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讨厌女人没事找事,乱吃飞醋。可是女人完全不吃醋,一直保持冷静,他们心里又难受,总觉得女人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这是一种**性。
如何把握其中平衡,是许多女子终其一生都搞不明白的问题。
好在,柳云容知道如何应对。
柳云容被卖到常春楼后,是经过一场严格培训的。因她出众的样貌,一进常春楼就成了老鸨的‘重点培育对象’。
**成功,柳云容就会成为边城最挣钱的头牌,故而老鸨教的无不尽心。
重生之前的柳云容就像世上大部分人一样,不齿自己出身低**,永远觉得自己低别人一等。
她很自卑,有时候甚至会嫌恶自己过分娇美的容颜。
可她已经死过一回了。
做鬼八年,她见多了人间的虚伪。多的是道貌岸然的斯文人,满嘴仁义的伪君子。
这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还不如妓子心思纯良。
柳云容早就想通了,既然命运如此,那就顺应它,运用它。
良家女子想学都没地方学的闺中之术,如今柳云容早已使用的炉火纯青。
她不仅会床上的武艺十八般,还知道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
眼下。
柳云容委屈地眨了眨眼,带钩子般的水眸直直望着男人,不过一瞬,豆大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萧御霆一下就慌了。
柳云容不语,只是用那双充斥着委屈眼神勾着萧御霆,眼泪淌湿了精巧的下巴。
男人手足无措之时,柳云容喃喃道:“世子,没有良心。”
她哭的一抽一抽,小小的肩膀轻轻耸动。
萧御霆心里发软:“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柳云容缩进他怀里,一边哭一边碎碎念:“当初我义无反顾地救了您,又不知您是威名远扬的长乐侯府世子,更不知您早已娶妻成家。可事已至此,我成了您的妾室,便罢了。”
“可这世上哪个女子又愿意做人妾室呢?今日见侯姨娘被罚跪,我心生怜惜去探望她。想来侯姨娘也是没有依仗,所以才被随意罚跪的,我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是因为不忍她继续被欺负,所以让您去给她些底气。哼,左右是您的妾室,您是真要留宿宠幸人家,我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萧御霆越听越好笑。
“我要真去她屋里留宿,你还能说什么?”
柳云容一脸愤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说,晚上自己扇自己嘴巴子,怪自己这张破嘴,非要怜惜旁人干什么!”
萧御霆爆笑如雷。
半晌,二人都闹够了。
萧御霆定定看着她,佯怒:“小妖精,不许算计我。”
猝不及防的,柳云容俏脸一红。
“世子何意?”
“啪。”不轻不重的巴掌印稳稳落在女人雪白的软肉上。
柳云容心尖一颤,浑身发抖地推着男人胸膛。
男人如同铜墙铁壁,任由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柳云容感觉耳边传来温热触感,萧御霆惩罚似的轻轻衔住她精巧如玉珠的耳垂,闷哼:“说实话,叫我去找侯姨娘,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顷刻间,萧御霆占了上风。
他突然充满攻击性,柳云容无处可逃,呼吸愈发急促:“我告诉您还不成吗……”
……
翌日清晨,萧御霆上朝前果然先去了一趟侯姨**听风轩。
不过,他只在里头稍稍坐了一刻钟,又叫人抬了几箱补品来,便走了。
这个消息如龙卷风迅速席卷了整个长乐侯府。
人人都道世子不喜侯、马两位姨娘,如今看来风向要变了。
花园里,扫雪的丫鬟围着八卦,叽叽喳喳的:“我亲眼看世子从听风轩出来的,表情和煦,看样子跟侯姨娘相处得很好呢,你们说今天晚上世子是不是就要宿在听风轩啦?”
“极有可能,看样子以后听风轩也要热闹起来了。但是,为什么世子突然转性子了?”
一个丫鬟警惕地望着四周,见没有旁的人,才一脸严肃道:“你们不懂了吧,其实是因为昨儿县主先去了听风轩,应该是侯姨娘跟县主说了什么,县主转告给了世子,所以世子才去了。”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等后续。
她老神在在:“你们都傻呀,看不出府里形势?世子不喜凝香阁那位!从前侯姨娘和马姨娘都以凝香阁主子马首是瞻,如今侯姨娘想倒戈呢,世子自然就愿意去看看她,与她好。”
众丫鬟一脸‘原来如此’。
随后,消息纷纷传开。
傍晚,四下无人的时候,静澜居的丁婆子给这丫鬟拿了三两银子:“赶紧拿出去存了,不要留在身上。”
“多谢丁妈妈!”丫鬟喜滋滋接了银子走了。
与此同时,凝香阁如地震过一般惨烈。
陈秀滢呼吸急促地痛骂侯姨娘,骂她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竟敢去勾引萧御霆。
彩凤赶忙出主意:“侯姨**娘家依仗咱们国公府才有皇商可做,夫人收拾她,还不是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您都不用出手收拾她,只要让老爷对侯家稍稍出手,便能等着侯姨娘上门求着给您磕头认错。”
翌日清早,一封密信快速传进陈国公府。
傍晚,盛京皇商侯家在御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