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卷王:开局造出四大发明 第35章 踏平你这窝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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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踏平你这窝破庙

刘黑七眯着嗓子道:

“让他们觉得,整座山都能炸。”

“他们要是敢出门一步。”

“就别想回来。”

三天后。

白云寨,天刚蒙蒙亮,陈渐已经坐在了寨门口。

手里握着一根竹杆,竹杆顶上插着个破瓷碗,里面装着酒精和一撮干草,点着火之后火焰冒得高。

这是他新立的“迎客灯”。

“寨主,这真管用?”

旁边一个小子有点懵。

“你不试怎么知道?”

陈渐吸了口凉气,说得慢吞吞的,“现在他们要的是心理战,咱们就要比他们更疯一点。”

“疯到他们不敢出手,才是真稳。”

说话间,寨后有人跑进来。

“陈当家的!我们前山的斥候……有一个没回来。”

陈渐眉头动都没动:“几人一队?”

“四人。”

“回来几个?”

“三个。”

“伤了没?”

“没伤,就是说那一片地,踩上去感觉软软的。”

陈渐站起来,拎起那只早就准备好的布包。

“走,看看去。”

白青虎跟上:“你真要现在去?”

“人都埋雷埋到寨口了,你还想等什么时候?”

“不是等,是……你怕不怕是请君入瓮?”

“那就看咱到底是君,还是瓮。”

……

前坡那片山道,已经有一块被围起来了。

几个弟兄在边上拿树枝探着地,没敢真下脚。

陈渐一看,就知道刘黑七不是闹着玩。

“这是新埋的,昨晚的活,地皮都还是松的。”

“别过去,谁都别过去。”

“先围一圈石头,把这块地划出来。”

白青虎皱着眉:“你真打算不管这片了?”

“不,我要的是让他们觉得我管不了。”

“你再去给我造三根假人,穿上我们弟兄的旧衣裳,塞草进去。”

“再找个断旗子,蘸点鸡血,插在坡底下。”

“你疯了?”

“我让他们觉得我们踩雷死过人了。”

陈渐笑得慢慢的:“他们要下套,那咱就顺着套演。”

“让他们以为我们怕得连山门都不敢出了。”

“到时候我再带人,从后山出去。”

白青虎愣了两息:“你要出山?你去哪?”

陈渐蹲下,在地上画了个简图。

“杜家庄。”

“你疯了,那是铁花鬼的老巢!”

“所以我只带三个人,不走正路,带封魂火。”

“刘黑七不是买了**?那咱也去给他‘送点火’。”

……

当晚,白云寨后山悄悄打开一条羊肠小道。

陈渐披着一身旧皮甲,背后背着一只木箱,带着白青虎安排的三个身手最灵的小兄弟,从山脚一路绕行出去。

他没说话,一路都是靠手势带路。

过了一处断崖后,陈渐停下脚步,在树下挖开一块土,掏出一块早就藏好的竹板。

上面画着路线,还有一行字:

【杜家庄外西北山坡,铁花鬼火药藏地。】

“走,咱先去把那老鬼的牙给撬松。”

“下次他要再给刘黑七送东西,得先想清楚——”

“自己还在不在这山上。”

夜风吹得山林乱响,陈渐他们几人猫着腰,贴着西北坡一路往上。

前头那小子叫狗剩,是白青虎从小带出来的土豹子,最擅打前哨。他打了个手势,停在一块乱石堆后面低声说:“当家的,到了。”

陈渐把背上的木箱放下,小心扒开灌木。

不远处,一处凹地,搭着个半地下的草棚,门口挂着破布帘子。外围没人巡哨,但角落有根细绳埋在草底,看样子是挂着风铃做动静预警。

“狗剩,你先下去。小八跟我右边绕,老石你断后。”

“记着,别动手,除非我先下令。”

“是。”

他们三个像鬼影一样散开,十息不到,草棚外围已经封了三角位。

陈渐从怀里掏出一撮粉末抹在指尖,往自己脖子上一搓。

“这是啥?”

“迷鼻子草,进去点火头不容易被闻出来。”

“你连这个都备着?”

“来砸人家老巢,你不得讲点礼貌?”

他咧了咧嘴,从木箱里掏出一只小陶罐,一封火、一根火绳,慢慢贴着地滑进那草棚门口。

他没进去。

他只是在门边,用火绳拉开引线,把“封魂火”那罐头压在门沿下。

“准备撤。”

他打了个手势,三人顺着来路往回折。

五十步开外,陈渐站定,拿起根拇指粗的火箭,咬断绳尾,朝狗剩一指。

“送礼。”

狗剩抽出短弓,手起弦落。

“嗖——”

箭带着火星冲进草棚里。

一息。

两息。

“轰”的一声闷响。

整个草棚像被锅底掀了,一团火卷着土冲天而起,黑影里能看见一堆乱瓶罐子飞上天,又砸下来“乒乒乓乓”。

“走!”

陈渐一声吼,转身撒腿就跑。

“你不是说不炸?”

“我是说别动手——火可没说不点。”

他们绕回山后,从水路穿行,到回白云寨前只用了两个时辰。

刚进寨门,白青虎就迎上来:“你真炸了?”

陈渐把背上空木箱往地上一丢:“没炸。”

“那你烧了?”

“也没烧。”

“你到底干嘛了?”

陈渐抬手打了个哈欠:“送礼啊。”

“我给铁花鬼送了罐‘白云封魂’,顺便请他睡几天。”

“要是他这次不长记性——”

“那咱下回不送火了,送人。”

第二天清晨,杜家庄外的西北坡,一群赤膊汉子正拿着水桶往一堆烧得发黑的泥土里泼水。

火是灭了,味儿还没散干净。

草棚彻底没了,只剩几根焦炭一样的柱子。

铁花鬼趴在地上咳了两刻钟,嘴角还挂着黑泥,一边骂,一边抠鼻涕:“谁干的?”

旁边有个看守腿打着哆嗦,小声说:“是白云寨……”

“谁说的?”

“地上留着字,用烫了的竹条写的。”

铁花鬼一把抓过那根半焦的东西,上头勉强能辨出一行:

【还礼,陈渐。】

他愣了半晌,鼻子一哼:“好,好得很。”

“老子给他刘黑七配药,他给我回这么一手。”

“他这是想让我中间站?”

看守不敢出声。

“去,把我那三坛老药油拿出来。”

“老……老药油?那不是你说连你自己都不敢碰的那一批?”

“现在我敢了。”

铁花鬼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黑:“告诉刘黑七。”

“白云寨不是炸得动。”

“是该一口气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