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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意?”霄泽好奇。
“冒牌货不是喜欢绵绵么,你们说他会不会偷偷去找绵绵?”
墨殷问:“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会卷土重来?继续骚扰她?”
凌音音道:“他肯定跑不远,无论救他的人是谁,我觉得他会留在部族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你们想过没有?他身受重伤,肯定不能赶路,躲在部族里养伤反而是最合适的。”
“有道理!”
霄泽抱住凌音音蹭蹭,“还是音音最聪明,那家伙跑不远的,说不定就伪装成别的兽人呢?外头可找不到医师,总不能拖着快死的身体乱来吧!”
“没错。”
凌音音笑,“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兽人在绵绵家附近监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兽人出没,另外再写一些缉兽令,告知大家情况,让大家观察下身边有谁的特征伤势很像冒牌货,提供有用线索的,就能获得丰富的奖励……”
墨殷点头,“可以,就这么办。”
“是!”长老们领命退下。
三人离开地牢,这时,凌音音提议:
“要不,我们去绵绵家看看。”
正好,她有些事情想对绵绵说。
顺便提醒一下绵绵,注意安全。
万一那只兽人真的又去骚扰她,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全部族的雌性都会因此陷入恐慌,就算他们在附近安排眼线,也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不能拿雌性的安全做赌注。
“行。”墨殷没反对。
三人干脆调转方向去绵绵家。
青天白日的,绵绵家大门紧闭,里面看起来不像有人在的模样,不过凌音音还是上前敲门喊人:“绵绵,你在吗?”
屋内。
正在帮聆风包扎的绵绵一顿。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聆风穿好衣服,然后迅速把各种磨成粉的草药藏起来,又打开后头的茅草窗户,通风散味。
音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难不成……
绵绵突然紧张起来。
不会的。
他们不可能发现。
难不成是想来试探她?
“绵绵?你在家吗?”
屋外又传来好几声呼唤。
绵绵让聆风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这才起身,过去开门。
“音音,你找我有事吗?”
绵绵打开一条门缝,无辜地看着她。
墨殷见她鬼鬼祟祟的,冷笑一声。
“干什么?你的家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门都不敢开?”
绵绵登时出一后背的冷汗。
蛇王在探她的口风!
“没有,是聆风最近生病,医师说他病情严重,不能见风……”
霄泽鼻尖一动。
“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他透过那条门缝,试图窥探屋内。
“你家里有股血腥味。”
凌音音一愣,她只闻到一些草药味,霄泽的鼻子这么灵,竟然闻到血腥味?
墨殷冷着脸质问:“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血腥味,不解释一下?”
绵绵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是聆风,前两天他出去采集食物,不小心被野兽咬伤……”
“哦?是么?”
墨殷和霄泽逼近大门。
“让我们进去看看。”
他俩跟要抄别人家似的。
绵绵面对两位王的威压,扶着门框的手不自觉轻微抖动着。
她不能再拦。
否则就是欲盖弥彰。
现在,只能祈祷他们没有发现。
绵绵干脆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三位,坐吧。”
她转身进屋招呼。
凌音音跟在墨殷和霄泽的身后进屋。
一进来,那股子味道更加浓郁。
聆风躺在床上,被子捂得紧紧的,一点风都不漏,他面色苍白,神态疲惫,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和大家打招呼。
“音音,你们好。”
凌音音点头:“你好啊,聆风……你真的生病了啊,严不严重?”
“还好,医师说是小病,就是不能吹到风,休息几天就好。”
墨殷和霄泽不语,眼神到处乱瞟。
绵绵生怕他们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一颗心始终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随后,四人围坐在桌前。
凌音音主动道:“绵绵,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最近出门得小心点,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单独行动。”
“……为什么?”绵绵疑惑。
“因为,那只冒牌货昨夜逃跑了,他有可能会回来找你,威胁你。”
绵绵果然没有猜错。
她悻悻一笑,露出一丝胆怯之色。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最近我会注意的。”
“嗯,那只冒牌货有同伙,现在我们无法确认他的身份,他这些天经历过一番拷问,就怕会心理**,在你身上发泄,所以我们决定,派人保护你们。”
凌音音表情严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在抓到那只冒牌货之前,我们都会在你家附近安排兽人巡逻,以确保你不会受到伤害,我怕你被吓到,所以过来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准备。”
就在她说话之时,墨殷站起身,到处走走看看,最后停在聆风面前。
而绵绵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背影移动着,由于太过紧张,她不知不觉中满头大汗。
墨殷注视着聆风那病态的面容。
目光灼灼,压迫感十足。
如果此时墨殷掀开聆风的被子,就会发现他浑身都是受刑留下的伤口。
“你这里的血腥味,很浓。”
就算是被野兽咬伤,这气味未免也太过浓郁了些,似乎有悖常理。
霄泽附和:“是啊,要不你给我们看看伤口,到底有多严重,血腥味才会这么浓?我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呛到。”
绵绵下意识扫一眼床底。
血腥味浓重的来源,并不是聆风。
他的伤口已经上过药。
真正散发着血腥味的……
是藏在床底下,戈巫的尸体。
由于时间太匆忙,他们两人只是随意把戈巫的尸体裹住,塞到床下。
毕竟那么大只兽人,只有床底下才有地方可以掩藏。
聆风笑道:“对不起啊,是我前面不小心把伤口弄破,流了不少血,床上沾了血,所以味道比较大,正好你们过来,我没来得及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