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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冲的孙上明突然大吼一声“换弹匣”,继而整个身体斜着跌倒,为后方的陈严闪开射界。
陈严踏步上前,接过孙上明的火力空挡,也将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一个敌人终于在仓皇之中调转了枪口,仓促开火,一串子弹擦着陈严的耳朵飞到身后。
陈严把瞄准镜的分划线压着他的胸口,打了一个单发精度射。
这个敌人仰面跌倒,垂死之间手指抽搐着扣动扳机,直到把整匣子弹打空这才罢休。
一支大手拍上自己的肩膀,换弹完毕的孙上明大喝一声:“好!”
陈严把枪口压着敌人隐藏的树干扫了一条横线,子弹撞击的木屑横飞,敌人立刻缩回脑袋。
陈严的火力压制不停,口中大喝:“快上!”
借着陈严的掩护,孙上明疾跑几步,单脚跨越,一支伞兵靴稳稳地踏到横木上。
也顾不上抵肩射击,孙上明把枪托抵在大胯上,孤高临下的扣动了扳机。
陈严的一匣子弹刚好打空,他右手食指前顶,本想要抵住弹匣卡榫解脱空弹匣。
这才猛然记起,他使用的是外贸版191式突击**,只有弹匣井,不是前卡后挂结构。
危急时刻,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酿的!”
陈严怒骂一声,按动弹匣释放钮解脱掉弹匣,回收到腰后的**包里,这才抽出一支满弹匣勾挂上去。
(注:**包,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包,而是装载一切零碎玩意儿,而且,打空了的弹匣更不能扔。)
(弹匣可不是一次性的,要不然,后勤会骂酿的。)
大手拍向空仓挂机释放钮,陈严这才跟着孙上明的步伐,冲进横生的大树后方。
几个敌人血流满地的栽倒成了一团,孙上明正在挨个补枪。
陈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正在疯狂逃窜,他急忙据枪瞄准。
距离有点远,连续三个单发精度射之后,那个敌人不仅没有被击毙,而是扔掉手中的**,逃命的速度却更快了。
陈严手指敌人逃窜的方向,按下送话器大喊:“冷枪!”
等了好几秒,陈严还未听到精确射手**的脆响,而远处的敌人接连掠过几棵大树,马上就要逃脱了。
枝丫横生,张甘峰一时找不到射界。
陈严一咬牙,抄起191式突击**就想去追,但是身后的脆响终于传来。
只见远处的那名敌人飞速狂奔,7.62毫米狙击重弹高速追上去。
从敌人的后背打进去,又裹挟着血呼啦的一团零碎,从前胸穿出来。
生命用不了多久就会流逝,但是高速奔跑的尸体还是在巨大惯性之下向前踉跄了几步,直到撞向一棵大树,这才反弹着向后栽倒。
战友们突击果断、配合默契,一个照面就吃掉了敌人的一个尖兵组。
陈严低着头在地上踅摸着,孙上明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询问:“队长,你是在找这个吗?”
陈严露出欣喜的表情,这是敌人的对讲机。
对讲机上还沾着一抹鲜血,陈严随手在敌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扔到德约科的怀里。
陈严吩咐德约科:“你熟悉当地的语言,通过对讲机掌握敌人的动向,实时通报。”
突发的交火,枪声会在寂静的树林中传递很远。
沈逸飞催促着询问:“我们向哪里撤离?”
一串串呼叫从捡拾的对讲机里响起,听闻枪声,敌人正在焦急地询问遇袭方向。
陈严嗤笑一声:“遇袭的人已经不会回答你了。”
而德约科也从对讲机中分辨着敌人防守方向,判断出应该从哪里撤离。
他说道:“从九点钟方向前进五公里,从27号地区转向南,那时候我们就会暂时脱离敌人的追捕。”
德约科说的是“暂时脱离”,后续的情况会如何发展,谁也搞不清楚。
陈严答应一声,快速下令:“雷公,在敌人的尸体上布设诡雷。其余人,双箭头队形,快速前进!”
小队继续前进,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伍岭云气喘吁吁地追上主队。
但是陈严看着他的表情,这小子似乎很是兴奋。
陈严没好气地问他:“你小子笑个毛啊?”
伍岭云一边张大嘴呼**,一边压抑着笑声:“我在敌人尸体上方的树杈上,布设了一颗凝固汽油弹,感应起爆。”
凝固汽油弹,说到底也是一种燃烧类的常规武器,远没有传言中那么夸张。
至于“国际法庭禁用”更是无稽之谈,而是被威力更大的白磷弹、铝热剂,又或者是温压弹给取代了。
国际法庭有他酿的几个师?
但是陈严好奇起来:“我们出国前没有装备凝固汽油弹,塞军也没有给我们提供,你哪来的?”
伍岭云拘谨地笑着解释:“执行任务前,咱们不是休整了几天吗?”
陈严立刻肃然惊恐起来。
我说出发前的几天,怎么老是闻到一股淡淡地汽油味呢?
原来是这小子在手搓凝固汽油弹!
也不怕把整个军营给点着。
凝固汽油弹制作方式不难,原材料随手可得,就是危险了一点。
白糖、机油、汽油、结构胶、石灰石等等,具体比例是......
(啊,作者也不知道。)
如果有专业的制作工具、足够的配比原料,陈严完全相信,伍岭云有能力制作出军用标准的凝固汽油弹来。
陈严看着他背后的爆破包,急忙命令道:“你去警戒左翼。”
伍岭云疑惑地看看行军队列:“左翼不是有人吗?”
陈严抬脚向右翼跑去:“我怕你还有点啥玩意儿,把老子炸死。”
伍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