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娜拍了拍覃诗的肩膀,“你真不用这样,樱樱爸妈那是心意,你要是当成任务,那我怎么办?给你们每人牵头羊过来?”
想象着苏日娜爸妈赶着一群羊来看闺女,我们笑成了一片。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中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先例,大家就会不自觉地攀比,总感觉谁都不能落下。
苏日娜明显还是跟她父母打过招呼了,她父母来的时候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套银首饰。
她的父母笑得十分纯朴,“苏日娜说你们都是她的好姐妹,那就和我们的孩子是一样的。
这些首饰值不了什么钱,是我们那里给姑娘出嫁时准备的礼物。”
众人齐齐看向我,合着就是送我最应景,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连连道谢。
苏日娜父母明显察觉到了,有些惊喜地问我,“小夏同学是准备结婚了吗?”
苏日娜抢答,“她现在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我莫名觉得已婚身份好像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正想着怎么跟叔叔阿姨解释,就听苏日娜的妈妈捂着胸口感慨,“多好的孩子啊,毕业证拿到了,结婚证也拿到了,这个大学上得太值了!
你爸妈怎么这么好命啊,不像我们,还得操心闺女能不能嫁出去。”
我看了苏日娜一眼,凌修之给她画了那久的大饼,她还瞒着家里呢。
萧世秋果然是他们几个人中最有出息的。
庞晓敏的父母也来了,一看就是体制内的叔叔阿姨,这是为了女儿毕业特意请假过来的。
给我们准备也是一人一箱即食海参。
庞晓敏颇为得意地跟我们邀功,“本来我爸妈说送你们一人一口手工打的铁锅,我告诉他们,你们一个个都不会做饭,只会吃现成的,所以他们改成即食海参了,打开就能吃。”
这下覃诗压力更大了,急得团团转,见我们还在笑嘻嘻地看向她,覃诗看向黄天怡,“天怡,你家现在也在A市,你不觉得有压力吗?”
黄天怡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为什么要有压力,我只是个孩子,这事儿不该是我爸妈操心的吗?”
这话明显给了覃诗灵感,她一跺脚,“说得对,压力给到我爸妈去!”
其实不光是覃诗,我也很愁,老家远的总有几个像样的特产,我这种老家就在隔壁的,真的挠破头都想不出来了。
覃诗可以把压力给她爸妈,我爸妈估计是指望不上,不过总还是要试一下的。
我想了想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爸,我后天毕业典礼……”
“是吗?你已经要毕业了?真快啊,想要什么毕业礼物?爸爸一会儿把钱转给你,你自己去买一下,爸爸这几天抽不开身……”
我爸永远在忙,用钱来代替爱的做法,我已经习惯了,和以前不同的是,我现在根本不缺钱,甚至,我比他还有钱。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拨出了我**电话,这次更快,电话被她掐掉了,不过她很是很快回条了消息【在开会,什么事?】
【我后天毕业典礼,您能来参加吗?】
【后天有台很重要的手术,我抽不出时间,让你爸去吧。】
我突然想起来,后天是那个孩子做移植手术的日子。
我苦笑了下,算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毕业典礼而已,对他来说,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这两件事不具可比性。
这会儿我就体会到领证的好处了,我是一个有老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