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扰邪术师搞科研 第18章 瀚纳仕圣质如初

有一个主意?

不是,怎么还有主意了?

听到惩戒骑士副手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贾修小紧张了一下。

坏起来了。

听他这个意思,该不会要想办法把瀚纳仕给放了吧?

难道说自己演得太好,把惩戒骑士给感动到想网开一面了。

不是说好惩戒骑士冷酷无情,坚决执行教廷教义的吗。

借惩戒骑士的手,把瀚纳仕处理掉,是最好的结局,男爵,在溪木镇算是个贵族,其实是整个贵族阶级的底层,肯定不敢找教廷麻烦。

要是教廷没处理,那就是贾修的麻烦了。

这时,队长问道:“什么主意?我们是有誓言和纪律的。”

副手回答:“队长,我当然不会违背我们的誓言,我的意思是,可以用大脑净化术,让他恢复到圣质如初的状态,我们也完成了任务。”

听完副手的解释,队长连连点头。

“合理,那就这么办。”

那就怎么办?

贾修很急,圣质如初这个词,听起来像是个好词啊!

队长目光真挚地对贾修说:“你对朋友的友谊,理应受到圣光的庇护,为此,光明教廷,专门设计有一种拯救误入**之人的方式。”

贾修很想问可以不拯救吗。

说着,队长从另一位骑士手里接过一根极细的长钻头。

让贾修回忆起一些与牙医不太美好的回忆。

队长继续说道:“误入**的人,是因为大脑的一部分,被邪神影响,导致他们堕入邪恶,只要将被邪神污染的这一部分大脑与大脑主要部分之间的连接切断,邪神将再也无法继续引**沉入阴暗面。”

贾修听得大脑有些幻痛。

光明教廷理解的拯救,是不是和正常人理解的拯救有那么些许差距。

等等。

把被邪神污染的大脑切断,用的还是钻头。

该不会是前额叶切除手术吧。

诺贝尔奖的著名黑历史,只要把人弄成个**,他就不会再发疯了。

这不是把**徒当精神病整吗。

唉,好像也差不多。

“放心,你的朋友经过净化后,将再次变得善良,温和,淳朴,纯洁,平静,进入到圣质如初的状态。”

教廷对圣质如初的理解,也完全超出贾修的认知。

紧接着,一名骑士紧紧束缚住瀚纳仕脑袋,队长拿起钻头,从眼眶的位置开始往里钻,钻到位了还搅一搅。

那生猛的画面,比贾修设计的**山洞大逃脱可怕多了。

但是好奇心,是每一位研究人员必备的优良品质。

于是贾修便在一种好奇恶心加有点害怕的复杂情绪下,看完了这场手术。

不好说到底是惩戒骑士手艺精湛,还是瀚纳仕的命太硬。

在这种环境条件下被钻了脑子,竟然还能活着。

“净化非常成功。”

队长擦了擦钻头上血液混杂着脑浆的液体。

“你的朋友瀚纳仕,现在成功回归了圣光的怀抱,他已经再次纯洁了。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贾修看了眼现在的瀚纳仕,目光呆滞,微微斜视,小嘴一歪,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啊呜,啊呜……”

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口说“歪比巴卜”。

别说,还真别说。

确实一点**徒癫狂的样子都没有了。

就是不知道圣光要这玩意儿回归怀抱有什么用。

骑士副手还顺便把他锤断的四肢给治愈了。

人还怪好的嘞。

瀚纳仕喝的药剂还不足以抵抗惩戒骑士使用的高阶治愈术。

然而胳膊腿痊愈后,瀚纳仕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逃跑的样子。

目测智力起码退回三岁以下,还是脑子不大灵光的那种,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如初”。

队长开口说道:“你是具有圣光美德的好孩子,如果你想要追寻圣光之道,教廷永远为你敞开怀抱,再见。”

随后,惩戒骑士队伍消失在传送的光芒中。

空旷的野外,现在只剩下贾修和瀚纳仕。

贾修看了看已经变成二**的男爵之子,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思考起来。

无论怎么样,瀚纳仕算是活下来了。

在这个贵族战争之间还讲点礼仪的时代,活贵族是比死贵族有用点的。

起码能从他爹那捞一笔。

不过贾修觉得这还是不够。

瀚纳仕还能发挥点什么剩余价值呢?

一个脑子缺了一块的人……

贾修思索片刻,又给瀚纳仕来了一遍支配人类术。

果然,毫无反应。

开题!

《支配人类术防御措施:基于光明教廷大脑净化术的抵御魅惑方案》

这课题创新性不给个三分以上,绝对说不过去。

别管副作用严不严重。

就说魅惑抵御没抵御吧。

至于实际应用中可能不会有人这么干。

那多正常,又不是所有研究都能带来点实际价值。

谁还不生产点学术**了。

接着,贾修把自己会的所有跟魅惑沾点关系的法术,全在瀚纳仕身上试了一遍。

连着确定好几个选题,顺便还把实验给做完了。

要不是没地方给他动笔,贾修能把论文也写个大概。

感谢瀚纳仕先生对他的邪术师升级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贾修一直实验到天蒙蒙亮。

男爵之子一夜未归,领主府那边怎么也该反应过来,派人寻找了。

贾修准备把人完完整整,好吧,可能没那么完完整整地送回去。

再解释下缘由,反正都是惩戒骑士干的,还能领份赏钱。

不过有点小问题,实验室的传送锚点只能传送他一个人。

二**怎么带回去呢?

“瀚纳仕,瀚纳仕!眼神聚焦,看我,你是怎么过来的,骑马了吗?”

“啊?”

“马,骑的,马,你马呢?你马没了?”

“啊?”

……

尝试了半天,与瀚纳仕交流无果。

贾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走着吧,好在我加了点体质,来,跟我走,跟我,跟着我走,我带你回家,诶,别往那拐,撞树上了!”

看着一头凿树上的瀚纳仕,贾修有点郁闷,怎么路都走不利索了。

不过这难不倒他,他还有planB……

……

晌午时分,溪木镇领主府。

男爵正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

尽管瀚纳仕不是个让他满意的儿子,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

一夜未归,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派人去找,现在也没个消息。

这时,管家急忙地跑进来,“老爷,老爷!少爷找回来了!”

“怎么样?还活着吗?”

“活着,还活着。”

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管家脸上却没一点喜色。

男爵也察觉到怪异,问:“出什么事了?”

“额……不太好解释,老爷,您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很快,领主府门口,男爵见到了他的次子。

尽管他十分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他的儿子,但这确实是瀚纳仕。

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包围在中央的,是贾修,他手里牵着根绳子,另一端系在瀚纳仕的双手上。

而此刻的瀚纳仕,头上绑着根木棍,木棍前面吊着块面包,他正伸着脖子向面包使劲,嘴里还不时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只是从他脸上单纯的笑容来看,现在这个只知道追寻面包的瀚纳仕,说不定是“快乐”的。

不久之后,溪木镇的吟游诗人,开始传唱一个关于邪术师与教廷惩戒骑士合作,帮助贵族找回单纯快乐的“治愈”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