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拉起褚明墨,转身就走。
“等等,云姐。”褚明墨却叫住了她,“我这里还有几套他们的研究服。如果里面真的是实验室,咱们最好还是伪装一下,以免打草惊蛇。”
云清歌接过褚明墨递过来的研究服和帽子,迅速穿戴整齐。
“你这储物秘境,还真是个百宝箱啊。”云清歌笑着说道。
褚明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也就能装一些跟研究有关的东西。”
……
两人重新上车,沿着地下通道继续前进。
通道越来越窄,光线也越来越暗,到最后,几乎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光亮处,是一个关卡。
看到他们的车开过来,立刻有人上前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停车检查!”一个守卫模样的人,敲了敲车窗,大声问道。
云清歌探出头,脸上堆起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下一秒,绿光一闪。
那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为了一滩脓水。“继续走!”
云清歌一脚踹断拦路闸的横杆,金属扭曲的哀鸣声在空旷的地下秘境回响,她面无表情地吩咐。
褚明墨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微微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惧,他知道,这一脚,也彻底踹断了他们和基地的最后一丝联系。
油门轰鸣,仿佛是他此刻擂鼓般的心跳,又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一连闯过三道关卡,每一次都是云清歌以雷霆手段强行破开。褚明墨甚至不敢去看那些被暴力破坏的闸门,他怕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终于,他们抵达了这所谓的实验室。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藏在地底的魔窟。
这实验室隐匿于地下,由废弃的地铁隧道和地下秘境改建,透着一股阴森和诡异,冰冷的灯光打在墙壁上,反射出幽幽的蓝光。
实验室大门紧闭,门禁森严,透过厚重的门板缝隙,偶尔能看到身着白大褂的人影匆匆走过,更增添了几分压抑,像是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
褚明墨走到刷卡处,故作镇定地掏出一张卡——实际上这不过是他从基地里顺手牵羊的废卡。他装模作样地贴在感应器上,指尖却已悄然发动异能,微弱的电磁波干扰着门禁系统。
他在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嘀——”
门禁应声开启,绿灯亮起的那一刻,褚明墨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像是某种解脱,又像是更深沉的恐惧。
两人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他们本就属于这里。
刚进门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厉喝,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你们两个,站住!”
云清歌和褚明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他们同时转身,动作整齐划一,像排练过无数次,又像是某种本能的反应。
一个身穿白大褂、面色阴沉、眼窝深陷的男人快步走来,他的白大褂上沾染着不明的污渍,目光像X光一样上下打量着他们,似乎要把他们从里到外看个透彻,又像是在评估两件货物的价值。
“哪个室的?这件衣服竟然连个标签都没,新来的?”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审视,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低鸣。
不等两人回答,男人自顾自地说,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他就是这里的王:“刚好我这儿缺个人手,跟我走吧!”
褚明墨下意识地看向云清歌,眼神询问,他在等她的指令,就像一只等待首领发号施令的狼。
云清歌微微颔首,示意他跟上,她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褚明墨顺从地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疑惑,他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二人默默地跟随着那男人,走廊里回荡着三人沉闷的脚步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男人七拐八绕,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看似科研室的门前。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标有编号和名称,唯独这间,什么标识都没有,像是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秘密。
“进去,把里面的仪器搬出来,跟我走!”男人打开门,颐指气使地吩咐,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可以随意使唤的工具,又像是某种没有生命的物件。
云清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笑意稍纵即逝,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抬脚,狠狠踹在男人腰间,动作迅猛而精准,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男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进屋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
云清歌和褚明墨紧随其后,毫不犹豫地冲进房间,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默契,像是两头狩猎的猛兽。
屋内景象却让两人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科研室,而是一个囚笼,一个充满绝望和疯狂的囚笼,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里面没有冰冷的仪器,只有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尸体和排泄物的混合物。
它们长着触手,有的像扭曲的虫子,在地上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有的像畸形的章鱼,挥舞着湿滑的腕足,上面布满了吸盘;还有一只像极了人类的猩猩,却长满了脓包,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些怪物看到三人,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疯狂地扑了过来,像是要把他们撕成碎片,又像是某种饥饿的野兽看到了食物。
男人吓得面无人色,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的尸体,他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摸出个遥控器,手指颤抖着按下按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咔哒——”
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带着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将所有怪物罩在其中,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绝望和疯狂囚禁其中。
怪物们疯狂地撞击着笼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却无法逃脱,像是某种困兽的挣扎。
这下子那男人才放下心来,惊魂未定地看向云清歌和褚明墨,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像是看着两头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你们……你们是谁?来实验室……做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像是某种濒临崩溃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