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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东吹了声口哨,自是回家不提。
许清回到家后,也是洗了个澡,然后从洗衣机里取出那件赵卫东的T恤,眉头不由得皱起,清冷的脸上多了些迷惘,喃喃道:“怎么办?”
这衣服,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带去局里还给赵卫东,那肯定不合适。
私底下再把赵卫东叫出来还给他?好像也不好,毕竟只还衣服不合适,起码要再吃个饭,但她不喜欢跟人距离太近,有太多交集。
若是不还的话,那就更不合适了。
这真是让她有些头疼了。
不过,赵卫东今天愿意离开,真是让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赵卫东不会错过这个第二次当英雄的机会,毕竟,这要宣传,肯定是个出大风头的好机会。
这么看,徐伟强对赵卫东真的是有些偏见了!
……
同一时间,公园那边,落水女孩儿在用围观之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后,很快,便有车子急匆匆驶来,车子刚一停稳,一名仪表堂堂、面容威严的男人便从车上下来,紧紧把女孩儿搂进怀里嘘寒问暖,然后牵着她上车离去。
若是有懂行的人在这儿,定然会认出来,这赫然是一辆市委办的车。
“可儿,你怎么突然落水的?谁把你救上来的?”等到车子驶出后,男人便向女孩儿关切的询问道。
“我去湖边玩,见船没锁,就偷偷划船去的湖心,玩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下去的,是一对哥哥姐姐把我救上来的,不过把我救上来以后,他们就走了。”女孩儿哽咽道。
“你啊,真是胡闹,黑灯瞎火的,在湖上划什么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妈妈怎么活?”男人一阵无言以对,又想呵斥,又怕吓到女孩儿,苦恼地摇摇头后,道:“先送你去医院检查,得亏是给我打的电话,要是打给你妈妈,怕是要吓得心脏病发了。”
“爸,我以后再也不敢胡闹了。”女孩儿慌忙哽咽着连声道。
男人看着女孩儿惊魂未定的样子,没再说什么,抬起手,爱怜的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然后向正在开车的年轻人沉声道:“小张,你明早来公园管理处一趟,把监控调出来看一下,别人救了可儿,虽然不留名离开了,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说声谢谢的。”
小张急忙微笑点头称是,但心中却轻声喟叹。
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幸运儿救了宁可儿这位市纪委书记家的千金,但毋庸置疑,绝对是要交好运了。
……
“王局,这次的事儿,您得帮帮我啊!我担心赵卫东不会让我加入对接宋氏集团的小组,错过这次沾光的机会……”
某隐秘会所内,刘诚实讨好的看着王潞州,陪笑道。
“宋氏集团?呵呵……”王潞州听到这话,玩味的笑了笑,看着刘诚实道:“老刘,不让你去,未必是一件坏事。”
刘诚实瞬间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潞州。
怎么听王潞州的意思,宋氏集团投资这件被所有人寄予厚望,而且认为极有可行性的事情,怎么好像很有悬念的样子?
甚至,他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王潞州针对许清的一个局。
不对,王潞州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和能量,能够攒一个这么大的局。
“老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记住守口如瓶啊!”而在这时,王潞州似笑非笑的向刘诚实到。
“王局您放心,我给自己下封口令!”刘诚实急忙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样子。
王潞州满意点头,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向刘诚实举了举。
刘诚实慌忙毕恭毕敬的双手端着酒杯举起,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眼底更满是兴奋和期冀,身体都有些燥热。
若是宋氏集团的事情黄了,那许清和赵卫东到时候能有好果子吃吗?
属于他的好机会,要来了啊!
这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宋氏集团的事情砸在赵卫东手上时,赵卫东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凄惨模样了。
……
一夜无话,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
“领导,我把公园的监控调出来了,不过,救可儿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小张赶到宁辉的办公室后,神情有些复杂道。
“怎么特殊了?”宁辉疑惑的看着小张。
“救可儿的女性,是市招商局的许局长;另一名男性,是不久前调入招商局担任招商科科长,此前更是在汛期跳水救人的英雄镇长赵卫东。”小张立刻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道。
宁辉也是一怔,错愕道:“是他们两个?怎么跑去逛公园了?”
小张也不接腔,只是干笑,但眼神深处却是布满了羡慕。
男人女人逛公园,救了人之后又不留名离开,能是啥原因?这俩人是情侣,不愿意被人知道呗!
许清可是鼎鼎大名的冰美人,人美身材棒,这赵卫东的运气,当真是好到爆棚啊。
只是,不知道这过去似乎从无交集的两人是何时看对眼的。
“既然他们做好事不愿留名,那就不要强求了,找个机会,我亲自向他们两位道声谢吧。”宁辉见小张笑得暧昧,也意识到了缘由,平和一句后,接着道:“你没跟公园的人提及他们的身份,还有可儿落水的事情吧?”
“没有,我只说是我掉了钱包,找一下看看。这视频就是原件,被我剪出来了。还有可儿落水的那一段,也被我剪出来了。”小张急忙道。
“很好,视频删除。”宁辉点点头,然后接着道:“这件事,不要张扬出去。”
小张慌忙恭敬点头称是,将视频彻底删除。
同单位恋情,尤其是上级领导和下级,那可是有些违规的。
既然宁辉要替他们遮掩,那么,他自然不能把风传出去,否则的话,得罪了领导的恩人,岂不是也要把领导给得罪了,还要留下个大嘴巴的坏印象。
宁辉摆摆手,小张便急忙离去,宁辉便眉头微皱,喃喃道:“怪哉,这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