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菜!”陈言谨咬牙。
叶绾嗯嗯点头:“我菜,我承认,你呀,拿上行李,赶紧出发,宝宝,跟爸爸再见。”
“再见,小家伙!”
亲了儿子一下,陈言谨就出门,此次去香江,就是去收尾的,时间不会太长,内地也有事情要处理。
大基建的项目已经开始谈判。
星火投资的谈判团队早就抵达京城,开始全面了解川-藏线、蒙-华线,接下来还要实地考察一圈。
自己从香江回来,应该就差不多。
尽管不喜欢搞大基建,但调子已经定下来就不会改变,还是那句话,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陈家不缺钱,未来 10代、 20代人都不会缺钱,往后要做的是提高自己的影响力,保住财富。
无论中外,所有的财阀都一样。
飞机抵达香江,叶翎过来接机,看到小姨子,陈老二皱眉:“怎么一副疲惫的模样,工作压力很大?”
“要学的东西太多。”叶翎苦笑。
早知道会接手星芒投资,当初就不该就读生物专业,直接选择经济专业,现在能轻松不少。
对于她的说法,陈老二只是摇头:“没必要那么着急,前期只要干两件事情就足够。”
“首先是熟悉流程,应该差不多了吧?其次是学会管人,把助理团队用好,不出大的变故,都不会出现问题。”
“最好的管理状态是什么?平时不需要出面,公司一样能良好运作,出现变故,又能牢牢控制企业。”
听他说完,叶翎只是撇嘴。
对陈老二来说确实简单,要不是碰上金融收割,他根本不喜欢到香江,但企业一直运转良好。
自己可没这本事。
回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叶翎泡上一壶大红袍,又把自己做的笔记拿出来,跟姐夫请教管理上的事情。
陈老二对星芒投资很了解,包括旗下各家企业的高管都一清二楚,聊的重点也是这些人。
性格、喜好、能力,要怎么用,怎么监督,以及怎么让他们互相监督,都是厚黑学的运用。
叶翎听了一会儿,神色变得古怪。
陈老四总抱怨二哥坑不是没有道理,在陈老二眼中,管理更像是人性的博弈,而他无疑是最黑的一列。
偏偏又很有道理。
这样的陈老二,无疑很吸引人,但心弦被拨动的瞬间,叶翎就回过神,把姐夫说的一一记下来。
翌日,各自去上班。
陈言谨一声令下,星火投资就又忙碌起来,收割大俄的行动正式进入尾声,大家都很有干劲。
从八十年代开始,陈凡就非常大气,自己吃肉,手底下的人喝汤,每次有大行动,奖金都很高。
陈言谨接手后仍保留这一传统。
这次收割大俄的收益比不上 97金融危机,更比不上 07年的次贷危机,但也足够令人满意,奖金不会少。
何况还有原油!
原油的价格已经跌到每桶 75美刀,预计月底就能跌破 70美刀,到时一交割,又是一大笔奖金进账。
“通知恒生银行的股东没?”
陈言谨看向周文雅,这次收割大俄的行动,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集群出动,只是都很低调,没弄出大动静。
“通知了,他们也在交割。”
周文雅微微点头,又说:“李兆机先生说了,后天晚上搞庆功酒会,让你一定要到场。”
“正好有空,露个面也好。”
陈言谨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正好有个事情要跟大家说,酒会时再聊。”
抽完烟,陈言谨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报表,每一笔交易都要心里有数才行,最怕财务上出问题。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中,叶翎已经在家,正在泡茶:“姐夫,过来喝茶,正好是第二泡。”
“你还挺讲究的。”陈言谨打趣。
叶翎嗯道:“闽南人嘛,其它可以将就,喝茶、喝汤不能将就。”
陈言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倒是,对了,后天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露个面。”
“合适吗?”叶翎蹙眉。
陈言谨直接给她一个凿栗:“傻了吧?你是星芒投资副董,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给你几分面子?”
见小姨子吃痛,瞪着自己,陈言谨赶紧补充一句:“你要适应身份的转变,不再是学生了。”
叶翎这才熄火:“那就去!”
喝完茶,吃过晚饭,又接着请教管理问题,同时还把公司的财务报表带回来,让姐夫帮着看。
翌日,又是如此!
直到第三天傍晚,叶翎才放松下来,画了一个淡妆,换上礼服,佩戴好首饰从房间中走出来。
陈言谨眼睛一亮,啧啧道:“不错,有点女人味了。”
闻言,叶翎咬牙“陈老二,别以为我穿着礼服就不能收拾你。”
“一张口,气质全无。”
陈言谨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嘀咕道:“你就多余长嘴。”
叶翎咬牙跟上,一起坐上后座,照着姐夫的大腿就使劲掐,直到陈言谨龇牙咧嘴才松开。
“我才是多余长嘴!”陈言谨**凉气,惹不起小姨子。
汽车抵达四季酒店。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酒会大厅,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是李家的长子,李佳杰,仅比陈凡小一岁。
“李叔,好久不见!”
“言谨,欢迎光临,这位是?”李佳杰看向叶翎,知道陈言谨娶的是双胞胎的姐姐,但自己可分不清。
事实上,陈言谨也分不清:“我的妻妹叶翎,她现在接手星芒投资,以后还要李叔多关照。”
“李叔,您好!”叶翎微笑。
李佳杰微笑地打过招呼:“你们先进去,等会儿咱们再喝两杯。”
“那您忙着。”
陈言谨带着叶翎走进会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小霍,身边还跟着曾经的跳水女皇。
“小霍同志,好久不见。”
小霍见到他,没好气地翻起白眼:“你跟陈叔一样,就喜欢占人便宜,叫声哥还差不多。”
“这样才显得亲切嘛。”
陈言谨哈哈一笑,又跟跳水女皇打过招呼:“霍叔呢?好久没见他老人家,我得找他喝两杯。”
“那边呢。”小霍指着一个角落。
恒生银行的好几个股东都在,陈言谨也不迟疑,带着小姨子就过去,今天就是找他们来的。
“他就是那位金融巨子?”
跳水女皇有些疑惑,这人看着有些跳脱,在这会场上,就没见到跟他一样大大咧咧的。
“就是他,别看他没个正形,厉害着呢,陈叔不管事之后,他就是咱们几家的领头人。”小霍解释道。
“这么厉害?”
“虎父无犬子,这次收割大俄,做空原油,咱们几家跟他一起行动,都没少赚钱。”
说到这,小霍又嫌弃地撇嘴:“不过这人很坑,跟陈叔一样,心眼小,还腹黑,跟他相处一定要多留心眼。”
见妻子疑惑,小霍扯了扯嘴角:“我就被他坑过,那小**,当时才九岁,就给我栽赃,害我被打了一顿。”
“怎么栽赃的?”
“以后再说,又有人来了,过去打个招呼。”小霍急忙转移话题,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说。
犹记得那年的酒会,陈家难得出席,自己不知道陈言谨,见他是小孩,就打趣了几句。
当时的陈言谨也不恼,还傻乎乎地跟他套近乎,然后小家伙就跑去父亲身边:“霍叔,大长腿是什么啊?”
大霍不解!
小家伙指着舞会现场一位女宾客:“霍哥哥说的,像那样的大长腿他能玩一年,那个女人叫大长腿吗?”
酒会结束,小霍就挨了一顿揍。
玩女人可以,教坏小孩就不行,哪有当孩子的面说这种事。
想起这些事,小霍握紧了拳头,那小**,跟陈叔一样,都是小心眼、记仇、报复心重,极不好相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