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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番外。)
——我叫刘红华,呼号“兽医”。
——我是空降兵,来自雷神突击队。
我的家乡是冀北省唐市,因为我们的乡音自带幽默属性,唐津方言的小品也多次登上晚会舞台。
于是,我的家乡也被全国的观众所熟知,甚至,还为祖国的反间事业做出过贡献。
就比如,“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注:此著名表演者并不是唐市人,但地域相近,她操着一口浓郁的唐津方言。)
爸爸和妈妈都是医生,我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可惜,我打小就是个病秧子。
倒不是有什么先天疾病,就是经常感冒咳嗽发烧。
因为时常生病,所以我自小的身体就不太好,爸爸妈妈就不允许我参加体育活动。
不参加体育活动,身体就不好;
身体不好,就更不会被允许参加体育活动......
完美闭环了,属于是!
同龄人在大街上疯跑的时候,我就窝在家里看电视。
每次感冒咳嗽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给我吃大把大把的药片,咱家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是?
以至于我小小年纪,就认识多种多样的药品。
而且生怕我营养跟不上,大鱼大肉的给我造。
我一个半大孩子,一度造出了“啤酒肚”。
记得我参加中考的时候,引体向上一个都拉不上去。
我挺着愈渐浑 圆的“啤酒肚”,50米跑竟然需要十秒多。
50米啊,十秒多啊,博尔特都能跑个来回了!
为此,“赤脚医生”出身的爷爷就多次说过:“奏是惯的!”
(注:方言,就是惯的。)
好在我的文化课还算凑合,考上一所普通高中。
高中住校了,宿舍条件可不比家里,学校食堂也不够满足我的食欲。
于是一升入高中,立刻感冒发烧了一个月。
后来高考的时候,在我爸**建议下,考取了一所医科大学。
倒不至于是“子承父业”,完全是为了,爸妈退休了以后,病歪歪的我好歹有个看病门路。
本来是希望读“钱多事少”的视光医学专业,就因为两分之差,只能就读于临床医学的创伤专业。
还不是因为高考时感冒了,没发挥好。
天不遂人愿,创伤就创伤吧,我多少有点不满意。
如果能够顺利的成为一名医生,我大概率供职于最忙、最累的急诊科,还少不了的要和血呼啦的创伤病人打交道了。
刚刚进入大学校园,还没有正式上课,我就有点心惊肉跳。
原因无他,要军训了。
我还听说,军训教官来自某支野战部队。
在军训开始的第一天,我刚刚站了五分钟的军姿,不出意外,我一脑袋抢在地上晕了过去。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抬到树荫里,不愧是医学院的老师,只是随便的一检查就做出判断:
——“体能太差,本届军训第一个中暑的学生诞生了!”
我虚弱的坐在树荫下边,听到老师和教官的小声交谈。
领章上缀着一道折杠、两支枪的军训教官不屑地说:“在我们部队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跑个五公里,包好!”
(注:“一道折杠、两支枪”,下士军衔,原称的一级士官。)
老师虽然没中暑,不过一听这话立刻汗如雨下:“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我们学生可比你们差远了!”
我也不禁大撇起嘴,我出生在医生家庭,不敢说懂些医术,自称一个“耳濡目染”不过分吧?
我可从没听说过,五公里能治中暑!
我不由得抬头,朝军训教官看去。
看得出来,他常年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皮肤黝黑的像一块炭。
教官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看上去却要比我成熟的多,而且还异常精干!
老师害怕我交代在这次军训上,于是告诉我:“去医院开一张体检证明,你的军训就免了吧!”
体检证明?
这简单啊!
我爸妈就是医生。
于是,同学们在学校里顶着大太阳军训,我却待在家里吹着空调打游戏。
爷爷看了之后,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身体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
到了晚上吃完饭,我缩在房间里打游戏,却听到爷爷对爸**怒声斥责。
——“都怪你们的从小溺爱,年纪轻轻的就颓废得不像话,你们还想害到他什么时候?”
爸爸咕哝着回了一句:“他们这一代条件好了,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爷爷更愤怒了:“早知道,我就从小带着他生活在农村,肯定不会是这副熊样!”
老爷子可轻易不发火,爷爷年轻时当过兵,是部队的卫生员,身上自带一股执拗。
不过爷爷离开部队多年,倒是很少听他聊起部队的事情。
那时农村的医疗水平很差,因为他担任过部队的卫生员,于是又自然而然的担任起极具时代特色的——赤脚医生。
我在很小的时候回农村老家,还见到过爷爷背着一个简陋的医药箱,走村串巷的去给村民们看病开药。
看到爷爷发火了,妈妈小心地询问:“那咋办?要不然给他办张健身卡?又或者,给他报一个健身班?”
只听爷爷喘了几口粗气:“当兵去,国家不是有政策吗?鼓励大学生保留学籍,应征入伍。”
爸爸和妈妈刚想提反对意见,爷爷一瞪眼:“就这么定了!”
房间里,我听的可是心惊肉跳,再联想到军训教官的那副黝黑模样,这可咋办啊?
好歹在学校了读了几个月的书,接触了一些基础的临床医学知识。
入伍季到了!
校园里也是另一幅景象,各处张贴了关于参军光荣的宣传标语,比如“携笔从戎去,不负少年时”。
而爷爷也带着爸爸给我做工作,极力劝我去报名体检。
爷爷告诉我:“你是有特长的医学院学生,我猜你到了部队,大概率的担任卫生员。不会训练的,绝对不会训练!”
卫生员?
但我心里依旧直打怵,部队的卫生员真的不用训练吗?
爸爸在爷爷的威逼下,对我劝说:
——“你不是不满意现在的专业吗?你不是一直想学视光医学专业吗?你保留学籍、服完兵役回来,学校的专业随你挑!”
我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爸爸点点头:“而且,国家政策会对大学生士兵有倾斜,对你工作以后得晋升和评职称,都会有照顾。”
我半信半疑:“真的?”
爷爷用力的点头,爸爸好像稍显迟疑。
但是爷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爸爸也急忙跟着点头附和:“真的!”
爷爷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弃医从戎、弃医从文,先驱的事迹光耀千古,你不想追随他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