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给了陶姨娘一个放心的眼神。
睿王妃看向林太医：“这是？”
林太医恭敬道：“这丫鬟是静月阁的粗使丫鬟，刚刚去处理林主子换下来的衣物。
刚刚丫鬟从臣身边路过时，臣在她身上闻到了玉露液的味道。”
睿王妃问：“玉露液怎么了？”
林太医恭敬道：“王妃有所不知，玉露液是常用的香精，但与山楂以及安胎药中的川芎三种一起用会导致孕妇大出血。
但一般情况下孕妇都不会食用山楂，所以正常情况下用玉露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睿王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林侧夫人大出血很有可能是是玉露液导致的？”
“臣也不知道，臣已经派人去找那些衣物了。”
“玉露液很贵，一个粗使丫鬟没钱买来用，但她身上确实有玉露液的味道，那很有可能是抱衣服去处理时沾染的。”
其他两位太医也凑过去闻：“他身上确实有玉露液的味道。”
那丫鬟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句话说不出来。
睿王妃看向那丫鬟，随后看向环佩和长月：“你们主子有用玉露液吗？”
环佩摇头：“没有，主子怀孕，不喜欢味道太重，所以一般都只佩戴自己缝制的香囊。”
粗使丫鬟赶紧跪下：“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真的只是去烧一些衣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玉露液的味道。”
睿王妃没有理会丫鬟的话，下等人永远是心存侥幸，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一会去查看的人回来，手里拿着烧得只剩一小块的布料。
“王妃，奴才去时，衣物都烧得差不多了，只剩这一小块布料。”
王妃眼神看向三位太医。
三人立即接过布料闻：“烧焦的味道很浓，但还是闻到了淡淡的玉露液的味道。”
睿王妃看向丫鬟：“你们主子不是不用玉露液吗？”
环佩磕头：“主子确实不用玉露液，主子压根没有这东西。”
粗使丫鬟磕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是个粗使丫鬟，平时根本进不了主子房间。”
去查芙蓉糕和花的人回来了，在睿王妃耳边低语了几句。
睿王妃面色不变，随后看向那粗使丫鬟。
“还不如实招来，你那么着急处理那些衣物，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根本就是你做的。”
丫鬟使劲磕头，惶恐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就是怕主子醒来看见伤心，所以才想着赶紧将那些衣物处理了，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睿王妃朝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
“嘴硬，希望一会你也能这么嘴硬。”
太监立即上前拉着粗使丫鬟动手。
见粗使丫鬟被打，有一个丫鬟直接跌坐到地上。
睿王妃看向那跌坐到地上的丫鬟，丫鬟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道：“奴婢早上看见小梅悄悄进过林主子的房间。”
睿王妃看向那丫鬟：“你确定？”
“奴婢确定，静月阁就奴婢和小梅两个粗使丫鬟，对她很熟悉。”
睿王妃看向小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王妃看就是你往你家主子被子上洒的玉露液，所以才急着销毁证据。”
叫小梅的丫鬟见有人指认她，忍着疼痛看了那人一眼，随后往睿王妃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是在看王妃，还是她身后的女人们。
随后闭眼像是认命道：“是奴婢做的，林主子多次罚奴婢，没事挑事，奴婢就想报复她，给她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