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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们被吓跑了,但是他们呼叫的支援应该很快就会到。
容不得耽搁,陈严据枪警戒着大吼:“兽医,快去找储氯罐!”
刘红华掠着一溜车间,找到了仓库门上涂有“剧毒”标识的骷髅,门上被上锁严实。
虽然包里就有破门**,但是刘红华可不敢轻易使用,万一造成氯气不受控制的泄漏,他和陈严非捂死在这里不可。
跑到一旁抄起一柄消防板斧,刘红华抡圆了膀子就对着门锁招呼了上去。
三斧子劈烂门锁,刘红华用力拉开车间门,探头向里边看去。
只见几个如大油罐一样的罐体,通体呈深绿色,其上用白色的油漆标识着——“Chlorine”。
(注:Chlorine,液氯。)
刘红华急忙按下送话器呼叫:“夜鸮,我找到了。”
陈严对着远处的自来水厂员工扫了一梭子警示性射击,扭头向刘红华的方向跑去。
车间门口,刘红华伸手递来防毒面具,陈严却一把挥开:“屁用没有!”
刘红华其实已经将防毒面具佩戴上了,听闻陈严如此说,他索性也一把薅下来。
追上陈严的脚步,刘红华仓皇地大喊了一句:“有道理!”
确实,大几十方的氯气,不用说一个区区防毒面具,就算是专业的防化服也屁用没有。
两人跑到几个大型的净化池旁边,合力旋转着巨大的阀门,存储氯气的罐子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陈严的肺子快要喘不开了,他强忍着不适,挥舞着消防斧向着阀门上砍了两下。
可惜,巨大的阀门就是一个铁疙瘩,累死陈严也砸不烂。
陈严不敢使用**,天知道伍岭云这小子有没有偷偷加大装药量,闹不好容易把自己崩死。
掏出两颗高爆手榴弹,拔掉保险销放到阀门上,然后将保险握片交互着向下压叠住。
一拽不明所以的刘红华:“快走啊,看戏呢?”
跑到车间门口,陈严端起了**瞄准,对准阀门就是一枪。
弹头撞击引起了震动,两枚手榴弹滚动中崩飞握片,延迟了三、五秒之后双双爆炸。
只见爆炸激波将阀门的焊缝处冲撞开,黄绿色的液氯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很快,液氯迅速气化,又变成黄绿色的烟雾在水池上弥漫开来,陈严和刘红华呼吸之间也闻到一股更强烈的刺激性。
刘红华刚想夸赞队长大人的聪明才智,却被陈严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快走,去汇合黄班长!”
奔跑之中,刘红华辨认着水厂的几个车间,指着其中一栋大喊:“队长,那是给水扬水泵站,我们去破坏掉吧!”
给水扬水泵站是一家自来水厂最关键,也是最昂贵的设备,里边随便一台水泵都有可能大几十万。
如果把给水扬水泵站破坏了,也代表整个自来水厂瘫痪。
陈严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到刘红华的脑袋上,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傻啊,我们是来干嘛的?”
刘红华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没错,没错,给水扬水泵站持续运行,也能将更多的自来水输送到富人老爷们的肚子里。”
氯气罐的阀门被破坏,氯气持续往净水池中倾泻,而氯气又极易溶于水。
氯气和水反应后会生成次氯酸和盐酸,用不了多久,甘蒂纳格尔的医院也将会被挤爆。
但是陈严一直没有看到引水渠中的水被注满,刚准备按下送话器询问,可是萨巴马蒂河的方向却突然传来枪响。
紧接着,黄东新略显焦急地呼叫传来:“夜鸮,我们遭遇了市区赶来支援的警察!”
敌人的反应竟然比预想中的快,而从第一声枪响之后,黄东新和孙上明的位置枪声越来越激烈。
陈严奔跑起来:“黄班长,坚持住,我马上去支援你们!”
远远地就看到几辆警车的警灯闪烁,大群的邦警将黄东新和孙上明压制在一道引水渠之中,两人一刻也抬不起头。
再看一眼雨幕中晃动的人影,最少三、五十号邦警,如果是部队的话,最少一个加强排的兵力。
虽然邦警的人数众多,但是他们没有重武器,目前只是对黄东新两人合围,却没敢发起进攻。
陈严明白,毕竟是警察,他们还在等待正规部队的支援。
陈严快速地观察了一眼敌人的位置,然后按下送话器呼叫:“黄班长,我从你的三点钟方向打开一道缺口,掩护你和长箭撤出来!”
黄东新冒着浓密的弹雨探出机枪的枪管,仓促之间打了一个拦阻射击,稍稍迟滞了一点敌人的合围速度。
却盯着不远处的水闸,满眼不甘心的说:“不行,还不能撤离,水闸还没有破坏!”
陈严心里这个气啊,马上就要被敌人包围了,黄东新还在想着任务。
陈严快速的环视地形,共计有三条引水渠,黄东新和孙上明被摁死在了最外侧的一条下边。
距离他们的位置,向东150米就是水闸。
几乎是近在咫尺,却死活运动不过去,也不怪黄东新觉得遗憾。
见到大群的邦警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刘红华,陈严向弹膛里塞了一枚高爆榴弹,指着背对着自己的一组敌人说:“左翼,迂回过去!”
刘红华矮着身子,单手提枪向着目标的左翼跑过去,而陈严却是利用引水渠的遮挡,从悄悄地向右翼运动过去。
这一群的邦警几乎毫无战斗素养,只顾面向里边,没有一个人查看自己的屁 股。
陈严刚停下了脚步,耳机里却传来两声轻扣,另一侧的刘红华也到位了。
陈严按下送话器低喝一声:“打!”
陈严这边的话音未落,刘红华那边接憧响起枪声。
毫无征兆的子弹就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刘红华得手了!
三个邦警的侧身中弹,连一声惨叫都没喊出来,就一头栽倒进雨水中。
倒地之后,身体上的破洞这才蔓延出鲜血,也将大片的地上积水染红。
其余的邦警也吃了一惊,寻到刘红华的位置之后,四、五李·恩菲尔德**仓促的开火。
刘红华起初想躲避,但是看到高高的弹道都要飘到天上去了,再加上对面使用的是栓动**,他不免起了轻视之意。
调转枪口,对准一个邦警的胸膛送过去一个短点射,正在“吭哧吭哧”拉大栓的敌人立刻仰面跌倒。
就在这时,刘红华看到对面的邦警接连的挥舞着手臂。
他急忙转眼瞧去,只见左右两侧各闪出一个身影,怀抱着造型怪异的硕 大**冲了过来。
还不等刘红华反应,对面在雨幕中闪出接近两米长的枪口焰,更为恐怖的枪声也响起来。
刘红华惨叫着急忙卧倒,密集的子弹转瞬而至,将他头顶的引水渠外沿几乎平削掉一半。
刘红华喘息着按下送话器:“队长,我被压制住了,敌人有重机枪!”
陈严的脑袋就像炸开一样“嗡”的一下子,邦警都有重机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