛用我的香水。”

崔婉仪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段西城不要脸,擅自动她东西。

段西城睨她一眼:“我没用。”

崔婉仪冷笑:“你还想骗我?你没用,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分明闻到了,就是一模一样的,我那瓶是专门让人调制的,你怎么可能买得到一模一样的。”

段西城看她一句两句说得言辞凿凿。

他唇角勾出一抹轻笑,“我每天跟你吃、穿、住、行都在一起,染上一点你的味道很难吗?”

崔婉仪顿时无话可说,憋闷着一口气在胸口,她开口:“我要回去了。”

原是随口一说,但身后的人居然应下,“好。”

倒是一秒没犹豫,直接推着她往回走。

崔婉仪此刻才在心中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带自己出来解闷。

曹茉和付太太在后面原本有说有笑的,但看到段西城和崔婉仪居然往回走,顿时急了。

赶忙上前去,曹茉站在段西城面前,正要开口,被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睨着时,一时竟心虚地结巴了,“段,段先生,这马上就到了,您是要去?”

段西城淡然应对:“我太太想回家了。”

付太太推了一把身边的太太。

毕竟她和崔婉仪不对付。

那位被推出来的太太赶紧开口:“段太太,马上就到了,我还想和你一起玩呢,好久没同你一起了。”

崔婉仪盯着面前的人。

又往付太太那轻扫了一眼,只觉得这些人虚伪至极。

但,正如段西城方才说的,若不留下,怎么报复回去呢。

她笑了笑,“听你这样一说,我是有些怀念以前一起玩的日子了。老公,我们还是留下来玩玩吧?”

最后一句是随口对段西城说的。

身后的人却顿在那,许久没反应过来。

他握在轮椅上的手紧张地泛白,轻轻应了一声,“嗯。那就玩玩。”

他俯身,推着崔婉仪继续往前,低下头:“刚刚叫我什么?”

“......你又不是聋子。”她语气清朗。

段西城立直身体,沉着气,眸光往外瞥了一眼,后山庭院中,造景恢弘,往外一望,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山雾,斜着缕缕层云。

但都不及他此刻内心的震撼。

人都说时间会抹去一切。

但他突然发现,以往跟她相处的点滴居然都牢牢记在心中。

以至于崔婉仪刚才的称呼一出来,无数温暖甜蜜的画面都在他脑中闪过。

有人对他说,是时候放过彼此了。

崔婉仪在他身边不开心,而他看到她不开心,也难以开心。

为什么不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呢。

段西城以前并没有答案,只是遵循内心地想要她在身边。

但今天,他有答案了。

因为期待,因为渴求,倘若他真的放过她了,如何能听到今日触动他内心的那一声。

只有她在身边,他看得到她,摸得到她,听得到她的声音,才有期待与渴求。

“诶诶诶,你要推我去哪!”崔婉仪按住轮椅的按键,停了下来。

段西城抬眼一看,前面是亭子,差点撞上去。

崔婉仪抬头:“你要报复我?”

段西城惬意地一笑,他突然弯下腰,侧头在她颊边轻轻落下一吻,“我好开心。”

崔婉仪整个人一僵,倏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响。

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在场的人数不少,且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权贵,却眼睁睁盯着段西城被扇了一巴掌。

他没恼,嘴角牵扯着一丝笑。

崔婉仪已经认定段西城是要报复她。

但段西城凑到她耳边,“你刚刚那样称呼我,我很开心。”

“......”崔婉仪无话可说。

她想,段西城应该是脑子没救了,没听出来她刚刚是在演戏吗?

一般这种报复,不就是要让那些见不得她好的人知道,她不仅好得很,还幸福美满。

“段先生,你没事吧。”曹茉走了上去,盯着段西城被打的那半张脸看了看,心脏都紧了起来。

周围这么多人,都看了他的笑话。

“段先生,我带你下去冰敷一下吧。”曹茉说。

崔婉仪那可不是软趴趴的一巴掌,一巴掌是实打实的,直接扇出了红印子。

“不用了。”段西城冷淡回应。

曹茉看着他冰冷的面孔,料想他是生气了。

被女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也该生气。

曹茉看向崔婉仪,“.....婉仪啊,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扇人啊。”

段西城侧身挡在崔婉仪身前,“刘太太,这是我们夫妻的情趣。”

周围那些假意围着湖庭参观的人顿时脸色讶异。

情,情趣?

一巴掌都扇红了,还能是情趣?

人家小夫妻玩情趣也是做做样子,刚刚那一声,可是实打实地扇在他脸上。

曹茉咬紧了后槽牙,却还要强行扯出笑容,“好。”

这时,之前叫住崔婉仪的那位太太上前来了。

“段太太,我们要不去那边玩,那边的人你都还认识吗,大家以前一起玩的呀,我们去亭子打牌?那风景也好。”

崔婉仪顺着她的目光往另一边看去。

段西城询问她的目光,“想玩吗?”

崔婉仪抬眼扫去,点头。

段西城既然问她了,肯定就是能去。

崔婉仪被段西城推着过去。

曹茉眸光一转,开口道:“不如我来吧?段先生您去那边跟他们一起玩呀?”

另一边是男人们在一起,一道拱桥延伸到湖心,一个大大的亭子下,是那些男人散坐在一起玩牌赏景。

段西城依旧站在崔婉仪身后,嗓音淡然,“我陪我太太一起。”

曹茉跟在旁边,一时慌乱。

段西城人不走,她们怎么制造意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段西城不惜混在女人堆里也要守着崔婉仪。

到了亭子,那些太太们见段西城都跟着来了,各个都拘谨了起来。

尤其段西城对比自家大多已经发福的油腻男人,他身形颀长挺拔,气度光华,却内敛着深沉。

从来没见谁上了这个年纪还能保养得这么好。

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最顶,手腕戴着一块低调内奢的表,

与那些中年男人的穿着打扮并无二样,但穿在他身上就是不同,好像贵上了另一个档次。

能凸显他年龄的,也只有眼尾的细纹了,放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眉高鼻挺的脸上,反而多出一丝阅历的韵味。

远看,是一个有腔调的男人,近看,便会自发地想他年轻时该是何种风华。

大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崔婉仪身上。

倘若在几年前见过崔婉仪。

如今再瞧,便都会惊讶。

因为变化太大,几年前,她还瘦骨嶙峋的,好像骨架子套了一层皮,即便如此,还能看出一副美人骨。

如今像被精心养着的观音菩萨似的,面如白玉,眸盼生辉,淡然出尘,安然坐在那,气质清雅沉静。

身上穿的一件服饰以素色为主,却在阳光下显出月白、淡青、浅金,外层丝纱边缘绣缠枝莲纹,衣料似绢似纱。

身后的男人几乎不着奢品装饰,她却全然不同,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理整齐,挽起的发丝,编着精美雅致的辫子,汇聚在一起,形成蓬松的挽发,而挽发上的珠宝翡翠是祖母绿,阳光下透亮翠绿。

脖子上,手腕上,都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与她身上那件衣服十分相配,华美彩溢,她们又都没见过,可见是专人给她打造的。

她们向来都是买了昂贵的珠宝,再专门选合适的衣服搭配。

像她这样奢侈的,整个京圈里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时,大家视线不约而同地垂下。

看得心酸。

亭子里,大约七八人围坐在一起,石桌上的牌散乱地丢在中间。

对比另一边男人们,这边却异常安静。

哪能不安静呢,段西城就坐在旁边,一边给崔婉仪喂剥了皮的山竹,时不时还要和她说笑几句。

她们生怕开口打扰到他了,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曹茉和付太太坐在一起,两人桌下的美甲都要抓烂了。

这和她们刚开始料想的全然不一样。

如今的情况,跟坐在这里被崔婉仪打脸没什么区别。

曹茉拿起手机,她笑着看向在座其他太太,“我再叫佣人拿些冰镇好的水过来。再做些茶点饮品。”

说完,她目光看向段西城,“我让下人剥好,这样就不用麻烦你给婉仪剥了。”

曹茉嘴角扯着笑,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年少就喜欢的人,在这跟个下人一样伺候着女人。

段西城抽过一张纸巾,细致地擦手,“我很乐意为我太太剥。”

崔婉仪盯着手里的牌,悠悠说了一句,“怎么了?刘先生平时不帮刘太太做这些吗?”

曹茉脸顿时绿了,在场的其他人也埋着头不接话了。

那些男人跟皇帝似的,都是人前人后被人捧着伺候,谁还会回了家给女人剥水果。

段西城方才的行为,放在那群男人里,都是丢脸的行为,不过因为他身份高,随意做什么,都被人捧着罢了。

但凡换个人,怕是圈子里都嘲完了,也就他来,才没人敢笑。

曹茉喉咙挤出几个字,“婉仪你好福气。”

付太太坐在旁边更不是滋味。

怎么就如此了呢,以前都是被她们嘲讽的人,如今居然高高在上,反倒她们被对比成了过苦日子的人。

简直是时过境迁,世事无常。

这压抑的气氛,导致亭子里的人更不愿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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