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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扯了扯浴袍下摆,表情不自然地说:“停电的时候我刚好在洗澡。”
他拿起笔记本放在腿上,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头也没抬地说:“我又没问。”
“你……”我气得语塞,只能捧着水杯不再开口。
须臾的静默后,沈听澜说:“电工师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求人还是要有求人的态度的,我放软语气,“一会儿能麻烦他也帮我家看看吗?”
沈听澜淡声说:“修理费别算在我头上。”
“放心吧,不会占你便宜的,我自己付。”
他中途接个电话,听意思应该与新项目有关。
放下手机问我,“你周末可以出差吗?”
我问:“去哪?”
沈听澜:“白河。”
白河在祖国的最北方,现在又是冬季,气温可达零下四十多度。
“能不能去给个痛快话。”沈听澜语带嫌弃,“别以为怀孕就会得到特殊照顾,生意可等不到你生产。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说做我最可靠的合作伙伴,我看就是最麻烦的拖油瓶。”
我说:“能去。”
沈听澜给吴秘书打去电话,让他订两张周末去白河的机票。
他看向我,揶揄道:“怕黑怎么没叫你男朋友来,又哭又喊的敲我门干嘛。”
我说:“电停得太突然,下次不会打搅你了。”
沈听澜睇我眼,“下次我也不会开。”
“……”我深吸口气,端起杯子喝口水。
沈听澜突然起身去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给我,“穿上。让外人看见,再闹出误会。”
我接过睡衣,“谢谢。”
去卫生间换好,外面还是穿着我的浴袍。
半小时后,电工师傅要到了。
先检查屋内线路,最终问题还是出在外部的电箱。
鼓捣了二十多分钟,沈听澜房间的电恢复了。
我开口说:“师傅,我屋里也没电了。能麻烦你,”
不等我说完,沈听澜便带着电工过去了,临走前交代我在他这等着。
我坐在客厅,一直留意门外的动静。
过了快半小时了,也没见修好,我坐在客厅都快睡着了。
怀孕后,我特别容易嗜睡,尤其晚上早早就困了。
等沈听澜回来,我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门响我一个激灵醒了。
沈听澜来到客厅,看到我,问:“你睡着了?”
“没有。”我否认。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边,“你都留口水了。”
我:“……”
好吧,是我嘴硬。
我问:“我房间的电修好了?”
沈听澜:“修好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师傅结账,“他人呢?多少钱,我转给他。”
沈听澜说:“怎么叫你都不醒,师傅已经走了,费用是我垫付的,你要想还,就转给我吧。”
“我当然要还,多少?”我问。
沈听澜:“包工包料算下来,两千。”
“两千?这么多?”我惊讶。
沈听澜斜睨着我,“想赖账?谁说不占我便宜的,忘了?”
“当然不是,给你。”
我点开沈听澜的微信,转过去两千块。
他没立刻收,而是站在门口,说:“以后去陌生男人房间,最好穿严实了,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正直。”
“正直?”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说:“有问题吗?”
我:“你可能对自己的定位有些误解。”
我越过他走出门,在回到家后,猛地意识到房门的密码又被他知道了。
趁着夜深人静,我偷偷又换了电子锁的密码。
翌日。
我准时来到春江食坊,比李叙言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