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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达饭店虽然只有二层,但是在一片低矮土房子的库霍鲁小城中最高。
这样一来,就算陈严一行隐藏在楼顶也不会被人发现,只要没人登上楼顶的话。
沈逸飞将通讯基站架设好,确认了可以正常与后方通讯,他又去摆弄起一部小型的战场雷达。
陈严帮助他把接受天线伪装好,沈逸飞查看着监控画面说:“方圆两公里,都可以监视住。”
陈严点点头,转而向其余人吩咐:“加快速度伪装!”
搭建的潜伏点就好像一个低矮的窝棚,沙色的伪装网覆盖在上面,也几乎和房顶融为一体。
不用说恐怖分子没有侦察无人机,就算有,他们也不一定能从空中发现。
伍岭云检查了一圈楼顶外沿,跑过来对陈严说:“索降从窗户突入是不可能的,整个楼顶也找不到坚固的锚点。”
陈严询问:“可不可以在楼顶上打孔用膨胀螺栓?”
伍岭云摇摇头:“楼顶是用楼板和沙浆搭建的,不是混凝土,就算打孔之后使用膨胀螺栓,也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
陈严低下头查看了一下楼顶上的地面,用手指都可以抠下来沙粒,确实不够坚固。
不过他们还有第二方案,陈严点点头:“那好吧,准备爆破。”
当东方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抹红色的时候,战友们纷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楼顶也再次安静下来。
天马上就要亮了,正式的潜伏也要开始了。
太阳懒洋洋的将出未出,但是陈严却感觉到彻骨的寒冷,黎明前的黑暗。
趴在楼顶上,就算隔着保温毯,陈严也感觉自己的腹腔内快要冻成一块冰疙瘩了。
他急忙蜷起四肢,使胸腹腔微微腾空。
但是时间一长,他又感觉四肢酸痛起来。
陈严索性重新趴在了地上,现在只希望太阳快点播撒下一点温暖。
随着传来一声声的“吱呀”,陈严开始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低头看看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
当地人开始了晨礼,整个小城响起一片“嗡嗡嗡”的诵经声,在陈严听来就好像来到了夏天的旱厕,宛如一群苍蝇在飞舞。
沈逸飞轻轻碰碰陈严的胳膊:“够虔诚的哈?”
陈严不屑地笑起来:“再虔诚也摆脱不了贫穷,神和主救不了他们!”
沈逸飞小声问:“那应该是什么?”
陈严压抑着笑声说道:“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闻言,一群人无声的笑了。
“嗡嗡嗡”的诵经声消失了,当地人的晨礼结束了,整个小城转而笼罩在一片烟雾中。
当地人生火准备早饭,时间不长,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活动的迹象。
第一缕阳光驱散了黑暗,照射到楼顶上,虽然温度还没有上升,但是陈严却感觉暖洋洋的。
距离任务开始还有十几个小时,陈严轻声说:“留一个警戒哨,其余人休息。轮到谁了?”
众人还没有说话,沈逸飞抢先指了指陈严:“到你了。”
陈严努力回忆着轮值顺序,沈逸飞却笃定地说:“上一次潜伏时,最后一个是我,所以这次是你。”
小队中的轮值顺序是固定的,第一个是队长陈严,最后一个是副队长沈逸飞。
还不等回忆清楚,沈逸飞已经缩回伪装网的深处,以命令的语气叮嘱:“队长,站好你的岗,两个小时候再替你。”
但是陈严却感觉不太对,我怎么记得是沈逸飞?
肯定又被这小子打马虎眼了,陈严也下定决心,以后再有轮值任务,我一定要在小本上好好记记清楚!
高原上天色明亮的速度很快,就跟个皮球似的,刚才还趴在地平线上的太阳,就好似被人踢了一脚,转而升到高处。
古达饭店前的小广场上,人也是越聚越多,集市的喧嚣也吵闹起来。
以蠕动的速度,陈严慢慢的向楼顶外沿爬去,然后好奇的探出潜望式望远镜看下去。
地摊上摆放的商品很是匮乏,多是些当地人自产的农产品,工业制品少的可怜。
除了售卖烟草和**制品的摊位,就属一个大饼摊上的人多。
陈严调整着倍率观察,大饼有点类似我国西北的馕,不过面皮发黑,大概是在面粉中混合了大麦或者黑麦制成的。
焦黄带黑,只是看上去就觉得不好吃,陈严心说,啃一口还不得崩掉门牙啊?
陈严观察着购买的人群,一张大饼需要四张红色的货币,也就是400元巴国卢比。
百无聊赖之中陈严换算了一下,然后又不禁咋舌,这偏远的巴国小城物价还不低。
一张大饼合算约十块多钱,在国内驻训场旁边的“强军战车”上,能买一个加烤肠、加鸡柳、加鸡蛋的煎饼果子。
还有的剩!
一想起煎饼果子,陈严的哈喇子立刻流下来,真怀念那个味道啊。
空气稀薄,虽然才八点多,但是阳光却毒辣辣地照下来。
刚才还冷的发颤,但是此时的楼顶上就像被炙烤一样,没一会陈严就感觉喉咙里冒烟了。
再也没有观察的兴致,陈严重新缩回伪装网下,叼起引水管喝了一小口。
水囊中装的不是水,口腔里依旧是甜的发腻,陈严含在嘴里将喉咙润湿,这才慢慢地咽下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身后传来一串“悉悉索索”的声音,孙上明慢慢的爬过来:“队长,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看到孙上明抱起望远镜,陈严急忙叮嘱了一句:“注意目视侦察。”
阳光强烈,如果依赖望远镜侦察的话,有可能灼伤眼睛。
等到孙上明做好了伪装,陈严这才慢慢的退回到伪装网深处。
出发之前只睡了几个小时,虽然很累,可是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任务,就好像演算一样,陈严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过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时间长了,陈严的神经也终于迷迷糊糊起来,但是半睡半醒之间,这种情况却又是最累人的。
也不知道多久,陈严感觉腰上的报警器“嗡嗡嗡”的震动起来,他一把抓起倚在身边的191式突击**:“什么情况?”