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郭静柔闹翻天,萧御霆也不曾露面,只吩咐侍卫盯着,别让她寻死。
……
陈秀滢与禾诗倩在王老夫人的佛堂吃斋念经,陈秀滢这辈子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已经忍耐到极限,杀人的心都有。
“你还要装模作样的在这里演多久?”她霸道地拍掉禾诗倩手中佛珠。
禾诗倩深吸一口气,这些天积攒的怨气涌上心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
至少要倚靠陈秀滢顺利脱罪,她才能对陈秀滢动手。
“表哥已经托人把禁书送来了。明日就是太后给柳云容举办的生辰宴,正是个好机会。咱们出不去,无法动手,但这正好促成了不在场的证据。眼下,需要有人把禁书放在柳云容身上。”
太后亲自为柳云容举办生辰宴,遍请盛京名门贵妇,出一丝差错都会被无限放大,更别说柳云容带了一本会被抄家的禁书。
彩凤进门送素斋,陈秀滢吩咐她把禁书务必塞到柳云容出席生辰宴要带的贴身物品中。
彩凤的心绑上巨石,一下沉到谷底。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夫人,流萤居现在围的铁桶一般,月影她们几个又格外小心谨慎,连送进去的食材都要一查再查,更别说是书了。我不可能独自一人把这本书放进去的,就算放进去了,又怎么能确保县主会带着它进宫赴宴呢?”彩凤哭丧着脸,意图唤醒陈秀滢的怜惜。
陈秀滢才不管这么多,斜睨着彩凤:“平日里偷奸耍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少废话,拿着东西赶紧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是与流萤居的小厮**还是贿赂他们守门的婆子,我只想看到这本书出现在柳云容身上。”
彩凤斜着身子跌在地上,眼泪一股一股流下。
禾诗倩受够了陈秀滢的蠢相,主动提点彩凤:“明日她要坐的软轿如今是马婆子在管,她最爱吃酒,你带上两壶酒与她闲聊,将她灌醉,然后想办法把书藏在马车的哪个角落,到了皇宫自有人设法将书放在柳云容身上。”
陈国公府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
彩凤万分无奈,可陈秀滢摆明了不肯放过她,最终彩凤也只能带着书退出来了。
彩凤蹲在石桥边掉眼泪,在严寒的天气里冻着也不肯进屋。
“彩凤好姐姐,你怎么哭得这么可怜!”蓝鹊看见她,赶忙走来询问。
蓝鹊年龄最小,陈秀滢嫌她不懂事,不曾让她参与这些核心的事情。
看见蓝鹊不谙世事的眼神,彩凤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纠结了许久,“蓝鹊,我走投无路了,你能否帮我个忙?”
“夫人又安排了什么活?”蓝鹊忧心忡忡,也不敢愣头青似的就答应她。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个人做起来比较困难,需要你给我搭把手。知道看顾软轿马车的马婆子吧?一会儿我给你一两银子,你买上点好酒,送给马婆子,最好将她灌醉,剩下的事由我来办。”
马婆子爱吃酒不是什么秘密了。
蓝鹊好奇:“就这么点事?”
彩凤不自然地撇过头,不与她对视,“就这么简单,难办的事我也不放心交给你,你说是不是?”
蓝鹊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行,那我现在就买酒去。”
彩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脚步向前挪了挪,又狠心收回。
“蓝鹊你也别怪我,这就是你的命。柳云容很难对付,大概率这事成不了,到时候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一个时辰后。
夜幕下,马婆子靠在廊上烤火,盯着明日要用的软轿,打了个哈欠。
“马大娘,你歇着了吗?”蓝鹊提着两壶酒和一盘猪肉头快步走来。
马婆子鼻子一吸一吸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眼神发亮。
“哪能休息啊,什么风把蓝鹊姑娘吹来了,夫人那里不需要伺候?”
蓝鹊皱起脸,一副难过的样子,“唉,夫人刚才将我骂出来了。她突然想到之前出行的时候,县主的软轿比她多一层软垫,而且还是金丝绣的花样,她骂我对这些事不上心,害得她在县主跟前矮了一头。”
言罢,蓝鹊讨好地把酒瓶打开,让酒香窜到马婆子鼻腔里。
“马大娘,以后您帮我多多注意着点吧?也省的我老挨骂。现在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不多,我手中活多做不完,难免有疏漏的。”
马婆子见她岁数小,手指上有细细密密的针眼,一看就是绣女红的时候把自己扎坏了。
不由得心软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帮你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